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科,科長辦公室。
就在楚牧峰正翻閱著案件資料時,黃碩帶著一臉壓不住的喜色敲門進來。
“科長,您這次恐怕是撈到一條大魚。”
“哦,怎么說?”楚牧峰放下文件問道。
“那,這是他的口供,您邊看我邊說。”
說著黃碩就將口供遞過來,跟著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就開始匯報起來。
“這個家伙叫做陳尚平,綽號陳猴子,是禿鷲山黑風(fēng)寨的土匪。這次是跟隨他們山寨的六當家過來銷贓,他們找的是東華區(qū)鎮(zhèn)和堂的魏單,一直以來那里都是他們的固定銷贓點。”
“他們前些天剛剛截下一個商隊,里面有不少值錢的古玩,什么白玉老虎,犀牛杯、字畫等等,但最值錢的應(yīng)該是一對雞血石印章。”
“根據(jù)他的交代,其他東西都已經(jīng)賣給魏單,只有那對極品雞血石印章還在六當家手中。”
“他們住的地方叫德云客棧,是他們的暗哨。只要是過來銷贓的話,他們都會去那里入住。”
“按照以往的規(guī)矩,這種剛到手的貨,怎么都得消停一段時間,等到風(fēng)聲過去后再拿出來。但這次卻如此匆忙,是因為黑風(fēng)寨想要擴大規(guī)模,招兵買馬,所以說急需用錢,這才會讓六當家?guī)е麃礓N贓。”
聽著黃碩的介紹,楚牧峰嘴角泛起了笑容。
即便真是硬骨頭落到黃碩手中都要變成脆骨頭!
何況只是一個只會欺軟怕硬的土匪呢,他要是真的選擇寧死不屈的話,反而是顯得有些奇怪。
“黑風(fēng)寨那邊的情況有沒有問?”楚牧峰直接問道。
“還沒有!”
黃碩搖搖頭,帶著幾分無奈道:“他中槍受傷原本就失血不少,加上受了刑,再審訊下去的話,我擔心他撐不住,所以先讓他休息下,等取出子彈后,再繼續(xù)追問黑風(fēng)寨的情況,”
“抓緊問,他死不了!”楚牧峰平淡地說道。
“好的,科長,我明白了!”
黃碩立刻心知肚明。
跟隨著楚牧峰做事的他,對楚牧峰做派也算是有所了解。
要是普通人犯錯的話,楚牧峰還會同情可憐,不會怎么樣對待;倘若是兇殘罪犯的話,那么落到他手里,是絕對不會客氣手軟。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等到黃碩剛剛離開辦公室沒有多久,楚牧峰這邊的電話就響起來,聽到是曹云山喊他過去,他連忙起身過去。
上司召喚,必須迅速反應(yīng)!
現(xiàn)在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多。
“處長!”楚牧峰敲了敲門,走進處長辦公室。
“嗯,牧峰來了,坐吧!”
曹云山招呼著楚牧峰在會客區(qū)落座后,丟了根煙過去。
楚牧峰先給師兄點上,然后才在對面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
瞧著這意思,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大事,不然的話曹云山神情哪里會有這么悠閑自在呢。
“處長,有什么事嗎?”楚牧峰點開話題問道。
“嗯,是有件事需要你去處理下!”
曹云山點點頭,跟著就將連成谷找過來相求的事兒簡單敘述了一遍。
聽完這個后,楚牧峰臉上露出一抹驚訝的神情來。
“禿鷲山黑風(fēng)寨的土匪?東華區(qū)鎮(zhèn)和堂的銷贓?處長,那個鎮(zhèn)和堂的老板是不是叫魏單啊?”
“沒錯,怎么,你也認識這個人?”這下輪到曹云山有些意外。
“我倒是不認識他,不過今天中午巡邏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意外風(fēng)波,是這樣的……”
隨著楚牧峰說完后,曹云山頓時來了精神勁兒。
“你這邊都已經(jīng)抓住了其中一個過來銷贓的土匪?”
