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這樣,她真的從來沒想過再生一個孩子的概念,那兩個孩子跟著自己都吃大苦了,她以為今生再也不會生孩子了。
可是怎么會……這樣呢?
可是內心的一片柔軟怎么也聽不進去松一鶴的話。
生氣歸生氣,遺憾歸遺憾,她真的內心覺得理解不了自己的事,這在許多新婚的夫婦興奮的事情,到她這里卻變得惆悵了。
忽然她覺得很對不起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孩子知道爸爸媽媽不要他的話,他該有多痛苦啊。
一陣內心的翻涌讓她一下子干嘔了兩下,然后獨自己向電梯口跑去。
“還跑!”
長臂一伸將她攬住。
一種埋怨的口氣來了:“自己不是醫生嗎?博士都學什么了?你這樣子還跑。”
谷小溪知道,許多事情說給別人聽頭頭是道,結果事到輪頭,自己到忘記了。
松一鶴一路把她帶回了別墅。
把她安排在一樓,并且警告她不許上二樓。
然后給她安排了一個護理班,一共二十個人,光廚師就七個人,其余的都有幫助干雜活的。
這里的管事級長叫麗麗。
谷小溪現在還是不想聽帶麗字的,跟她在胡周那里不想聽叫藍字的一樣,她還記得硬把那個女傭人叫人家白白。
現在想想是有點過份,可是輪到這個麗,她又頭疼了。
“改名,不然換人。”
麗麗當然不想自己被換掉了,誰也不愿意丟了這份工作的。
“少奶奶給起名字吧。”
谷小溪一想那個叫白白,這個叫紅紅的吧。
松一鶴的內心也不因為谷小溪的懷孕很開心與輕松,他不是不愛這個孩子。
松家人全家欺負谷小溪的原因與兩個孩子的戶口是法籍有關,因為只要把谷小溪一擠走,兩個孩子的監護人是她,自然兩個孩子也脫離松家了,將來松家究竟怎樣對待兩個孩子在他們看來也不過賞幾個是幾個了。
所以松一鶴也想讓谷小溪生一個中國孩子。
這樣谷小溪在松家的地位一定穩固。
松家那些難以扭轉的老人也思想會動了些,他現在也為難,一方是自己的爺爺與父母,另一方是小溪,說實的了,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擱誰頭上也難吧。
可是小溪的身體行嗎?這是最大的問題,他真的好擔心啊。
他帶著這種擔心都快整天往回家打電話了,生怕有什么閃失。
就在他又舉著電話與家里的人通話的時候,蘇特助進來了,看他正打電話也沒敢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松一鶴一看他來就有事,把手機掛掉,然后往自己的大班椅子中和坐,面帶冰冷的說:“聽什么聽,看什么看,谷小溪又要給我生孩子了,羨慕了與瑞麗結婚,讓你老婆生一個。”
蘇特助一聽,訕然一笑,這笑容里還帶著某種神秘,對他輕聲的說:“松總裁,你的女兒來了。”
松一鶴一聽,瞳孔一收,不解的問了一句:“什么?我女兒?十點怎么來了?”
蘇特助并沒有因他的焦急與驚訝而改變他那一臉的揶揄。
他帶著嘲諷的笑了一下:“我蘇某實在不敢與松總相比啊,貴人多忘事,自己的女兒也不記得了。”
松一鶴看著蘇特助那一臉的嘲諷,內心有點焦急與掛不住。
往起一站說:“快說,到底是誰?”
蘇特助一看他那神情也不敢太多的打趣他,只好直說了:“佳佳啊!”
噢,是啊,佳佳,這個自己如小公主般呵護的女兒,在自己懷中撒嬌霸道的女兒,好多年不見了。
“他怎么來了?與誰?”
“她自己。”
噢,松一鶴最近的事多,有些事自己一過就不掛心了,好像那個蔣若竹出事了。
他內心一陣唏噓啊,蔣家若大的基業真的全垮在兩個不成器的女兒手中了。
如果不是蔣芷蘭目空一切的霸氣,他松一鶴也不會連累了谷小溪。
那事出意外的事情,從來他都沒后悔過,那就是蔣芷蘭威脅過自己的兩個孩子……
蔣若竹最近因吸毒與自己那個男人雙雙被抓,那么這個孩子來做什么來了?
他對佳佳還是有感情的,畢竟他從一生下來抱的就是佳佳,而不是自己的兩個孩子,這也是對兩個兒女的愧疚。
“那讓她進來吧。”
“好吧。”
蘇特助走了出去。
門輕輕的開了,一個小小的身子擠了進來,眼睛看上去怯怯生生的,已然沒有了和他在一起時的嬌縱。
佳佳沒有十點那張過于娃娃氣的臉,看上去有點成熟了。
看來家庭環境太過重要了,自己的十點先別說別人多寵她,就整天跟著哥哥就什么心也不操,跟屁蟲一個,心無城府,那樣的孩子是幸福的。
佳佳看他的眼睛是又緊張又欣喜。
她小聲的叫了一聲眼前這樣曾經寵自己的人。
“爸爸!”
