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思的看了看自己手上了,苦苦的一笑,終於有人強迫他摘下去了。
一想到鬆一鶴那種硬折不彎的漢子被強迫摘下時的那心裡的痛,她的心再次一擰,心跳停了了半拍。
她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閉了閉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看來一切應(yīng)該結(jié)束了。
也許,也許,也許……自己一直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也未可知。
她站了起來,靜靜的立在窗前,看著窗外那深秋裡的風(fēng)景,窗前一枚葉子從自己的眼前緩緩的落下。
葉子因季節(jié)而被大樹所拋棄,但是它一直給大樹汲取著養(yǎng)分,現(xiàn)在沒用了就被拋棄了,這也許是大樹的真實想法吧?
她悲哀的心情看著那枚可憐的葉子,她向下一直看去。
“風(fēng),你把它吹走吧!可憐它被拋棄了還要護樹!”
可是此時卻無一絲的風(fēng),那枚飄零的葉子最終還是落在了大樹下。
悲哀充斥著她的心。
“谷姐,你在說什麼呢?你也安慰一下倫家吧!”
小特助委屈巴巴的如一隻喪家的小巴狗想找到一個新主人一樣。
谷小溪一轉(zhuǎn)身,嚴(yán)肅的說:“好吧,安慰你的行動就是快快工作,今天的任務(wù)很多。一會,我還要去看孩子。”
她真的想孩子了,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勇氣,是她奮鬥的信心,她覺得如果沒有這兩個孩子自己真的不用這麼拼命了,怎麼著那個阿男還追著自己不放呢?經(jīng)常打電話。
一想阿男就便想自己是不是要到那個歌廳去看一看,也許去了還可以在那裡掙錢,不過現(xiàn)在實在放不下工作了。
她手指在鍵盤上舞動著,腦子卻在胡思亂想著,總是心亂如麻。
強迫自己鎮(zhèn)定再鎮(zhèn)定,一切都會過去的。
就在她處理完手中的工作想去醫(yī)院看女兒的時候,蘇特助來了。
“呀,怎麼是你呀?”谷小溪的臉上露出的是既驚喜又興奮,好像看到了一個鑽石一樣。
“谷小姐,好久不見了!”
蘇特助看到她時也明顯的一明的興奮。
那烔烔有神的美眸還是那麼明亮。
“你吃了唐僧肉了吧,怎麼也不老了,一如我第一次見你一樣。”
這谷小溪的話還真不是恭維,本來蘇特助也不大。
蘇特助算起來年齡要比她小。
蘇特助不客氣的往她那辦公室沙發(fā)上一坐,二郞腿一翹,左右上下的打量著屋子。
嘴裡“嘖嘖”。
“真棒,不服我們谷小溪的能力不行啊,這火箭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這真是實實在在的能力啊,你這八面手好厲害了。我好羨慕了。”
蘇特助的就一通讚美,讓谷小溪有點不好意思,隱約中她好像聽出了什麼。
那煩惱瞬間而來了。
她不由的長嘆一聲問:“有事嗎?”
蘇特助嘴角輕勾淺淺的一笑說:“那當(dāng)然,無事不登三寶殿。”
谷小溪一聽,眉頭一皺,小臉苦苦一笑說:“什麼時候來都?xì)g迎。”
蘇特助一聽臉上一抽,認(rèn)真而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你說的是真的?那我以後可是常來常往了。”
谷小溪而職業(yè)的一笑,那身白色的大毛衣襯的她楚楚動人。
“你這人跟財神爺差不多,別說到我這裡常來常往了,我每天都弄個像供著你。”
蘇特助一聽往起一站,當(dāng)真一樣的把手一擺,緊張的臉都紅了:“別,千萬別,真想把我早日燒死啊!”
邊說他邊來到了谷小溪的桌子前,往桌子上一爬,氣息向谷小溪撲來,她微微往後一退。
帶著疑問的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
他把自己的一個手提包往桌子上一拍,腰一直說:“有業(yè)務(wù)了,交給你做吧,業(yè)務(wù)比較大,看你能不能攬下。”
谷小溪一聽有生意要做,開心的不得了。暫時忘記剛纔的煩惱。
“是一幢樓房的設(shè)計,還是內(nèi)部裝修設(shè)計。”
谷小溪接過他手中的資料,簡單的看了一看。
然後說:“我今晚認(rèn)真的看了以後再談好嗎?”
“好的。”
谷小溪把資料一收,往櫃裡一鎖,說:“蘇特助還有其他的事嗎?有掙錢的生意儘管往我這裡甩,多多益善啊!誰還怕錢紮了手嗎!”
她客氣的與蘇特助說著。
想起了去醫(yī)院的事,著急著往外走。
蘇特助張了一下嘴,欲言又止,最後不臉平靜的說:“沒事了,我也該走了,一兩天給我回復(fù)吧!”
“好吧!”
