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晴看向歐陽雨的神情略顯復雜,而白天麟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歐陽雨……目光依舊淡淡的落在臺上的以深身上。
Lora眨了眨眼,她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倒是分辨不出白以深究竟是醉了還是沒醉,只能試探性的問道,“那……白設計師,你看的清這是幾么?”
她豎了兩根手指在她跟前晃了晃。
以深學著她的樣也豎起兩根手指,她眉頭攏起,有些哀怨的看向Lora,輕聲道,“在中國,“二”是說一個人傻……”
Lora見以深一副醉態,可說話思路卻還算清楚,不由笑道,“我可以沒有冒犯白設計師的意思哦!只是幫大家確認一下我們年輕又可愛的白設計師是否真的醉了!”
以深笑了笑,她看著臺下的人,緩緩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嗝……但是,醉了還是沒醉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
一句話讓臺下所有的議論都戛然停住。
視線慢慢聚焦在這個行為怪異,舉止唐突的年輕設計師身上,不自覺的等著她的下文……
“清醒的人,不見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醉酒的人……不見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深喃喃著,她走到一旁禮儀小姐身邊,看著她托盤上托著的PRAY,“這是我的設計……我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它,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它出自EMPIRE,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它出自……白以深這雙手。嗝”
“……”
以深身形一晃,不止她身邊的Lora嚇了一跳,在場的眾人也都不禁心口緊了一下!好在以深晃了兩晃,又站穩了!
“哈哈!哈哈哈!”
突地,臺下傳來一陣不可遏制的爽朗笑聲,這一聲笑就像一個開關一樣,打開了所有人身上的笑閘!
“哈哈哈!”
“她真有趣!”
“哈哈!我這一把年紀見過的場面也不少,真沒見過這樣的!”
“我也是……說她不重視這個場合吧,她卻又把該做的都做了……說她唐突吧,卻很有禮貌!”
“哈哈!中國不是有一種功夫……叫什么來著……醉,醉拳是不是?我看這白設計師說不定下一秒能打出一套醉拳來!”
“在中國,醉酒也算一種詩意,我記得中國宋代有一位詩人,自號“醉翁”,喜歡飲酒而抒發情感,他寫下的詩歌已經流傳上千年……”Alan走到了前方,他緩緩道來,“我們EMPIRE帶來的這位小設計師,不如我們也送她個稱號!就叫醉……公主,怎么樣?”
“醉……公主?”
“Alan,為什么叫公主呢?我看她更像蘿莉啊!”
“哈哈!確實,確實是小蘿莉……”
“應該叫醉酒小甜心!”
向來正經的珠寶商們,不禁被氣氛感染,竟也摻合著打趣!
Alan擺了擺手,一副“大家有所不知”的表情,他走到以深身邊,目光落在她脖頸處那條粉鉆鉑金項鏈,又看了眼醉熏熏,神情迷蒙,卻沖他笑的開心的白以深一眼。
他伸手搭著以深的肩膀,“你們看她身上戴的項鏈和耳環。”
眾人的目光投了過去,眼尖的人立刻便發現了……
“粉色的夢……這三顆粉鉆是史上最大顆粉鉆的一部分,顏色和凈度級別都高的嚇人……”
“粉色的夢?就是英國皇室艾琳娜公主擁有的那套珠寶?”
Alan輕笑,“對,粉色的夢,二十年前,年近八十的艾琳娜公主去世后,這套珠寶才重新面世……”
“……”
臺下一片唏噓……白以深初來乍到,若不是有白天麟在身邊,很少有人會把目光放到她身上,所以……即便她身上戴著這樣價值連城的珠寶,也沒有人一眼便識出。
“Alan……你剛才說了什么啊?”
以深攏著眉看向他,“你嘰里呱啦的……話好多哦……”
“以深,這項鏈和耳環……是送你的?”
他明知故問,卻是替場下所有人解決疑惑……
“這個么……嗝……”
以深打了個嗝,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歉,這才醉醺醺且……得意道,“白天麟。”
“……”
縱使是知道她和白天麟之間的關系并不簡單,聽到以深這樣親口說出,依舊是震驚了一大片!
Alan揚了揚眉,“LING……把英國王室公主的首飾送給了白以深,難道不是表明,在他心目中,她就是公主么?”
“……公主……?”
白以深喃喃著這個詞,她的視線依舊有些模糊……可模糊的視線終于落定在了白天麟身上。
她看到他了……
白天麟同樣靜靜的看著她。
“中國的詩歌文化中出了一位“醉翁”,我們珠寶設計界今日便出一位“醉公主”。她說……清醒的人未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醉了酒的人未必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Alan笑道,“DrunkPrincess。大家覺得怎么樣?”
“醉公主……哈哈!有趣,很有趣!”
這樣的發展……誰也不曾料到。
歐陽晴站在一邊……一時間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歐陽雨則是徹底傻了眼,這是一個國際大舞臺,此刻……卻像是所有人都陪著白以深開一場無傷大雅的玩笑一樣!
她不懂……真的不懂。
為什么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要幫她,為什么就沒有人出來指責她!
什么醉公主,什么DrunkPrincess!
白以深到底算什么!
“以深,這PRAY能不能招大家喜歡,能不能讓在場的珠寶商出高價拍下,可就全看你接下來的表現咯?”
白以深眨了眨眼。
Alan拍了拍以深的肩膀從她身邊走開,他看了眼白天麟,揚了揚眉:我就只能幫到這了。
——謝了。
Lora接過麥克,輕笑道,“那……我們的醉公主要怎么表現呢?”
白以深眨了眨眼。
Alan拍了拍以深的肩膀從她身邊走開,他看了眼白天麟,揚了揚眉:我就只能幫到這了。
——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