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溪匆忙間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上來把兒子拉了一下。
那桀驁不馴的樣子霸氣驕橫的驚人,大有不占便宜誓不休的樣子。
痛楚之余的吳鳳一下子嚇壞了,她覺得眼前的九點能把她這把骨架子給拆了。
吳鳳看著他,露出了驚慌的眼神,然后緊張的看著九點,聲音顫抖了起來,帶著明顯的哀求結巴的說:“你……你……不能打我,我是……你二大媽……”
現在的吳鳳也不知是要抱腳了,也不知是要抱胳膊了,其實哪也抱不了了,胳膊脫臼了。
只見九點霸氣如泰山壓頂一般,兩腿一叉,穩穩而立,睥睨的看著腳下的女人冷冷的如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劍,那削薄的唇一開啟說:“如若不然,今天能把你的皮扒了。”
只聽他大呵一聲:“來人,給我把她丟了出去。”
還帶著稚嫩的聲音一點也不影響九少爺的威嚴。
人們立刻聽到命令一般關照執行。
接著他一轉身,向一個男傭人說:“還愣著干什么?叫醫生!”
這一聲呵斥,讓驚變后心有余悸的人們才回味過來該做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了,人們也不免互相的對望了一眼,本來是說生日的事,怎么就鬧到這么不堪的地步了。
然后九點往自己媽媽的跟前一站,輕輕的彎下腰,看了一下媽媽流血的頭,心痛的問了一聲:“媽,要不要我去再揍他一頓,把你兒子的跆拳道本事給你當場練一練?!?
谷小溪看著自己的兒子欣慰的一笑,不知不覺間,什么時候兒子這么大了,都知道開始保護她了,也難怪現在自己不行了。
“媽不痛,沒事的?!?
谷小溪也生怕兒子那不吃屈的脾氣把事情弄大了。
就在這里,幾個如花蝴蝶般俏麗的身影跑了進來。
進來后的幾個孩子向屋子里掃了一眼,當看到谷小溪臉上有血痕的時候,第一個尖叫的就是十點。
“媽,你怎么了?”
另兩個也跟著大哭起來。
九點看了一眼幾個女孩,然后來到了老太爺的面前,很鎮定又很有氣勢的說:“太爺爺,不要害怕,該干嗎干嗎?不要讓一個女人左右了我們的家?!?
然后而從容的來到媽的面前,對那幾個正哭的女孩子說:“別哭了,哭什么?馬上叫醫生?!?
是的,醫生還沒來。
不是醫生沒來,只是這個九點辦事效率太快了,這一列列事情的處理那才叫迅雷不及掩耳。
醫生怎么快也不會飛來吧。
松家是有自己私家保健醫生的。
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松家后繼之人更厲害??!
這么小就這么厲害了,我那個去,再大了可該怎么著吧?
然后,他把手一揮,對那些呆愣的傭人命令說:“把太爺爺帶走,去吃午飯,不要在這里忤著了。”
這話沒有不聽的,也不敢不聽啊。
松柏陽看著自己這個重孫子,真還沒有他說話的地方了。
誰一看,這個松家未來不就是九點的天下啊。
他對哭的十點說:“哭什么哭,去把妹妹弟弟抱過來?!?
九點總是先對十點下命令,這語氣都讓佳佳與丁丁嫉妒,什么時候九點先對她們說話呢?
幾個女孩爭著去抱孩子去了。
處理完傷口,谷小溪在孩子們的簇擁下一起到美食坊來吃飯了。
一伙該吃飯人到齊了。
松太太也來了,她可是聰明有,見事就躲,她越來越清楚,這家已經是不在自己手里了。
她見到谷小溪都膽小。
落坐完以后,谷小溪掃了一眼那個空著的坐位,問:“九點,你把二大媽弄哪里去了?”
九點那濃密睫毛下的烏黑而暗沉的眼睛淡淡的掃了桌子一眼,帶著一種少看輕狂說:“掃出去了?!?
松太太一聽,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孫子。
九點不屑的把頭一仰說:“她老實做二大媽還行,由著她鬧,這個家除了她一個人姓松,我們都是假的了。著我看就她不該在這個家。”
谷小溪讓兒子這一鬧,氣早就消下去大半了。
她拿出手機輕輕的撥了幾下鍵,發出了一個短信。
九點斜了一眼媽媽的手機,然后對媽媽說:“有些事情以后你找我好了,不必總讓爸爸操心,他老了,身體不好?!?
這一句話真是把全桌子的人都雷暈了。
他們一個個的定睛看著九點。
最讓人震驚的莫過于“他老了”那三個字。
松一鶴也稱老了?
