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云裳才如此堅信一秒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誰說承認什么毫無壓力的,又是誰說承認也不是什么大事的!!!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為什么紀蘭舟說出如此驚悚的話語!!
之所以把羅云裳的小心肝嚇的亂顫是因為紀蘭舟說,“原來你這是餅干傳情,勾引我的意思。”
真的不是!!
羅云裳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解讀出如此不可思議的信息的,先不說那餅干本來就是在雷管家的高壓下做出來的,單是那個賣相怎么也不像能擔當傳情如此重任的樣子。
于是她再一次把頭搖成撥浪鼓,企圖告訴紀蘭舟,親,你真的誤會了!
但是紀蘭舟會相信羅云裳的解釋嗎?
答案當然是不相信了。
所以,認定了自己被勾yin了的紀蘭舟,決定給對方這個表現(xiàn)的機會,他松開一直緊摟著羅云裳腰身的手臂,低頭望著她,“來吧。”
來什么?
是想要吃曲奇餅干吧,樣子是丑了點,但是她覺得以雷管家的手藝,味道是一定不會太差的,自我催眠了之后的羅云裳果斷的說,“我這就去拿。”
“你敷衍我?”紀蘭舟看著羅云裳居然站起來,一副要離開的樣子,臉色有些發(fā)黑,聲音也有些咬牙切齒,他就不相信,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一定是在裝傻!
羅云裳是在裝傻沒有,盡管今天的事兒錯在她,賠罪什么的雖然不是必須,好歹也是她應(yīng)該做的,但是讓她坐實‘餅干傳情’這種不存在的事情,那就萬萬不能了,所以裝傻什么的就在安全不過了。
紀蘭舟直接抬手抬起她的下巴,不允許她逃避,幽幽地眸光盯著羅云裳,薄唇開啟,略顯低沉的嗓音就吐了出來,“吻我。”
主動吻紀蘭舟?
這絕對是送羊入虎口的愚蠢行為羅云裳堅信自己是一定不能夠做的,羅云裳在心中如此的堅定的認為,然而當她抬起頭來的那一瞬間竟然在男人的眼中看到類似于溫柔的東西一閃而過。
雖然紀蘭舟的容貌在羅云裳這些年里見到的對象中,絕對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要是他轉(zhuǎn)行去當明星什么的,不用拼演技跟歌喉,直接拼臉就行了,那加上那一身高貴冷艷的氣質(zhì),絕對是秒殺上到八十八下到八歲的女人,女孩。
當然羅云裳不在其中。
這并不是羅云裳對美色的抵抗力十分的強大,而是不止一次的嘗過這個男人的手段之后,要對著他發(fā)花癡這個挑戰(zhàn)太大了。
所以,盡管這一男一女在很多晚上都是以最親密姿勢相擁的,但是在羅云裳心里對紀蘭舟還是很敬畏的。
然而現(xiàn)在這個冷漠,冷酷,冷傲的男人在散發(fā)著柔和的橘黃色光芒的多角度射燈下,那張足以讓無數(shù)女人著迷的俊美臉龐并未如同之前一般緊繃著,放松的臉部線條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柔軟。
這少見的一面擺出來殺傷力無疑是十分巨大的,此刻的紀蘭舟就如同引誘亞當夏娃吃下禁果的惡魔一樣。
于是,羅云裳傻傻地就被蠱-惑了,她的眼中只剩下色擇豐潤的薄唇,她像是無意識的踮起腳尖吻上紀蘭舟的唇。
觸感柔軟,帶著微微的涼意,氣息干凈而好聞,就像口感絕佳的果凍一樣,從唇瓣處傳來的觸感有著不可思議的美妙。
算起來羅云裳跟著紀蘭舟的時間雖沒有很長,但是也有一個多月了,如此平靜到能讓她有心思感觸對方唇瓣觸感這還是第一次。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沖動羅云裳竟探出舌尖舔過男人的唇瓣。
幾乎是在同一刻,男人那雙本就比常人顯得黝黑的眼眸變得暗沉起來,羅云裳只覺得腰間一緊,她整個人就重新的回到了紀蘭舟的懷抱里。
回過神來的羅云裳想起自己剛才干了點什么簡直是恨不得一頭撞死才好,什么叫作死?這就是了!
“是你誘-惑我的。”男人的嗓音無疑比剛才更加的啞了,聲音里的磁性卻成倍的增加。
“……”羅云裳很想表示她是無意的,她是冤枉的,然而還不等她說話,或者是推開男人,就只覺得眼前一暗——
在羅云裳因為雙腿發(fā)軟,而幾乎要倒下的時候,對自己造成的影響十分滿意的男人直接摟住女孩的身體。
他抱起羅云裳,腳步挪動間,就把人給扔到了大床。
“你……別激動!”羅云裳拽過一條被子,連滾帶爬的縮到大床的角落,滿目戒備的盯著這個似乎可以隨時化成為狼的男人。
“我有激動嗎?”紀蘭舟淡淡地反問,同時抬起自己修長的手指放到襯衣的紐扣上……
在瞪著以堪比專業(yè)舞男的優(yōu)美姿勢,慢條斯理一件件脫下衣服的男人,羅云裳的一雙眼睛都要瞪出來,眼前美景無限沒有錯,可是為什么她總覺得有人在誘-惑她呢!
到底是誰誘惑了誰?
這個答案其實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個堅定的認為自己被傳情,被勾搭,被誘-惑了男人,拉著羅云裳在大床上盡情的燃燒了一夜,直到天色蒙蒙發(fā)亮才饜足的睡去。
即使這一段時間羅云裳致力培養(yǎng)自己養(yǎng)成傳說中生物鐘,并配以手機鬧鈴做監(jiān)督。
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別說按時醒來了,甚至連紀蘭舟起床離開,雷管家悄悄的來了兩次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好不容易睡夠的羅云裳瞪著掛在墻壁上的鐘表,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肯定是這個表壞了吧,她是有手機鬧鐘的人怎么會睡到時針指十一點,分針也隱隱有超過六的趨勢。
但是拉開窗簾高高掛在天空上明明晃晃到刺眼的大太陽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太陽公公今天都變得勤快了?
總之,不管羅云裳怎么不愿意承認,她倒是又一次成為天御城起的最晚的人,這是不容質(zhì)疑的。
要是換了平日,晚了也就晚了,可是想到同住一個屋檐下的陸菁菁,她就覺得滿身的不自在,雖然她知道以陸菁菁的性格,脾氣是不會說什么的。
可是她很是在意好不好!
滿心憋屈難受的羅云裳又磨磨蹭蹭了一會,一直到了午飯時間的,雷管家又派了女傭來查看她的情況,才摸了一本書跟著女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