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我說你為什么這么興師動眾呢?原來是姐姐不高興了,她一生氣你就從我房間里找臟物,你們太過份了。”
“你給我閉嘴!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差點流產,這種藥是逍遙粉,你為什么要對她下毒?”季鴻軒厲聲喝道。
孟小莉不慌不忙地看向孟小欣,似乎在質疑季鴻軒的話是否正確,良久,她慢慢轉過頭,看向季鴻軒:“從一開始你就沒有信任我,既然你這么確定這瓶藥就是我的,想怎么就怎么樣吧?”
孟小莉不以為意的態度徹底地激怒了季鴻軒,他直接抄起了桌面上一只純金的煙灰缸就朝著孟小莉的腦袋砸了過去。
那煙灰缸的造型是一條盤踞的響尾蛇,份量十足,如果結結實實地砸在孟小莉的腦袋上的話,她很有可能被他砸死。
而孟小莉就這樣站著,也不躲避,目光里帶著幾分輕蔑,似乎根本不懼怕死亡。
就在煙灰缸即將要砸到孟小莉的時候,安圣亞反映敏捷地伸出了手臂,自己的手臂護住了孟小莉,替她擋住了這沉重的一擊。
“安圣亞,你給我滾出去,不要在這里給我制造麻煩,你不要以為我不會對你下手。”
季鴻軒正在火頭上,見不得人坦護孟小莉,上前扯住安圣亞,就跟他扭打在一起……
孟小欣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樣子,連忙喚了阿力和另外幾名保鏢進來,強行將安圣亞與季鴻軒拉扯開來。
季鴻軒身手敏捷,又正在氣頭上,安圣亞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臉上挨了好幾拳,左眼被打得烏青,鮮血從鼻孔流出來,非常慘烈。
阿力把季鴻軒拖開以后,季鴻軒還不肯松手,還想再打,孟小欣非常郁悶,上前拉住了季鴻軒,“我有點不舒服,陪我回房間躺一會好嗎?”
孟小欣聲音溫柔,臉色有些疲憊憔悴:“陪我回房好嗎?我不想一個人躺那房間里,我害怕!”
季鴻軒這才用力地推開阿力,冷眼瞪了安圣亞一眼:“這件事情沒完!你們都給我仔細點!”
說完伸手摟住了孟小欣的肩膀,扶著她一起走了出去。
原本吵鬧的書房很快冷靜下來,阿力從急救藥箱里拿出紗布,遞給安圣亞:“你流鼻血了,要不要我幫你處理一下?”
“不用,我自己來!”安圣亞接過紗布,在鼻子底下擦了擦,左手按住流血的鼻子,大步走了出去。
孟小莉慢慢轉過頭,看向一直靜靜立在角落里的阿芬:“是你告的密?”
阿芬神情慌亂:“孟小姐,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說了我看見的事情。”
孟小莉低哼了一聲,眼神怨毒:“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在我背后做了什么,否則你會死得很慘的。”
阿芬連忙搖頭,嚇得頭也不回地往外跑去。
凌晨一點,安亞圣正在醫療室里,對著鏡子,用消過毒的棉簽擦拭著自己烏青的眼睛,還有紅腫的臉頰。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停在門口,安亞圣慢慢轉過頭,孟小莉正抱著手臂站在門口:“要我幫忙嗎?”
安圣亞沒有說話,轉過身繼續擦拭著:“不用!”
孟小莉也沒有強求,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后,看著鏡子里那張有些變形的臉,嘴角微微上揚:“帥哥變丑了!”
安圣亞仍舊沒理會,默默地處理完傷口,收拾好醫療箱,轉身走到門口,伸手關掉了燈,也不顧孟小莉還在里面,他信手關門準備出去,孟小莉快步趕了出來:“喂,你沒有看到我在這里面嗎?”
安圣亞臉色沒有任何表情,孟小莉加快步子追上他,伸手扯開他的衣袖:“你的手臂受傷了,讓我看看,是不是骨折了?”
要不是剛才安圣亞替她挨了那一下,她現在恐怕是頭破血流,季鴻軒的火爆脾氣,她算是領教到了。
孟小莉的動作正好觸碰到了安圣亞的傷處,他疼得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后毫不客氣地推開了孟小莉,后退幾步,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你不要對我心懷感激,我并沒有打算救你,我只是不想讓季鴻軒犯錯誤,如果你死了,將軍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有,這件事情你做得太過了,雖然我暫時是替你保了一命,難保季鴻軒下次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來,他的性格就是,一旦發起脾氣來,就六親不認,連將軍都敢打,你覺得你自己還能夠活多久?”
孟小莉臉色也冷了下來,她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你不覺得太過份了嗎?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們一個二個有聽過我的解釋嗎?你們憑什么以為那是我做的?”