“對,抓住了,人還關(guān)在審訊室!”
楚牧峰指了指外面,跟著笑道:“我當時不過就是看他們打得有些過火,所以想要上去阻止下,然后例行查詢,沒想到居然會抓到個活土匪!”
“現(xiàn)在處長您說出來的這事耳竟然還和那兩個土匪有關(guān)系。這事真是夠巧合的,我想就算是說評書的恐怕都想不出來。”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曹云山也是一拍大腿,頗為感慨。
“這樣的話倒是簡單了,牧峰,這事兒你現(xiàn)在就去處理,宜早不宜遲。”
“既然鎮(zhèn)和堂敢勾結(jié)土匪,幫他們銷贓,那直接查封鋪子,收繳所有贓物,將魏單緝拿歸案!對了,最好是能查出那對極品雞血石印章下落!”曹云山特別交代道。
“這個!”
楚牧峰可不敢打包票,誰知道那位六當家是什么樣的性格。
他要是說是一個賭徒的話,或許還會賭一下,賭的就是陳猴子這邊沒有招供,他能打個時間差,從魏單那里交易雞血石印章。
可他要是一只狐貍的話,稍微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躲起來,現(xiàn)在沒準已經(jīng)溜出了北平城,要是那樣的話,東西肯定也會帶走。
拿別人的態(tài)度來做自己的決定,本身就是一種冒險。
“我要去見見陳猴子再說,不過這個案子我會成立臨時專案組,我親自負責,處長您就放心吧!”楚牧峰自信地說道。
“好,去吧!”曹云山頷首道。
……
審訊室。
楚牧峰看到了哀嚎不已的陳猴子。
這個倒霉催的家伙,果然是被糊弄差事般地取出子彈,簡單包扎一通后,又給綁到了老虎凳上。
這時候正是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凄慘模樣。
“陳猴子,我問你,以著你對你們六當家做派的了解,他是會立即逃走呢,還是會搏一把,完成交易后再走!”楚牧峰站到老虎凳面前,開門見山地問道。
“官爺,他會搏一把!”
陳猴子知道這位是堂堂的科長后,趕緊表功般地說道:“我們六當家是一個做事很喜歡賭博的人,他這次過來時還給大當家保證過,說肯定會將東西都賣了,至少帶四萬法幣回去。”
“要是說那對雞血石印章賣不掉的話,他是湊不夠這筆錢的,肯定要被嘲笑,所以我想他肯定會繼續(xù)交易。”
“他會回德云客棧嗎?”楚牧峰繼續(xù)問道。
“官爺,這我可不敢保證。”
陳猴子說起這個便不由咧咧嘴,右腿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整個人時不時的抽搐下。
“他或許會回去,但也可能不會回去,因為錢和印章他都帶在身上,回不回去很難說。”
楚牧峰心思急轉(zhuǎn),要是這么說的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蹲點鎮(zhèn)和堂,尾隨魏單。
只要六當家敢露面,就別想再跑得掉。
當然,這只是希望而已,未必就能實現(xiàn)。
“繼續(xù)問!”
楚牧峰沖黃碩交代一聲,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走去。
看到他就要離開,陳猴子急聲喊道:“官爺,我愿意什么都說,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只想活命,我愿意把黑風(fēng)寨的所有事全都說出來。”
“那就等你說出來再說!”
楚牧峰從黃碩身邊走過,后者心領(lǐng)神會的繼續(xù)上前:“來吧,繼續(xù)說!”