她的眼淚流了下來,委屈的用小手輕輕的擦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忽然就失去了這個爸爸,而且再也找不到了。
她有時想可能是自己太不聽話了,弄丟了奶奶的戒指,可能是自己弄壞了太爺爺的拐仗,可能是自己把黑鵝吃掉了。
小小的她曾經想過很多很多。
后來的新爸爸再也沒有像以前的爸爸那樣待見過她。
她一看到現在的爸爸就膽小。
媽媽似乎越來越不管她了,整天的她就是在孤獨中度過的。
她好想過去的爸爸,好想對他說:“對不起,是我太不聽話,讓你生氣了,我以后一定聽話。”
佳佳長的很像她媽媽,憑良心說,蔣若竹也是一個美女坯子的,只是她太放縱自己,這與蔣家的家教有關。
當然松一鶴并有喜歡過蔣若竹,如果說愛他曾經愛的是蔣芷蘭。
他現在都覺得自己曾經付出了那么深刻的愛自己都像一個傻子。
他一時也不知道跟佳佳說什么了?
他習慣了自己的十點在自己身上爬上爬下,對這個小女孩有點陌生了。
佳佳大著膽子往前挪了挪腳步。
然后聲音又大了一點說:“爸爸,外婆與外公讓我來找你了,說他們身體不好,不能把我養大了,要我找你來了。”
他皺了一下眉頭,然后又放開了,蔣家是什么意思?
這個眼前小女孩也是公主般的人物,她應該就是蔣氏集團未來唯一的繼承人。
看著孩子現在的樣子,松一鶴內心一陣心酸,他離開自己的座位,來到了佳佳的面前。
慈愛而柔聲的問:“佳佳,你是怎么來的?”
佳佳看著松一鶴,大眼睛眨動了幾下,然后弱弱的說:“是外公讓人把我送過來的。”
松一鶴一絲痛苦與不安從內心滑過。
不論他與蔣芷蘭是怎么個結局,但是,事情出了以后,他就再也沒有理蔣家的意思。
后來蔣若竹嫁他,蔣家也知道是強行為難他的。
所以表面結親的他們實則是暗里結仇了。
所以松一鶴一直與蔣家關系似有似無的,真得后來很少接觸了。
“那你外公呢?”
“外公讓我找你來,說你以后就是我的爸爸,后來他就走了。”
哦,松家是這樣子信任他嗎?
把一個孩子托付給他,如同反一個蔣家托付給了他,他怎么能一下子接這么重的擔子呢。
他在孩子面前不想有太多的表情,他很溫和的對佳佳說:“你背上的包里背的是什么?能不能讓我來看一看呢?”
既然蔣家把一個孩子托付給了他,那么他就是有權力秘義務看孩子所帶來的一切。
佳佳一聽,立刻把背上的包放了下來。說:“當然可以讓爸爸看了,外公說這里面有重要的東西給你。”
哦,松一鶴也想到了什么?
他接過佳佳的包,對佳佳說:“想吃什么?我讓蘇叔叔給你買去。”
佳佳對蘇特助當然是很熟悉的,那個過去經常去幼兒園接她的叔叔。
“不吃,我來的時候外公給我買飯吃了。”
哦,檢一鶴打開了佳佳的包,一只大大的文~件袋子從里面拿了出來。
松一鶴慢慢的打開袋子一看,里面都有一此帶有各種印章的資料。
他對佳佳說了一句:“打開電視看電視吧,我看看你這些東西。”
松一鶴一一認真的看了起來。
一邊看他也是一邊的感慨萬千,這可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看上去風風光光的一個大蔣氏集團,里面也是問題重重啊。
看來現在就有人開始乘機搶蔣氏集團的大權了。
是啊,怪只怪蔣氏家里內里無人啊,如此一個大的集團在家族別人眼中看起來在老弱不堪手里,起來有一場爭奪可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單憑蔣老爺子一個人掌控蔣氏也是力不從心了,再看一看眼前這個小人,真正到能掌大權的時候還不定活到活不到呢?
人心險惡在所不知。
說不定總會有人將這個孩子折磨死呢?什么叫攢下的錢財是勾命的鬼,這是算是吧。
整個資料無非就是將整個蔣氏的全部財產都定為佳佳是繼承人,讓松一鶴做她的監護人。
信寫的非常的委婉,而且飽含熱淚的一般。
說希望得到松一鶴的扶持。
是啊,如果這么一個小孩要想在將來繼承大權的話,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支持恐怕是真的不行了。
蔣家讓佳佳暫時脫離他們的環境來到松家,為的是對她進行很好的保護。
這一做法絕對是正確的。
蔣老爺子身體狀況每況愈下,這里面究竟是什么問題,也沒有關心他的。
唉,生了不成器的兒女就便是如此可悲的結果。
此里他一下子想到了懷孕的谷小溪。
這事怎么也得讓她知道啊。
一想到谷小溪,他的心立刻帶來水一般的柔軟。
看一看佳佳,再看一看自己的兩個孩子,孩子們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一個好媽媽。
是谷小溪拼命的把女兒救了回來,又拼了命的把自己救了回來,整個松家活的現在就是谷小溪一人,他深深的感覺松家實在對不起小溪。
他拿起電話,用柔的膩膩的聲音對著手機說:“老婆,過公司來一下,我有事要與你商量。讓蘇特助派人去接你,對不起,辛苦我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