黃昏的雪,好象有千絲萬縷的情緒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洶涌,能夠淹沒一切,還有一絲揭開藏頭露尾般的裸露感。雪花形態(tài)萬千、晶瑩透亮。雪中的景色壯麗無比,天地之間渾然一色,只能看見一片銀色,好象整個世界都是用銀子來裝飾而成的。
湖面上已經(jīng)結(jié)冰,清宇站在湖邊,回想著這半年中的日子,覺得有些像夢,可卻是那么的真切。此時的雪花繞著清宇的周身飄飛,早沒有了寒熱和饑餓的感覺清宇,就這樣靜靜的矗立在這銀色世界中。
太陽依舊從東邊緩緩的爬上天空,可清宇卻消失在了那片銀色當(dāng)中,掛滿了銀霜的山谷中,一對少年男女走在其中,可奇怪的是,他們路過的地方卻沒有任何痕跡。轉(zhuǎn)眼間,這對少年男女的身影消失在了蒼茫山。
“怎么樣?適應(yīng)了這身體沒有?”清宇微笑的問道。
“恩,早就習(xí)慣了,這幾個月中,我又鞏固了一下修為。你呢?有什么進展?”蒼月說完,笑臉蛋莫名的紅了一下,心跳也加快了許多,也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在山洞中的這幾個月時間過的比往常慢了許多,而這種感覺都來自對一個人的思念。
“呵呵,也沒什么了,只是提高了一下修為,又自創(chuàng)了兩招劍式而已。”
“哦?自創(chuàng)的劍式?有機會我可要開開眼界了。”蒼月雖然這么說,可心里卻又一次驚訝了,如果說短時間內(nèi)學(xué)習(xí)一套招式很難,那么自創(chuàng)就是如登天。
清宇在蒼月若有所思的眼神下沒有了以前了慌亂,只是淡淡的笑著,卻沒有回答。就這樣兩人出了蒼茫山,來到了三間關(guān)。身穿單衣的兩人走在街上,引來了許多人好奇的眼光,還有些人的眼光卻是驚奇。不畏寒暑,在習(xí)武之人中,只有先天級別的高手才能達到的境界,卻出現(xiàn)在了兩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年輕人身上,難怪讓人驚奇。
清宇似乎想到了什么,拉著蒼月來到了一家鋪子里,鋪子內(nèi)掛滿了各種動物的皮毛做成的衣服,此時很多衣著顯貴的人在里面挑挑選選。
“哼!”看著眼前的事物,蒼月一聲冷哼,作為靈狼王的她,看到這些動物皮毛,一股怒火燃燒了起來,雖然聲音不大,卻讓屋內(nèi)的人全部停下了手里的動做。
“喲~不知道兩位客官打算要些什么?到是小老兒招呼不周了?!遍喨藷o數(shù)的掌柜在一聲冷哼后,連忙陪著笑容來到清宇兩人身旁。
“算了,入鄉(xiāng)隨俗吧,抱怨是沒用,這個世界很殘酷。”聽到清宇的話,蒼月的臉上的神色好了許多,轉(zhuǎn)過身,沖著老掌柜說到:“要兩件好些的御寒的皮衣”
“好好好~兩位稍等。”掌柜進了內(nèi)堂,片刻后兩件銀白色皮毛制作的衣服來到兩人跟前說道:“兩位請看,這是上好雪狐的皮毛制作而成的,而且是一套設(shè)計相同的男女成衣,包括皮衣和靴子。”說完,掌柜將衣服交到了清宇手上。
“來穿上試試吧,看樣子不錯?!鼻逵顚⑴畛梢陆唤o了蒼月,自己將另一件男款的穿在了身上。
當(dāng)兩人穿上這套雪狐皮衣后,那些周圍的人的眼中都露出了羨慕和嫉妒的眼神。一聲聲的議論擴散開來。
“一看人家那個少年,身材好,長的帥,穿上這套衣服簡直太有型了?!币粋€少女癡癡的對著身邊的一個男子說道。
“是呀,你看那個美女,兼職就是天上的仙女,穿上一身衣服,又給她增添了一分神秘的氣質(zhì)。”男子聽到女孩的抱怨,沒有理會,卻是控制著自己快要流出來的口水死死的盯著蒼月。
“哼!難道我就不好看么?你們男人就是這樣,視覺思維的野獸?!?
“那我到更希望你能像她那樣有讓我們男人沖動的資本……”
“有種你再說一次!”
“???我說了什么剛才?”