陳猴子滿臉死灰,欲哭無淚。
從審訊室離開后,楚牧峰就直接將蘇天佑喊過來。
他現(xiàn)在對五個偵緝隊都是很公平任用,不會說因為王格志和宋大寶是最早跟隨他的就一直重用,其余的也是雨露均沾。
這次因為逮捕的時候就是蘇天佑在場,所以說這事就交給他處理也無妨。
下面那幫隊員也能辨認出來六當家是誰。
“咱們這次的任務(wù)很簡單,就是蹲點逮捕六當家!這個六當家的叫做孟長河,是個做事很喜歡賭博的賭徒,所以咱們要緊緊盯著鎮(zhèn)和堂,看看他是不是想搏一把,完成最后的交易。”
“給你的人都說好,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擅自行動!能抓活的盡量抓活的!”楚牧峰神情冷峻地說道。
“是!”蘇天佑恭聲領(lǐng)命。
他最近是風(fēng)頭很盛。
碎尸案的偵破,讓偵緝五隊所有人都立下功勞,現(xiàn)在又有了這樣一個意外案子到手,只要能抓住人,便又是大功一件,他如何能不高興?
偵緝五隊整隊完畢,悄然出發(fā)。
……
東華區(qū),鎮(zhèn)和堂。
現(xiàn)在的魏單是有點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的在店鋪里面來回走動。
距離自己和連成谷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越來越近,可六當家的那邊怎么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傳來呢。
我都已經(jīng)在他們居住的客棧那邊留下口信,他們只要回來肯定會收到。
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音信?
“我的五千法幣還在連家扣押著,我還想要拿回來!”
“六爺啊六爺,您到底去哪里了?那對雞血石印章趕緊給我拿過來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湊足錢了,只要您一過來,就能拿錢走人啊!。”
“孟長河,您到底是去哪里逍遙快活了,難道把正事都給忘了?”魏單是喃喃自語,一個勁兒地念叨著。
六當家的確是叫孟長河。
但在黑風(fēng)寨那樣的地方,已經(jīng)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大家見面的稱呼都是六當家。
老六是幾位當家哥哥的昵稱,六當家的是下面那群小的們的尊稱。
偌大黑風(fēng)寨,當家的總共六位。
能在黑風(fēng)寨那樣的地方混出來,孟長河的確是有著點真本領(lǐng),他最大的特點就是敢賭。
對,沒有聽錯,不是賭博,而是敢賭。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喜歡賭博,畢竟賭博很刺激,能在很短的時間帶給他們難以想象的財富。
但卻不是誰都敢賭的!
孟長河就是敢賭的那類人,之前在黑風(fēng)寨的時候,他就敢?guī)е鴰讉€人去搶劫一支人數(shù)足足有著幾十個的貨隊,這是敢賭!
他為了所謂的意氣之爭就敢單槍匹馬的去獵殺一只老虎,這是敢賭!
這樣敢賭的人,只要給他機會,便是絕對不會放過。
像是現(xiàn)在。
他賭的就是陳猴子不可能那么短時間招供!
他賭的就是魏單那邊已經(jīng)找到下家,湊足了錢!
其實他心里還有著一個更加歹毒的想法,那就是假如說魏單這邊也暴露的話,與其被警備廳的人抓住,倒不如自己狠心干掉他,將鎮(zhèn)和堂的東西席卷而空。
這樣回到黑風(fēng)寨的話,也絕對不虧,能贏得大當家的贊許。
雖然說會壞掉名聲,但那又如何?
都當了土匪,還他娘的在乎什么名聲嗎?
只要咱們手里有東西,不怕沒人要,不愁賣不出去。
對,就這么干!
所以從八大胡同那邊逃走后,孟長河就藏身在一處沒人的民居中,這樣差不多躲藏了三個小時,猜測著外面可能已經(jīng)沒有危險的時候他才露面,然后便喊了一輛黃包車前去東華區(qū)的鎮(zhèn)和堂。
在距離鎮(zhèn)和堂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停下來,結(jié)賬讓黃包車夫走了后,孟長河就開始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四周來。
他是敢賭,但也不是說就會盲目的去賭。
要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危險。
其實鎮(zhèn)和堂附近的局面無非就是兩種。
第一種是陳猴子沒有招供,那么鎮(zhèn)和堂沒有暴露,我就能安全的去交易,然后攜帶重金離開。
第二種就是陳猴子招供了,鎮(zhèn)和堂暴露,附近肯定是會埋伏著警員。那樣的話,只要一露面,恐怕就會被圍捕。
所以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確定到底有沒有危險。
別看孟長河只是一個土匪,但要是說到這種偵查的話,還是很擅長。
他不緊不慢地走著,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間,打量著四周來回走動的人。只要是發(fā)現(xiàn)誰有任何可疑,他會毫不猶豫的就轉(zhuǎn)身離開。
來來去去打量了半天,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可疑之處!