在坐的各位除了九點外沒有一個人意識到松一鶴老了的內容的。
看來歲月無情啊,歲月這把刀把一個個的人都無情的刻上了在孩子們心中的印記。
而且是不容易懷疑的真實。
人們都互相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與重重的心事看向九點。
九點一臉的淡漠,那稚嫩未退的臉上,讓人覺得高深莫測。
那種淡漠與盛氣凌人的越來越強大的氣聲讓人覺得如滾滾的波濤駭浪,把他們這些老人們一下子罩住,真的有如一條拍到沙灘上的魚。
在眾人嘆氣的時候,老太爺臉上露出一種自信。
老太爺再也無氣惱的開心的一笑,然后說:“重孫子子,太爺爺就想讓你多吃點飯。”
誰知沒有理會的那個小一點卻也依呀呀的說:“瓦也多七點?!?
這一聲,立刻把人們的注意力轉移了,逗得大家不由的不笑。
這些孩子們一改過去松家吃不言的氣氛。
這么大的事不讓松一鶴知道是不可能的,谷小溪也不想瞞著松一鶴?。?
再者,自己的兒子九點發飆把吳鳳都踢了出去,命令不許再回來,這如何對景鶴交待啊。
總得有個說法吧。
真好像他們一家子開始齊心排斥景鶴兩口子似的。
谷小溪面對這麻煩事,內心一直忐忑著。
松一鶴對此也沒多說只是對她很溫和的說:“別整天把這事掛在心里,該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松一鶴趕回家來,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谷小溪正在教兩個孩子讀書。
女人那一臉的安詳與沉靜還帶著濃濃的幸福,讓他一路上的提著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
他一臉平靜與淡漠的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沉靜的教孩子幸福中的谷小溪一抬美眸,那本來還深沉的美眸立刻發出了燦爛的光芒。
連忙往起一站,把孩子一抱,非常溫柔甜靜的說了一句:“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早,也不說一聲?!?
松一鶴那張帶著審視余痕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哼”了一聲,把地上另一個歪歪扭扭走向他的兒子抱的起來,然后來了個高高的舉起。
松一鶴看著咯咯笑的兒子,眼睛帶著了閃亮的笑容,最他看到孩子時才從里到外的開心,如同一個從里到外熟透的石榴。
他問了一句:“怎么不早說,當時說了我不就回來了嗎?”
溫潤的好聽的婆娑起舞的秋葉發出的美妙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滿的責備,不乏一種疼愛與關心。
谷小溪望了一眼說話擲地有聲,沉淀有力,給女人以一種堅強的支柱,讓谷小溪的心一下子如同找到一種歸宿。
她望著眼前這個依然英俊瀟灑的男人,深情灌滿雙眼。
微微的一笑,那甜美的聲音婉轉的從浩齒間流出。
“你那么忙,再說九點也不讓我們說,這還是背著九點偷偷告訴給你的?!?
松一鶴把拋向空中的孩子一接,然后把美眸一抬,一臉的探尋與疑問。
當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如此有出息的時候,那才叫一臉的得意。
沒有一種比兒子更有出息更開心的事了,這永遠是一個家的希望。
只是他也用贊嘆而責備的口氣說:“這小子,還不到一手遮天的程度吧,現在就想對他老子來個瞞天過海,這小子還了得了。”
松一鶴并沒有與她多談吳鳳的事,谷小溪也不想再多問。
他自有主張。
松家給松一鶴準備生日的事仍然進行。
吳鳳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谷小溪本來認為景鶴怎么也得因為這件事而過問一下,可是卻如同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安靜。
也看不出松景鶴的臉上有什么異常,只是特別喜歡自己的小兩點。
可是在谷小溪的心里卻怎么也感覺不自在,總覺得有哪些事情不正常一樣。
哪些不正常呢,她一時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吳鳳太過安靜了。
這個曾經尋死覓活的女人真的能這么安靜嗎?
反正她也想不起來,她還有多大的本事再鬧事情。
所以的招應該都用過了吧?
景鶴不說什么,谷小溪還是希望他們能夠一輩子安穩的生活下去,畢竟是一個家,人都有一種習慣的養成,景鶴也應該習慣了每次回到松家而有自己的一個家了。
在谷小溪的心中,她也特別的希望景鶴能夠有一個安穩的家。
景鶴與一鶴還不一樣,那就是在外面沒有任何的緋聞。
不論如何,這個吳鳳還是他唯一的女人。
自己委屈一下不要緊,還是讓松家更安穩和諧吧。
谷小溪現在想給一鶴一個生日的禮物。
從兩個人認識以來,一個禮物也沒給他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