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莉,要不我給你姐姐打個電話,讓她跟你談?wù)労脝幔俊痹S澤銘擔憂地說道。
拿出手機來要打,孟小莉胡亂地打翻了他的手機:“不要打!姐姐……嘻嘻,她現(xiàn)在正忙著做別別人的女人呢!她沒空。”
“你說什么?”許澤銘語氣加重,心里對孟小莉的印象變得非常糟糕起來。
“姐姐啊!她運氣好好哦!你別看她表面上那么正經(jīng),她裝的呢!她在給別人做那種女人,我的錢都是她靠這身份得來的……”
“小莉,你不能這樣說你姐姐!她一定是有苦衷的。”許澤銘聲音低沉。
“是啊,我知道,她有苦衷,媽媽病了,沒有錢,所以她作出了犧牲。她總是喜歡做這樣的好好人,我撞死了人,她給我擺平了。媽媽病了,她做人家特別女人,換錢來了,也擺平了。她是那么的偉大,所以你們都喜歡她,媽媽偏愛她,葉安然喜歡她,你也喜歡她。為什么就沒有人喜歡我?”
許澤銘震驚地看著她,為什么他從來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小莉,你說,是你撞死人的?”
“是我!就是我,我就是那個倒霉蛋,一切霉運都會降臨到我頭上……”
“小莉,你不能那樣說你姐姐,她為你付了那么多,你怎么能夠說她的壞話……”許澤銘頓時對孟小莉的好感全無,他生氣地推開了她。
孟小莉被推到了地上,頭也撞疼了,爬起來坐好,看到許澤銘臉色生冷地看著她。
“澤銘哥,你還維護著她嗎?你好傻,姐姐根本不會喜歡你的……”
許澤銘打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很快,有兩名保鏢趕來。
“少爺,是送她回家嗎?”
“嗯,把她送回孟家!不要讓她出事了。”
“我不回家,我不要回家……”孟小莉胡亂地踢騰著,腳上的鞋也被踢掉了,但還是被兩名保鏢塞進了車子。
許澤銘拿起手機,心里被一種莫名的難過情緒所占據(jù)著,他沖動地拔下了孟小欣的電話號碼,良久,又按掉了。
盡管此時很想將她帶回身邊,好好地問個清楚,可是這樣貿(mào)然的行動,會不會給她造成更多的意外?
在夜色中站了很久,他拔通另外一個電話號碼。
“你好,打擾了,我是許澤銘,不知道是否打擾了你。”
“哦哦,許公子你好,請問你是不是想找小欣啊?”
李姍姍這個點還沒有睡覺,正在玩游戲。一看許澤銘的手機號碼,就知道他來找孟小欣的。
“是啊,麻煩你了!”
“不用對我這么客氣,不過我很抱歉地告訴你,孟小欣沒在宿舍里,而且她以后都可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這里了。”
“為什么?”
“她被學校開除了,你不知道嗎?”
“什么?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許澤銘頓時有些懵了,這一段時間他一直為了擺脫林雪伊的婚事而跟家人冷戰(zhàn),他還一直以為孟小欣在辦理去法國留學的事情,因為那在他看來,就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情。
“就是那天你送她回來之后……咳咳,有個男人找到學校里來了,可能是他告訴了校長,說孟小欣是他的……女人。然后,然后,校長就發(fā)火了,怕是影響校風,就哪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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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姍姍非常婉惜地說道,當時她正在校長辦公室的門口,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她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良久,電話那端一直沉默著,李姍姍為了不讓氣氛冷場,只好接著念叨:“其實……許公子你也有責任的,要是你沒有跟那個誰訂婚的話,小欣也許不會糊涂地做別人的特別女人。哎,我跟她這么多年好朋友了,我知道她的個性,又倔強又固執(zhí),但絕對是個好姑娘。大好的前逞就這樣斷送了,小欣現(xiàn)在一定非常難過,那是她畢生的夢想啊。”
“我明白了,謝謝你!”許澤銘這才回過神來,掛斷電話之后,他慢慢地理清楚了頭緒,似乎一切矛盾的根源都是由他引起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跟林雪伊在一起,孟小欣現(xiàn)在也不至于落魄成這樣,許澤銘的心此時非常的難受。
此時,在季家莊園的樓廳露臺上面,季鴻軒拿著畫夾,翻開著孟小欣這幾天的作品。
所有的作品都是用鉛筆畫的,無論是天空,還是草地,都是陰暗的灰色,有一幅畫,上面畫的是一只折翼的燕子,在烏云壓頂?shù)奶炜绽锉P旋,無奈風力太大,將它卷入了風的漩渦之中,羽毛四處凋零,它悲絕地往濤天的海浪中墜落,眼里的驚慌被刻意的放大,甚至看到一絲模糊的淚水,而透過層層烏云,那樹林的深處,是它安穩(wěn)的鳥窩,只可惜它永遠也回不去了。
還有一幅畫,畫的是一座巨大的宮殿,但是卻殘桓斷壁,戰(zhàn)火連連,硝煙彌滾,煙塵滾滾,連草地都被燒焦了,灰暗的天空特別壓抑……
最后一幅畫,在一片枯死的樹林之中,有一個女孩沉在湖水里,她努力地想要掙扎著從湖底地爬起來,可是她的正上方,有一棵斷裂的樹正要砸下來……
季鴻軒看著這些充滿了頹廢壓抑和絕望元素的畫,他生氣地將桌子給掀翻了。
跟他在一起,就有這么難受嗎?
