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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蠻蠻就走到他身邊坐下了,一手把安安抱起來:“擔心壓到你的傷口,這孩子沒輕沒重的?!辔?^_^*£下∫文ョ學⌒網шuyāпxia.νetン”
想到她把遼南王放倒的事情,鄭蠻蠻是心有余悸又覺得好笑。
楊云戈瞥了她一眼,笑道:“想到什么好吃的了?就笑成這樣?!?
“怎么就是好吃的了呢?好像我就只會吃似的。這里收拾完,我們就回關水去嗎?你的事情辦完了沒有?”
想到他還受了傷,而且余毒未清,她皺了皺眉:“先養傷吧?!?
楊云戈就看著她直笑:“想回關水去了。是想急著回去跟我訂婚嗎?”
鄭蠻蠻老臉一紅,嘟囔道:“美的你。誰要跟你訂婚啊!”
楊云戈心事已了,因此十分放松,逗了她一會兒,又吃了點東西,便睡下了。
鄭蠻蠻哄著安安睡下了,就把孩子放在他身邊,出了‘門’去打算散散心。
石城里,大家都還在忙碌著。有人在清點戰利品,還有的人在忙著安排俘虜。
鄭蠻蠻看見那群俘虜,成年男子和‘婦’孺分開。有西域人,也有中原人。每個人的面上都有些憔悴沮喪。
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視線,鄭蠻蠻抬頭望去,便看到是俘虜中的一個白衣青年,正好毫不避諱的看著她。
這男子生得面白無須,甚至十分清秀,在這種剛剛經歷過巨大天災,每個人都有些蓬頭垢面的情況下,她的氣質顯得非常干凈。
從他面上來看,簡直就不像是一個橫行沙漠之中的沙匪,反而像是中原那些清俊的書生。
因他盯著鄭蠻蠻的視線有些肆無忌憚,旁邊守衛的士兵就踹了他一腳:“看什么看,我們夫人也是你看的嗎?在看擔心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那人也不以為意,只是微微一笑。
在鄭蠻蠻看來,他那個笑容甚至是有些挑釁的。?
這時候,楊子走到了鄭蠻蠻的身邊,有些不屑似的道:“這是丁榮的狗頭軍師,聽說會點奇‘門’八卦之術。有什么用?還不是一樣被元帥打趴下了?!?
鄭蠻蠻聽了倒是若?興跡嵴餛婷虐素災醯?,訋密箵]行┰煲瑁拐婢橢患瞬科?兵那一脈。就連安福,也是老騎主一手調教出來的。
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既然有這種上古神術流傳于世,在這大漠深處有這種高人也不足為奇。
這時候,那個白衣男子突然對她招了招手。
鄭蠻蠻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楊子也跟在她身邊,有些警惕:“白水,你想干什么?”
白水笑了笑,不理他,只沖著鄭蠻蠻笑道:“你是楊云戈的‘女’人吧?長得倒是不錯。你‘女’兒也很聰明,這么點大就十分有天賦?!?
聽他說起安安,鄭蠻蠻的神‘色’也有些松動,她道:“安安像父親?!?
白水搖搖頭,道:“要不是丁榮舍不得,石城易守難攻,我們要有人質在手,楊云戈投鼠忌器,我們到未必會輸?!?
就算會輸,也不會輸的這樣一塌糊涂,而且楊云戈也不敢在天災降臨時來襲。
白水很好奇:“難道他就沒有想過,那樣的天災對一個孩子來說意味著什么嗎?他就沒有想到,若是我們拿你的‘女’兒做人質怎么辦?”
鄭蠻蠻想了想才道:“這個你問我沒有用。但是我很感‘激’你們,沒有拿我的‘女’兒做人質,并且在這場天災之中保護了她。雖說我‘女’兒也是因為你們,才落到這種境地的?!?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白水還是對楊云戈的作風有些了解的。他最怕的就是楊云戈會?謖膠笸?城。所以當時被人攻入腹地,就算拿安安做人質,扭轉局面的機會也十分渺茫。他才沒有勸說丁榮以安安為人質。
為的,不過就是在戰敗后,能保住石城的百姓。
眼下,見鄭蠻蠻果然記住了這個恩,他也是松了一口氣。
“楊云戈不打算屠城,是打算把我們押解到中原去嗎?”他又問。
鄭蠻蠻想了想,道:“他的打算我暫時也不清楚,不過暫時不會屠城?!?
“你問了我半天,該我問你了。到底是誰把消息泄‘露’給你們的?”鄭蠻蠻瞇起了眼睛。
聞言白水微微一笑,道:“您別忘了,我們可是土匪。土匪自然有土匪的消息來源。”
這時候,一邊的楊子不屑的道:“不說我們也知道。那丁榮在進入沙漠之前,就是齊國人。齊國滅亡以后,他逃難進入大漠。齊國又是被燕國所滅,大約他懷恨在心很久了吧!所以才一直盯著我們元帥,怕重蹈當年的覆轍吧?!?