整條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沒有什么異常,至于路邊那些擺攤的,也是很自然地叫賣。
一切似乎風(fēng)平浪靜,并有潛伏的危機。
“以陳猴子的精明勁,或許會隨便捏造個身份出來,只要不暴露土匪的身份,應(yīng)該就能忽悠過去。對,他也不敢暴露,不然肯定死路一條,這樣的話我這邊暫時應(yīng)該安全,鎮(zhèn)和堂也肯定安全的,不然肯定被查封了。”
敢賭敢拼的孟長河很快就有了主張。
他就是這樣想的。
畢竟之前交火的時候楚牧峰他們是不清楚自己身份的,是,他們是拿著槍,但誰說拿槍的就是土匪?
找個合適的身份借口,陳猴子應(yīng)該能想到。
鎮(zhèn)和堂。
這樣又過了半個小時,眼瞅著天色都要暗下來時,孟長河才沒有遲疑,很利索的現(xiàn)身,然后向著鎮(zhèn)和堂的方向匆匆走去。
當然,這時候的他和之前是兩樣的裝扮,做了簡單易容。
衣服的話變成了很紳士的西裝,頭上還戴著一頂黑色禮帽,手里拄著一根文明杖,再加上一副銀框眼鏡,誰看到都不會和土匪掛上鉤,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商界大老板。
“這位先生,請問……”
魏單一直都在店里面等消息,所以說看到有人進來后,下意識的就問話。
只是當他看清楚來人的面目后,眼底不由閃過一抹驚詫。
“六……”
“噓!”
孟長河當機立斷打斷他的話,然后沉聲說道:“老魏頭,你這邊怎么樣?找到買家沒有?要是說沒有的話,我可就要回去了。”
“這個買家一時半會很難找!”
“那就算了!”
當魏單剛流露出這種遲疑神情,孟長河就利索的打斷他的話,轉(zhuǎn)身就要走。
看到他的舉動,魏單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走上前來,攔住道路急聲說道:“我說六哥您至于這么沖動嗎?我說是沒有找到買家,但卻把錢湊齊了!”
“兩萬法幣一個子都不少,您要是覺得可以的話,咱們現(xiàn)在就能交易,要是覺得價錢低的話……”
“行,二萬就二萬,我要現(xiàn)金,現(xiàn)在就帶走!”孟長河語氣有些不耐煩。
“沒問題,沒問題”
魏單見六爺?shù)膽B(tài)度,感覺這里面好像是有些不對勁,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算了,我反正只要能拿到雞血石印章就成,其他事兒與我何干。
“那咱們這就去后堂?”
“走!”
鎮(zhèn)和堂外。
楚牧峰他們就藏在對面的一座飯館包廂中,親眼目睹著孟長河走進去。
雖然說孟長河已經(jīng)易容過,但想要躲避掉楚牧峰的那雙眼睛卻是不可能。
你再易容,難道還能遮掩住身上那股氣息?
何況你易容成這樣,反而容易成為焦點。
一個穿著打扮如此時尚的人,想不顯眼都難。
當然了,你要是說打扮成乞丐的話,同樣也很顯眼。
“科長,沒想到他真敢來!”蘇天佑看到這幕后,摩拳擦掌地興奮道。
“他有什么不敢的,陳猴子說孟長河是個心大敢賭的人,看來果然如此。一個敢賭的家伙,是不會錯過任何賭博的機會。”
“我來之前就說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咱們不能抱有太高的期望,但既然他來了,這就不是奢望,而是現(xiàn)實,是鐵板釘釘?shù)墓诹耍 ?
