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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左研坐在后排,司機和攬客的男人坐在前面,兩個人輕聲交談著,他們說的方言,我一句也聽不懂。說了幾句,司機就發(fā)出笑聲,攬客男也笑,我不知道兩個人在笑什么,他們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我扭著臉看向窗外,車子一直在走,我對道路并不熟悉,我也不擔(dān)心,到了那個村子我步行進(jìn)山就行了。
車子開出了市區(qū),越走越荒僻,我隱約感覺不太對勁,上次我們走的好像不是這個方向。
“沒走錯吧?我要去小滿村。”我又說了一遍地名。
車子忽然停了下來,攬客男回頭沖我們說了句:“下車吧。”攬客男的笑臉就沒了,換上了冷冰冰的表情。
我一楞。跟著就苦笑起來,這時候司機打開車門下了車,司機手里拿著一把匕首,一臉的邪笑的伸手拉開了后門。
“下來!”司機沖我們兇道。
“你們要搶劫嗎?”左研奇怪的說了句。
“小妞,你那么有錢,不在乎出點血吧。”攬客男笑著道,他手里也多了一把匕首。
我和左研都下了車,我看了左研一眼,左研滿臉的不在乎。
“你怎么知道我有錢?”左研還有興趣跟人聊天。
“吃面的時候你拿出那么大一個錢包,我又不是瞎子。”攬客男笑道。
“是啊,我錢包里有一萬多塊,你們想要嗎?”左研也笑。
兩個劫匪愣了一下,左研表現(xiàn)的太輕松了。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來不對。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正要動作,左研先動了,左研一腳直接踹中司機的襠部,司機慘叫一聲,捂著襠倒在了地上,其實兩個劫匪一直注意著我,對左研看的不緊,這下就著了道。
左研的動作很連貫,跳起來一個掃腿,一腳正踢中攬客男的腦袋,攬客男也倒下了。
左研的動作干凈狠辣。一看就是練過的。
左研拉開車門坐進(jìn)了車?yán)铮囎影l(fā)動起來。
“你要不要上車?”左研伸出頭問我。
我只能苦笑,我不會開車,這下只能求人了。
我拉開車門正要上,左研就說了句:“把你那張死人臉收起來,我又不欠你錢。”左研一臉的得色。
我嘆了一口氣坐上了車。
“兄弟,車子我征用了。”左研吹一聲口哨。馬達(dá)轟鳴,車子直竄了出去。
我辨認(rèn)了一下方向。然后車子朝小滿村方向駛?cè)ァ?
中午,我們開車到了小滿村,在村里我們補充了一點食品,我其實隨身帶著干糧,但左研沒有,左研買了一些食物,在車上又找到一件沖鋒衣,應(yīng)該是那兩個劫匪留下的,左研也換上了。
開著車到了山腳,然后我們棄車開始步行。
從這里進(jìn)山的路我很熟,畢竟走過兩次了,沿途的景物沒什么變化,只是多了滿眼的綠色,晚上我們到了第一個宿營地,我隨身帶著帳篷,不過是個單人的,我支起帳篷,然后沖左研說道:“你睡里面,我在外面湊合一夜。”
左研伸頭往帳篷里看了一眼:“可以擠兩個人呢。”
雖然已經(jīng)是春天,山里的夜晚還是寒氣逼人,我裹上一條毛毯坐在帳篷外一塊石頭上,左研的腦袋從帳篷里伸出來:“張小山,你真的不進(jìn)來睡?”