“嗚嗚嗚嗚~~我要回家,我再也不理你了……”
“別走啊,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有意的。??!等等我,別跑”
一場小小的騷亂,隨著這對男女的離開結(jié)束了,清宇滿意的看了看蒼月,而蒼月在清宇欣賞的目光下,悄悄的低下了頭。
“怎么樣?兩位是否滿意?!闭乒翊藭r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多少錢?”清宇點了點頭想著掌柜詢問到。
“是這樣的,因為這套衣服制作工藝復(fù)雜,而且又是幾乎紋理一樣的雪狐皮毛……”掌柜為難的看著清宇,滔滔不絕的說著。
“好了,不用說了,這個給你。”清宇說完,隨手遞給了掌柜一章銀票,帶著蒼月轉(zhuǎn)身離開了店鋪,剛要出口喊住兩人的掌柜,被銀票上的字將他的話強行壓了回去,驚訝轉(zhuǎn)為歡喜過后,發(fā)現(xiàn)兩個人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出了三間關(guān),兩人快速的走在小路上,陪伴著他們的,只有天上飄下的雪花。
“為什么我們要多此一舉?難道你現(xiàn)在的境界還怕冷不成?”蒼月奇快的看著清宇問道。
“我們原來的穿著與現(xiàn)在的季節(jié)不相配,我想低調(diào)一些?!鼻逵钇降幕卮鹬?,平淡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
“哦,低調(diào)~”蒼月聽完后,獨自回味著這個陌生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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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突然清宇停下了腳步,眼睛看著前方,蒼月“咦?”了一聲后也順著清宇的目光看望去,進入眼簾的是一座雄偉華麗的城池,城門上方三個紅色的大字顯得格外的明顯——元明城。此時耳邊傳來了清宇喃喃的聲音:“我回來了,也不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
“這就是你說的醉金樓所在的元明城?”蒼月打斷了清宇的思緒,與清宇放慢了腳步,向著城門走去。
“恩,離開的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也不知道水柔和二哥變了沒有?!鼻逵钸呎f邊回憶著臨走時的情景。
聽到清宇說到水柔這個名字,又想起一路上清宇為她講述的那些往事,蒼月心里莫名的酸了一下,這種酸酸的感覺,是千年來第一次出現(xiàn),對于身為靈狼王的她,是那么的陌生,也是那么的難以言訴。
憑著一身華貴的穿著和脫俗的氣質(zhì),兩人輕松的進了城,蒼月一絲絲的不悅被眼前的繁華景色所替代了。雖然是冬季,但路上的行人和商販確實一點沒有減少,到處是歡笑聲、吵鬧聲、吆喝聲。蒼月奇怪的看看著,看看那,逗得清宇一個勁的笑。
當(dāng)兩人來到內(nèi)城時,路上行人所議論的,多半是關(guān)于醉金樓的消息,當(dāng)聽到醉金樓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時,清宇不自主的仔細聽著。
“哥們,你知道么?醉金樓又出新花樣了!”路人甲說道
“什么新花樣?”路人乙好奇的問著
“賭神令!”
“那是什么?”
“你可土鱉,據(jù)說只要有人可以在三樓連贏三萬兩白銀,可以得到賭神令,而得到賭神令的人,可以免費在一層和二層消費一個月!”
“我靠!那么好?”
“可不是么?哎,只可惜咱們不夠資格進去,要不憑我的賭技怎么也能弄個賭神令玩玩。”路人甲子豪的說道。
“拉到吧你!衰神令你到差不多能得到”路人乙鄙視到。
兩人的聲音隨著身影遠去,又一段消息進入清宇的耳中。
“少爺,您今天要到醉金樓請的人到底是誰?”老仆人好奇的問著。
“怎么?我的事情還要向你請示不成?”少年傲慢的說道。
“奴才不敢!只是奴才好奇是什么人,值得少爺您親自宴請,還是在醉金樓,您也知道,醉金樓的一頓飯錢,足夠商行一個月的之出了。”
“呵呵,我和你開玩笑的王伯,我請的是兵部的李大人,要知道,咱們在帝都的生意和發(fā)展,還是靠著李大人的鼎力支持啊?!?
“哦?就是那個以前咱們老爺請了三次都請不動的人?”
“恩,就是他?!?
“咦?奇怪,為什么這次他答應(yīng)赴宴了呢?”
“哎!你不知道啊,現(xiàn)在這些帝都的高官只對醉金樓有興趣,如果是去別的地方,估計還是請不動他老人家啊。”
“您說這個醉金樓到底什么底細?為什么多高官對這個地方感興趣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還記得一年前它開業(yè)的情形,那時候,憑咱們商會的地位,居然連門都進不去?!?
“哦,我說那天少爺為什么砸了金香樓呢,原來是為了這件事生氣。記得當(dāng)時那個老鴇子給嚇的尿褲子呢?!?
“后來我才知道,何止是我們,就連三品以下的官員都進不了門”
“???”
“怎么?也不敢相信吧!”
“這……這也太夸張了”
“我當(dāng)初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十分的震驚,不過你知道去的都是什么人么?”
“奴才不敢妄自猜測!”
“東唐帝國的攝政王和禁衛(wèi)將軍,元明帝都的一品大員和哥哥親王,還有就是帝國七王子,據(jù)說晚上陛下也去了!”
“不……不是吧!”
“我是聽李大人說的,你說會錯么?”
“太難以想象了……”
“是呀!我們快些走吧,時間快到了”
聽到幾人的討論,清宇自己也被其中的內(nèi)容所震驚了,他實在沒有想到,醉金樓的開業(yè)居然連元明帝國的陛下都驚動了。
“想什么呢?”蒼月對于世間事雖然有所了解,但卻不上心,她看到清宇驚訝的神色,只是好奇什么樣的事情能讓這個少年如此驚訝而已。
“沒什么,呵呵,只是在猜想,離開一年多,變化到底有大,走吧,前面就到醉金樓了。”清宇知道自己解釋太多蒼月也是不明白,隨即簡單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蒼月看清宇沒有解釋什么,也沒有深問,只是靜靜跟著清宇,當(dāng)轉(zhuǎn)過街角,她看到一座金色的建筑坐落在街道正中央的位置。進出之人從穿著來看的皆是世人所說的大貴之人,再看向建筑的周圍,發(fā)現(xiàn)兩隊士兵這在守備在離著建筑不遠的兩處石碑,上面寫著——諸王以下官員人等至此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