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看這是什么?”林慧珍指著輝騰的后備箱問道。
“啥?”劉星皓伸頭看了眼,那輛輝騰的后備箱關的好好的,只是一截背包帶從后備箱的夾縫中漏了出來,興許是車主關門時太過大意,不小心漏在外面了吧。劉星皓摸起遙控鑰匙,按下了打開后備箱的按鈕。
后備箱蓋應聲彈開,寬大的后備箱里裝著一只碩大的黑色帆布旅行袋。旅行袋的拉鏈并沒有拉上,從旅行袋赫然敞開的那條縫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只黑色帆布旅行袋里面裝的,竟全都是一捆一捆帶著嶄新味道的人民幣!
“這也太夸張了吧???誰出門帶這么多錢?”實話實說,劉星皓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現金擺在自己面前。這一個長約五、六十公分,四四方方滿滿當當的旅行袋里,最起碼裝了得有好幾百萬的現金吧。
站在一邊的林慧珍看到這么多錢擺在眼前也是不禁有些咋舌,兩個人就這么站在醫院門診樓的門口,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那個司機如果是闌尾炎的話,做個手術大概要多久?”劉星皓趕緊把背包帶扔進了后備箱,順手關上了后備箱蓋,這包里的東西可不能久看,要是看到眼里拔不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闌尾炎這種小手術,最多也就半個小時吧?!边@種普通的外科小手術對林慧珍來說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如果她親自來做的話,也就是十幾二十分鐘的事。
“那患者多久能清醒過來呢?”
“局部麻醉的話,大概手術后一兩個小時患者就能清醒過來,你問這個干什么?”林慧珍不解的望向劉星皓,不知道他問這些是何用意。
“干什么?我等著物歸原主啊,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么多錢就這么放在后備箱里也太危險了,這要是被人撬了,車主再誤會是我拿的,那我可真是哭都沒有眼淚啊。”劉星皓拉開車門又坐了回去,嘴上招呼道:“上車吧,乘著現在他還沒醒呢,我先送你回家?!?
“哈,看不出來,你還挺正直的嘛!我還以為你想卷款潛逃呢?!绷只壅湫ξ睦_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卷款潛逃?好主意??!我怎么都沒想到!”劉星皓一拍腦門裝作大夢初醒的樣子,惹得林慧珍笑得更加燦爛了。
再次開起輝騰,劉星皓這次少了些肆意、多了些沉穩,駿捷的輝騰馳騁在車河中,車速并沒有放的很快。開啟的車窗外,霓虹刺眼夜色迷人,輕盈的晚風吹拂過林慧珍的香肩玉頸,撩撥著她俏皮的發梢,一晃一晃的,頗有韻味。
從醫院到林慧珍家沒有多遠,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她所住的公寓樓下。
“到了,是這棟吧?”劉星皓把車??吭诹寺愤叺慕譄粝?。
“嗯,沒錯。今天可真是謝謝你了,要不要上去再坐坐?”林慧珍解開了安全帶,不知怎么的,她似乎還有些不舍得下車的樣子。
“太晚了,再說了,別再引起你先生誤會什么的。”劉星皓尷尬的笑了笑。
“什么先生不先生的,我還沒結婚呢好嘛?”林慧珍有些掃興的下車摔門而去,可還沒走進公寓樓,黑暗里突然沖出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伸手就像林慧珍胳膊上抓去。
劉星皓眼見那人突然從黑暗里沖了出來,立時開門下車就來搭救??蓜偙汲鰩撞?,見林慧珍沖那人大聲呵斥著,反而占據了上風。
由于那人是站在逆光處,樣貌什么樣看不清楚,只能看得出是個男的,高高大大的身材,體形胖乎乎的。
劉星皓還沒來得及問他所為何來,只聽那人卻指向自己先嚎了一嗓子:“林慧珍!你今天晚上不接我的電話,就是跟這小子在一起呢,是吧?”
一聽這話,劉星皓邁起的腳停留在了半空中,原來剛才林慧珍沒接的電話,竟是這個男人打來對的。聽他話里話外這意思,似乎和林慧珍還關系不淺的樣子。
“王佳邦,你不要胡攪蠻纏了行嘛!我今天累了,有什么事情咱們明天白天再說!”林慧珍沒好氣的沖那個黑暗中竄出來的男人嚷嚷了一句。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慧珍的正牌男友——王佳邦。
“小子,你還挺有能耐的嘛!我的女人你也敢動,你是長了幾個膽子?”那個王佳邦似乎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架勢,甩開林慧珍,一步一步氣勢洶洶的朝劉星皓這邊走了過來。
“朋友,你別誤會,我和林慧珍是多年不見的老同學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眲⑿丘╊H有些尷尬的解釋道,他就怕被人家誤會了,沒想到這下還真誤會了。
“我想象的哪樣?你給我說說我想象的到底是哪樣?”王佳邦話一落音,抬腿就朝劉星皓踹去,一個妒火中燒的憤怒男人,你無論跟他說什么,他現在也是聽不進去的。劉星皓現在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給他帶綠帽子的情敵。
黑暗里對方的樣貌看的不清,但對方踹腿過來的那一下,劉星皓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連忙閃身往后跳了一步,堪堪躲過對方飛來的重腳。
“軍靴?!”借著身后的昏黃路燈,劉星皓一眼看出對方腳上穿著的這雙泛著亮光的鞋可不一般,這可是雙正兒八經的牛皮軍靴啊!這種靴子里面鑲嵌的有鋼板,在軍隊里戰士們給它取了個響亮的雅號——踢死牛!
要說這名字那可真不是隨隨便便開開玩笑的,供應軍隊的鞋子本身質量就過硬,更別說這種鑲嵌了鋼板的軍靴了,若是被個練過腳法的老兵沖著人踹上一腳,骨頭不斷已經能算是萬幸了!
兩個人來到路燈邊,劉星皓終于借著燈光看清了王佳邦的樣子。
他的眼睛血紅血紅的,像一只發了瘋的公牛,此時死死地盯著劉星皓,眼見就要沖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