孟小欣正躺在床上,睜著雙眼發(fā)呆,她最近失眠得厲害,一閉上眼睛就仿佛看到校長那雙失望的眼睛,還有同學們的鄙視的眼神,她內(nèi)心無法得到寧靜。
“砰……”一聲巨響,臥室門被踢開了,他高大的身影走進來,她怔怔地看著他,良久,將視線移向了別處,他這樣亂發(fā)脾氣已經(jīng)不再是什么新鮮事情,她早已經(jīng)習慣了,只是仍舊不想說話。
“好,不說話是不是?你以為我沒有辦法整你了嗎?”他生氣地咆哮道。
她沒有張嘴,反而還將眼睛給閉上了。
她的舉動似乎激怒了他,他瘋狂地扯下了她的衣服,狠狠在她身上胡亂的咬著,疼痛的感覺讓她顫抖著,倏地睜開了含淚的雙眸,憤怒而幽怨地看著他。仍舊不肯跟他說話。
他俊眸黑沉,深不見底,眸中是密布的血絲,像一頭猙獰的猛獸。
似乎感覺到了嘴里的血腥味,他伸出舌尖*著傷口,孟小欣疼得低低哼出來,那是一種痛交織著極樂的奇異感覺,身不由己地顫抖著。
他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她迷茫地睜開眼睛,看到他嘴角邪惡而嘲弄的笑,他似乎在冷冷地欣賞她的窘態(tài)。
她突然冷靜下來了,一把抓扯住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警惕地看著他。
“何必要遮掩呢?你身體的反映比你誠實多了,孟小欣,你就不能別這么虛偽嗎?”
明明是他先挑逗了她,憑用身體的本能反映來折騰她,現(xiàn)在還用這種口吻來奚落她,真是可惡至極,她實在忍不住了。
“季鴻軒,你太過份了!!”
“我哪里過份了?”
季鴻軒非常厭惡這種冷戰(zhàn)的方式,兩個人同在一個屋檐下,卻形同路人,他以為她總有一天會主動來求他,想不到她的性子真是倔強得可以,始終不肯跟他說一句。現(xiàn)在她終于開口說話了,雖然方式有些粗暴了,但是也起了作用。
“你污蔑我,我跟許澤銘根本什么也沒有做!”
“那你還承認?”
“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你就什么都承認?你就一點腦子都沒有嗎?”
“我沒腦子?你才沒有腦子……就憑著幾張照片,你就跑到學校去把我抹黑。季鴻軒,你真的是蠢得可以,明明是你被別人利用了,還把我害得連學校也上不成了,我恨你恨你恨你!!”孟小欣用力地推開他,抓住睡衣裹住了自己的身體,水眸充滿了氣憤。
這幾天她腦子里也沒有閑著,一直分析這件事情,不可能會那么巧和的,她剛剛跟許澤銘呆在一起,就被人拍下來了,而且還行動這么迅速地送到了季鴻軒的手里。顯而易見,是有人故意拍下了那些曖昧的照片,故意讓她背黑鍋的。
“是嗎?那你覺得是誰抹黑了你?”
“這還用說嗎?八成就是你那位親親的表妹吧!我想,她最痛恨的人莫過于我了,除了她,我實在是想不到別人了。”孟小欣生氣地扭過頭去,不愿意再看他。
季鴻軒騰地站了起來,直接按下了內(nèi)線:“阿力,表小姐這幾天有沒有回來過?”
“有的,就在您把孟小姐帶回來的第二天早上,表小姐有來過,她就只問問少爺和孟小姐有沒有在,然后就走了,后來也沒有再來過了。”阿力如實回答。
“你馬上給我去查清楚,那些照片的來源。”
“少爺,現(xiàn)在是深夜十二點了!”
“馬上去,就現(xiàn)在!”
“是的,少爺!”
“等等……直接把林雪伊給我?guī)Щ貋恚 奔绝欆幖又亓苏Z氣,他等不了那么久了。
二個小時之后,林雪伊從某酒吧被阿力請了出來,然后送到了季家的莊園里。
“表哥,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