我搖了搖頭:“趕緊睡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要趕路。”
看著滿天繁星,我心里默默祈禱:“幺叔,你一定要保佑我。”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收拾東西動身了,我沒有驚動左研,這是我最后一次給她機會了,再往前就要進(jìn)入苗寨,我就不能保證她的安全了。
沿著上次的山路,我一直往前走,按照我的速度,傍晚我就能到下一個宿營地,中午的時候,我坐在山道邊吃東西,我回頭看了看,左研沒有追上來,進(jìn)山的路早就沒了,沒有我?guī)匪龖?yīng)該找不到方向。
我隨身就帶了幾個餅子,拿出一個干啃了幾口,然后我繼續(xù)趕路,傍晚我就到了宿營地。
這里就是當(dāng)初我們進(jìn)苗寨時候的宿營地,我是第三次來到這里了,望著遠(yuǎn)處的苗寨,我說不上是什么心情。
帳篷也沒了,我找了一快干凈些的地方,裹著毯子背靠一棵樹坐下來。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我就拿出了羊皮卷翻看。
我猜測那只陰神也是化外遺民的一只,所有化外遺民都會有羊皮卷,上面也都會標(biāo)注一處很隱秘的修煉場所,我手里的羊皮卷是陰神遺失的,羊皮卷上標(biāo)注的位置就在苗寨后面的大山里,孫正當(dāng)初肯定是在大山里遇到了陰神,被它抓住了,所以才變成了那樣。
夜幕慢慢降臨,天邊最后一絲魚肚白也被黑暗抹去,山里的夜格外的寂靜,周圍有不知名的小蟲子鳴叫起來,我坐了一會又站了起來,我身邊一直有一些小蟲子圍繞,這個時節(jié)山里蚊子還沒出來,不過其他一些小咬蟲也很要命。他介記技。
我拿出背包,我包里還有一些上次阿金給的驅(qū)蟲藥粉,我也一并帶來了,這時候正好用上。
我在周圍撒了一圈藥粉,阿金的藥粉驅(qū)蟲效果確實很好,藥粉灑過,就再沒有蟲子騷擾了。
我盤腿坐了下來開始練功,慢慢的我進(jìn)入了冥思的狀態(tài),體內(nèi)的燥熱若有若無的,這也是一大變化,最開始我練功身體內(nèi)的燥熱能讓我發(fā)瘋,但是最近練功的時候,燥熱就不明顯了,這一點讓我很是欣喜。
我細(xì)心感受著體內(nèi)的氣流,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偶爾控制氣流了,這氣流就像一匹野馬終于被我慢慢馴服,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練功的時候我?guī)缀醺惺懿坏綍r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聽見很輕微的“啪”的一聲,跟著又是一聲。
我現(xiàn)在的聽覺和視覺有了很大的提高,借著星光我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這聲音太突兀,不像是大自然發(fā)出來的。
我慢慢的站了起來,這里距離苗寨很近了,一切都要小心,我悄悄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摸去。
走了差不多一百米,在一處灌木叢后,我發(fā)現(xiàn)了聲音的來源,灌木從后的一片草地上,有一個人裹著睡袋靠在樹干上正睡覺,是左研!我看見她的時候,左研的一只手啪的一聲打在自己臉上,剛才那聲音就是這么來的。
我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沒想到左研竟然偷偷跟著我。
左研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幾個小紅點,被蟲子咬的,她睡的很不安穩(wěn),眼睛閉的緊緊的,身體也時不時抖動一下。
我嘆了一口氣,走過去輕輕的推了她一下。
“左研,別睡了。”
左研被驚動,馬上有了反應(yīng)!
“啊!”左研驚呼一聲,跟著就想跳起來,但她忘了自己在睡袋里,一動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狼狽的樣子就像一只大蝦米。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小山,不許笑!”左研朝我兇了一句,跟著手忙腳亂的從睡袋里爬了出來:“你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走吧,去我那邊睡,那邊沒有蟲子。”我搖了搖頭。
左研抱著睡袋跟著我回到原先的位子。
“什么味道?”左研抽了抽鼻子,然后恍然般的叫道:“你帶了驅(qū)蟲藥,怪不得呢!”
“你用什么法子跟著我的?”我問。
左研舉起胳膊,亮出手腕處的手表:“你忘了我有這個了嗎。”左研臉上帶著一絲狡猾的笑。
我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你在我身上放了追蹤器?”
“你想跑,沒那么容易。”左研哼哼道。
我看了看左研,我腦子里想起跟她一起在神農(nóng)架的事,那時候的左研性子冷冰冰的,話也不多,跟現(xiàn)在的樣子區(qū)別很大。
“我是為了你好,那對面有個苗寨,明天我就要進(jìn)去,你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嗎。”我指著對面一片漆黑的大山說道。
“你不告訴我,我怎么知道!”左研一屁股坐了下來。
“好吧,我就告訴你好了……”我也坐了下來。
我把苗寨發(fā)生過的一切都講了出來,我是想讓左研知難而退,左研一直很安靜的聽著,漸漸的我也沉浸在了往事中……
我忘記了最初的目的,我說了許多的話,很久沒有這么暢快淋漓的說這么多話了,我說起了自己的揣測,的是自責(zé),我心里壓著對幺叔的愧疚,這壓力讓我很痛苦,述說像打開的水閘,我宣泄一樣的說著,或許我內(nèi)心是緊張的,可能過了明天,我就再沒有機會說了!
終于,我的聲音停了下來。
左研的手伸了過來,她手里拿著一支點燃的香煙。
我接過香煙狠狠吸了一口,跟著,我長長出了一口氣!
“你還要去嗎?”我扭頭看向左研。
“當(dāng)然!”左研沖我一笑:“不用擔(dān)心,幺叔會沒事的。”
“張小山!你別忘了我們曾經(jīng)是拍檔,明天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左研伸手在我肩上一拍。
左研臉上表情沒有一絲緊張害怕,我不知道她哪里來的自信,我自己一點底都沒有,左研很舒服的躺了下來,頭枕在我的腿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