楚牧峰眼底閃過一抹凌厲之色。
“上!記著安全第一,孟長河絕對是個危險人物,他有槍,所以說給你的人再重申一遍,只要不擊斃,可以先開槍!”
“是!”
身先士卒?
對付這種土匪,楚牧峰顯然沒有必要。
曹云山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說過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他既然是這次行動的指揮者,就應(yīng)當站到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行動交給偵緝五隊的人去做就成。
這群人都是各個分局選拔出來的精英,相信打腿和打腦袋,還是分得清的。
“孟長河,既然你還敢留在我的地盤,你就別想逃走!”
上次被你趁亂跑了,這次看你往哪里跑!
鎮(zhèn)和堂,前堂。
阿生眼瞧著幾個陌生人走了進來,剛想要招呼,很快便被黃九陵拿槍頂住后心,微笑著說道:“閉嘴,敢叫就打死你!”
哪里見過這種陣仗的阿生臉色瞬間白了,立刻緊緊閉上嘴。
他就是鎮(zhèn)和堂的學(xué)徒,可不想為了魏單而白白送命。
“帶走!”
蘇天佑手臂一揮,自然有人將阿生押解出去,然后他就開始帶人悄無聲息的摸進后堂。
來到這里后,聽到屋內(nèi)的談話聲,確定就是這間,他便直接一腳飛起,將房門踢開的同時,帶著人嘩啦著沖進去。
“不許動,舉起手來!”
房間中已經(jīng)完成交易的孟長河正在點錢,而魏單也剛將雞血石印章放好,兩人做夢都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變故。
魏單愣住了。
孟長河在短暫的愣神過后,就知道陳猴子是背叛了山寨,要不然的話這群警員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該死的陳猴子,你竟然敢背叛山寨,就等著被山寨下格殺令吧?
但現(xiàn)在他要做的事情是自保,是逃跑。
孟長河當下就去腰間掏槍。
砰!
蘇天佑又怎么會給他這種機會,當機立斷地開槍。
槍聲響起中,孟長河挨了一槍,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吼。
“上,抓住他!”
“是!”
黃九陵他們頓時一窩蜂的沖上前來,三下五除二就將孟長河控制住。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孟長河再怎么厲害,也無回天之力。
這么多黑漆漆的槍口頂著,只要敢動一下,就要吃苦頭。
“全都帶走!”蘇天佑氣勢如虹的說道。
“是!”
魏單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的事漏了底。
要不然的話,孟長河怎么會被抓?
想到這事兒被公開的下場,他是滿心惶恐,六神無主,抖抖索索想要去抓住蘇天佑的手臂哀求。
“官爺……這不關(guān)我事的的事啊!”
“你想做什么?私下勾結(jié)土匪,你這老家伙膽子真肥!”站在旁邊的黃九陵上去一腳踢開,毫不客氣地訓(xùn)斥道!
“官爺,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愿意坦白,我愿意招供!對了,我知道一個大秘密!”魏單像一條老狗般拼命求饒。
哦,有秘密要說嗎?
蘇天佑并沒有被這話糊弄住,你不是有秘密要說嗎?那換個地方說吧,相信你的態(tài)度會更陳懇。
“全都帶走!”
魏單立刻呆如木雞,滿臉死灰般被帶走。
鎮(zhèn)和堂外面的街道上。
當里面槍聲響起的時候,這里就已經(jīng)有人圍觀過來,當他們看到孟長河和魏單都被抓走的時候,便全都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其中一道身影看到這個后,瞳孔猛地一縮,然后便隨著人群不動聲色地離開。
他心里哪怕是焦急萬分,臉上都沒有表現(xiàn)出分毫,心里暗暗咒罵。
該死的,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這下可糟糕了,六當家就這樣被黑狗子抓走,我得趕緊回去復(f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