白水不屑的一笑,道:“齊國算是什么東西,難道我們還會心心念念的想著為它報仇?鄭夫人,看在你‘女’兒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有時候哪怕是至親之人,也可能化身厲鬼來取你的‘性’命!”
鄭蠻蠻皺眉頭,道:“可否說清楚一些?”
“土匪也有土匪的原則。看看那個柔然‘女’人的下場如何?這就是我們土匪的規矩。”白水說完冷冷一笑。
齊嫣因為出賣了沙匪,至死后也不能安寧。
沙匪們過著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有些規矩是寧死也不能破壞的。
鄭蠻蠻也知道,就這樣問是問不出什么來的,只是不知道再將他們押解回關水以后,專業的刑訊之下,會不會有一兩個就吐了口。
她朝身邊的揚子點點頭,道:“押解回關水之前,不要為難他們。還有那個丁榮,也不要讓他死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偷偷的觀察白水的臉‘色’。果然,白水又松了一口氣。
他怕丁榮被殺。
畢竟丁榮是誰都夢寐以求想要俘虜的沙匪頭子,能夠將丁榮的人頭帶回去,楊云戈征戰西域的光輝戰績又要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楊子點點頭,道:“治著傷呢。一時半會兒的,是死不了的。”
因為楊云戈受了傷,不能夠長途跋涉,需要一段恢復期。所以眾人索‘性’就在石城安頓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訂婚的日期也只能向后推。
一則是因為楊云戈和鄭蠻蠻趕不回去。
再則,卻是因為不久以前的那場天災。關水遠在沙漠邊緣尚且受到了‘波’及,更別提沙漠中的那些小國。
一時之間,不斷的有悲劇消息送往關水。甚至連滅國的都不少。關水之中僥幸免于難的那些使臣都高興不起來,一時之間關水上下都是痛苦哭之身。
這種時候,自然也就不方便辦訂婚宴了。
楊云戈休養了幾天,接到老爺子的信,說是讓他在沙漠中呆著就行了,不用著急回來,反正他也訂不了婚。還說他回來了也就只能添‘亂’……
頓時楊云戈就有些暴躁,天災導致滅國,跟他有什么關系?這次天災,雖然來勢迅猛,卻也不是無跡可尋的。早前很多現象都不同尋常。比如說,沙漠之中哪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下那么多次雨?連他這個外來人也留了些心思,那些祖祖輩輩都在本土生活的西域人,平時就安享富貴,天災來臨的時候連土匪都不如,滅了國又能怪誰?
更別提還連累了他訂不成婚了。
看他的樣子,鄭蠻蠻也是好氣又好笑:“跟咱們沒什么關系沒錯,可是你總得考慮一下別人的心情啊。人家這都滅國了,你還在那喜滋滋地辦訂婚宴,人家看了心里多不舒服???再說了,我也不希望我的訂婚宴,是在這種情況下辦的。”
指不定會有多少人在背后詛咒他們呢。
楊云戈正生氣呢!
突然,他拿著手上的信,又笑了起來。
“你過來看看?!彼?。
“?”
鄭蠻蠻抱著孩子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被他一樓摟進了懷里,然后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柔然……”鄭蠻蠻愣住了。
柔然國,滅于天災。
楊云戈似乎沒有絲毫同情的情緒,摟著她,‘胸’膛是火熱的,口氣卻是冰冷的:“人算不如天算。她機關算盡處心積慮這么多年,最終還是沒能流傳千古?!?
這個她,指的自然就是柔然王?蟆?
鄭蠻蠻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低聲道:“她……算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執著的‘女’人了。你不知道,齊嫣死了以后,她還抬著‘女’兒的尸體,來跟我們講條件。而且一國公主,剛剛咽氣沒多久,就讓兩個男人剖了尸……”
“這有什么的?她為了柔然算做了不少事了,人聰明又無情。就算是親生‘女’兒又怎么樣?死都死了,若是還能有利用價值,她才不會心慈手軟。還打著什么是為了柔然的口號。也不知道現在柔然亡國了,她想像她‘女’兒死后那個樣子,會不會做噩夢?”
他想了想,又冷笑道:“舊齊國王族已經沒有剩下幾個了。她在出嫁之前也是齊國貴‘女’,又死要面子活受罪,更不可能在大燕棲身。她后半輩子也只能在沙漠中流‘浪’了。”
一時之間,鄭蠻蠻也有些說不出話來。
齊氏執著至今,放棄了自己最心愛的‘女’兒,舍棄了大國貴‘女’的驕傲,所為的不過就是為了建設柔然。
如今一場天災,覆滅了她所有的夢想。一直支撐著她的‘精’神支柱已經崩塌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