“昨晚冰箱里的牛奶你動過沒有?”安圣亞非常冷靜。
“有……但是我并沒有往里面放藥……”
安圣亞轉過身來,雙眸冰冷地直視著她:“沒有放?你在開玩笑嗎?那牛奶簽定過了,里面含有逍遙粉的成份,你知不知道一個孕婦如果喝下含有逍遙粉的牛奶,會造成什么后果嗎?”
孟小莉茫然地搖頭:“不知道!”
“那不僅對母親會造成嚴重的傷害,更對會讓肚子里的胎兒變成畸形,TA可能生下來四肢不健全,又或者是先天的智障,各種先天的疾病都有可能發生……孟小欣好歹也是你的親姐姐,她對你那么好,你有必要這么恨她嗎?你知道這樣做會給她造成多大的傷害嗎?”
安圣亞雖然語氣冷靜,但是一句句話都非常犀利,直指向孟小莉的心臟,她微微怔了很久:“那現在,她會有什么后果?”
“差一點流產……”
孟小莉心里閃過一抹激動,但很快平靜下來,又恢復了冷漠:“你們都向著她。”
安圣亞無力地搖頭,停了一頓,轉身又大步往前走去:“你已經無可救藥了!”
孟小莉緊緊地追了幾步,非常郁悶地嚷道,“你們都相信她,不相信我,我沒有做,不是我,我沒有做……我根本不知道那逍遙粉為什么在我的臥室里!”
可惜,再也沒有人愿意聽她辯解了,安亞圣的身影走進了臥室,房門重重地關上了。
孟小莉生氣地跺腳,嘴角浮起一抹扭曲的恨意,這世間就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她,那她索性就把壞人做到底。
孟小欣依偎在季鴻軒的懷里,這幾天過得驚心動魄的,她的心始終不能平靜下來,幸好孩子沒事,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去感受那小小的萌動,心里仿佛有一股暖流在流淌著,這大約就是所謂的母子心相連吧。
“你到現在還擔護著她?”季鴻軒語所些不悅,大手插進她柔軟的發間,溫存地*著。
“我沒有坦護誰!我只是一時想不清楚小莉這么做的目地,如果真的想讓我流產,她直接放墮胎藥好了,那樣我不是更痛苦嗎?或者干脆直接下致命的毒藥,把我藥死了豈不是更痛快嗎?”
孟小欣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么要讓她產生幻覺呢?為什么在幻覺里總是看到沐蕓惜,按說沐蕓惜根本不是她殺的,她也并沒有對沐蕓惜心懷愧疚,就算這世上真的有鬼,那鬼也應該找孟小莉才對,孟小欣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么樣,我以后都不會讓她再靠近你了!”季鴻軒將她摟得更近了一些。
孟小欣心里暖暖的,翻身勾住了他的脖子,讓兩個人貼得更近一點。他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吻,一陣窒息的纏綿,直到她無法呼吸,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寶貝,你先睡,我去沖個冷水澡……”季鴻軒曖昧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她剛剛從醫院里出來,他現在就馬上要了她。
孟小欣俏臉微紅,將頭深深地埋進了被子,季鴻軒起身走進了浴室。
從這件事情以后,季鴻軒便加強了警備,不僅讓容月更加貼身地跟著孟小欣,而且還增加了人手,專門負責她的飲食起居,不給任何人以可趁之機。
三天后的一個清晨,孟小欣被一陣嘲雜的聲音弄醒,她下床走開臥室,輕輕拉開門,便看到一群的建筑工人在往外搬運著建筑垃圾,其實兩名工人抬著的正是一張巨幅的畫框,定睛看時,正是季鴻軒與沐蕓惜的婚紗照,孟小欣微微一怔,急忙走出來,走廊里,不時有建筑工人搬運著被拆卸下來的家俱往外走,他們都是從那間婚房里走出來。
孟小欣直接沖了過去,果然,里面已經被拆得只剩下一半了,婚床上的被子全部卷起來了,床架也拆得支離破碎,墻上那原本掛著婚紗照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空白的墻壁,里面擺放的花盆也被全部搬走……
“孟小姐,不好意思,是不是吵到你了?少爺本來交待我不要驚動你的,沒有想到還是吵醒你了!”吳媽趕緊過來道歉。
孟小欣搖頭,捋著耳際的長發,疑惑地問道:“季鴻軒讓他們拆的?”
吳媽笑著說道,“這房間啊,早該是拆了!都過去的事情了,留著讓人糟心啊!雖然是個小事,但是看得出來少爺對您可是真上心啊!”
孟小欣嘴角微微上揚,這個男人!終于是舍得將這里拆掉了嗎?
“停下來,住手,不要拆了!”
一聲厲喝,安圣亞的身影從外面急急地沖了進來,所有的建筑工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不知所措地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