谷小溪爽快的答應(yīng),目的是著急著走,又不好意思把人給攆走。
蘇特助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點了點頭走了。
一到醫(yī)院,醫(yī)生就把她叫到了辦公室,她就知道可能有情況。
那個中年醫(yī)生對她說:“孩子的事,儘早的想辦法,我們要盡一切努力來挽救孩子的生命。”
一聽這話她臉色一白眼前一黑,身子一晃扶住了桌子。
最近她工作也非常的拼命,所以日子纔好過一點,這個消息打擊的她真有點支撐不下去了。
醫(yī)生大概被她這動作給嚇壞了,有人立刻過來把她一扶,親切而慢慢的說:“十點媽媽,別急,希望是有的,是和你說過了嗎?要抓緊,任何事情我們都要抓緊,就是這個道理,不是說孩子當(dāng)下有什麼事。”
她點了點頭,再睜開眼看這個世界的時候,飄忽的不知是在那個時空了。
她聽著那些聲音好遙遠(yuǎn)。
有人給她端過水來,她沒客氣的接了過來,喝了兩口,靜靜的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感覺纔好多了。
醫(yī)生的話她總還是要回一個的,臉色蒼白的她用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回答了三個字:“會快的。”
她走了出來,來到病房,的看到女兒還在那在畫啊。
她輕輕的叫了聲:“十點。”
十點那張俊美的小臉一轉(zhuǎn)頭,把手中的筆一扔,向媽媽懷裡撲來。
她緊緊的把女兒抱住了,把臉貼在了女兒的小臉上很長很長時間。
“麻麻,你又傷心了吧,因爲(wèi)十點的病嗎?麻麻,你看我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
懂事的女兒竟然都知道哄媽媽開心了。
一股淚水流進了心裡,她不讓它流在眼裡,對著活蹦亂跳的女兒那樣不吉利。
她輕輕的“哼”了一聲,心有些不在沿。
滿腦子想著除馮澤雨以外的人。
九點她也捨不得,醫(yī)生都說他身體不好,不同意。
命運看來在安排她與馮澤雨了。
這真是沒辦法了,自己當(dāng)初最痛恨的一個人,現(xiàn)在又落到了他的手中。
反正鬆一鶴也結(jié)婚了,這裡的幻想她也覺得徹底的切斷了。
別的還有嗎?
鬆景鶴再合適,可是人家媳婦堅決不同意,幾次因爲(wèi)這事鬧騰了。
其實鬆景鶴合適不合適還是未知數(shù),或許根本就不行。
她看著女兒那圓圓的小臉蒼白無色,內(nèi)心鑽心的痛。
一定要救活自己的女兒,對於她來說犧牲個人的幸福算什麼?
那個本來讓她內(nèi)心已經(jīng)平靜了的男人,現(xiàn)在卻又涌動起來,只是五味雜陳難辯。
“麻麻,你是不是還不開心。”
女兒捧著她的臉一連給了幾個香香的吻。
她開心的一笑,說:“十點,媽媽沒不開心,再不開心看到我女兒也開心。”
抱著女兒她在樓道內(nèi)來回的走著,現(xiàn)在外面涼了,怕十點出去感冒了,所以就要樓道玩一會。
她就那麼抱著抱著,怎麼也覺得今生抱不夠。
有一種不想讓女兒長大,永遠(yuǎn)做她懷中的小寶寶。
看完孩子又去別外的一個康復(fù)醫(yī)院看望了老爸,老爸還是一句也不說話。
她懷疑如果谷小樂來了,他會不會就好了?
一想谷小樂她就頭痛。
現(xiàn)在明知道谷小樂是有一定的冤情,可是要取證等等,重新認(rèn)定這個案子,那要花錢僱律師,她的案子很複雜,所有律師要的錢也特別的多。
畢竟年輕的谷小樂,她還是可憐她一輩子在獄中度過的。
一路坐在公交車中的她,閉著眼睛,這麼重的擔(dān)子真的讓她如何承受。
經(jīng)常她做夢都有一座從頭頂壓了下來。
可是不甘心的卻又開始思考了。
所有的痛與累今生註定是給她的。
她拿出手機撥了一下那個記憶中的號碼。
對方接起問了一句:“喂,哪位?”
她停了一下,抿了抿自己的脣,說了一句:“我,谷小溪,有時間嗎?出來吃一頓飯。”
“呵呵,你終於肯找我了,可以啊,我早就等著了,不過不是今天。今天我有事,改天好嗎?”
谷小溪能說什麼呢?最近的馮澤雨好像很忙,也很火,一改近幾年的困境。
原自於他媽來了,就是那個黃晚秋。
這個消息一出,這個社會原來也是英國著名的故事《百萬英鎊》的效果,導(dǎo)致他的股票一夜之間走高。
此時黃晚秋正在他的辦公室內(nèi),小聲的泣嚥著:“玉,不是我太狠心,而是你爸太狠心,是他別有新歡不要我了,等後來我又有了你妹妹日子真的是非常的難過,我把你放在福利院裡,囑咐你看好妹妹,你記得嗎?”
馮澤雨當(dāng)然記得,那時的他已經(jīng)記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