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花苞讓云逐月興奮起來,立馬走進查看,還只有米粒大小,金色的,剛剛有花苞的輪廓,可以分辨出來。
創(chuàng)世紀中的生命樹上的果子,吃了可以永生,那么這棵生命樹呢?對于永生,云逐月倒是沒有那么大的興趣,一株鳳凰神藥,已經(jīng)讓她有了兩萬年的壽命,她關(guān)注的是這個果子的其他作用。
可惜,綠衣女子給她種子的時候并沒有提到果子的事情,而她沒想到生命樹會這么早就結(jié)果,自然也沒有想到要去問。
對著金色的小花苞發(fā)了會呆。云逐月忽然感覺到本體正在墜落,立馬將靈魂抽出,回到肉身上,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落入了一個略帶溫涼的懷抱。
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張傾國傾城的俊臉,嘴角微微勾起,臉上還是帶著一抹邪魅的笑容:“騎馬也能睡著,你是多久沒睡過了?”
云逐月畢竟有著一個成熟的靈魂,被這么俊美的男子抱著,即使自己沒什么想法,也不由得紅了臉,別過頭不看他,卻掩飾不住自己加快的心跳,讓云逐月無地自容,臉更紅了一些。
對于云逐月的沉默,南軒夜并沒有生氣,心情反而十分大好,就那么抱著云逐月落在了地上。
南軒夜將云逐月放在地上,然后順勢將白皙的玉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云逐月心中一驚,下意識一爭,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彈不得,這個王爺,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過好在他對自己沒有惡意,要是真想殺自己,從見面的時候就能下手了,何必這么大費周章。
雙方力量懸殊,云逐月也不再做無謂得掙扎,不就是被扶一下肩膀嗎,又不是什么大事兒,而且根據(jù)她看過的影視小說之類經(jīng)驗,一些大人物都有怪癖,說不定這位王爺就是必須得扶著人才行。
這樣想著,云逐月就放下心來,微風(fēng)吹過,云逐月聞到了南軒夜身上的味道,果然和面具男那甘冽如清泉的味道不同,這位王爺身上似乎有一股青竹的味道,淡淡的,很好聞。
南軒夜暗暗觀察著云逐月的反應(yīng),看她掙扎了一下又放棄,漆黑的眸子里忽然閃過一絲笑意。
侍衛(wèi)也都紛紛下馬,一直吊在空中的冷夜感覺自己都要虛脫了,王爺再不讓休息,他可就又要摔下來了,這一路上自己摔得鼻青臉腫的,容易么?
抬頭看了王爺一眼,這一眼不要緊,冷夜覺得自己又受了一次打擊,王爺竟然扶著那個小女孩站著?雖然他承認那個女孩子長得還挺可愛,可是那是王爺啊!
眾侍衛(wèi)的心情和冷夜差不多,自家王爺雖然沒有潔癖,可是平時也不會特意與人親近,尤其是女人,可是今天竟然對這個女人又摟又抱的,好吧,這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女孩。難道,王爺好這一口?
想到這個可能,眾侍衛(wèi)可是嚇了一大跳,他們眼中英明神武,天下無雙的王爺,怎么可能會有這么“異于常人”的愛好,一定是他們想多了,絕對是他們想多了。
可是一想到云玄王和微月公子不得不說的故事,眾侍衛(wèi)覺得自己凌亂了。于是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根本不敢抬頭去看南軒夜。
南軒夜對侍衛(wèi)們的表現(xiàn)視若無睹,只是淡淡地道:“安營扎寨
。”
眾人像是得到了赦免,終于有事兒可做,手腳利落的收拾起來。云逐月好奇的看著他們很快的清理出營地,支起了栓好馬,支起帳篷……
可是卻沒有看到任何一人去打獵,好吧,人家估計早就已經(jīng)弄好了吃的,又怎么可能去浪費時間。可是她沒有啊,她當(dāng)時只是試試,沒想到一下子就出來了,此刻連顆野果也沒有了,所以她急切的需要食物。
還是去自力更生吧,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頭的修長如玉的手指,云逐月抬起小臉,圓圓的大眼睛像兩顆紫葡萄,小臉還有些嬰兒肥,不過笑起來十分可愛:“王爺大人,您能放開我嗎?”
南軒夜眉毛一挑,俊顏上展開一抹淺淺的笑,低頭看向云逐月:“怎么,做本王的手杖不好么?”
好你個大頭鬼啊!云逐月心里狠狠地罵了一句,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云逐月只好報以甜甜的微笑:“能做王爺?shù)氖终仁俏业臉s幸,不過王爺應(yīng)該不喜歡拿尸體做手杖吧?還是允許我先去找點吃的。”
南軒夜聞言,盯著云逐月看了半天,云逐月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咕”叫了兩聲,南軒夜這才松開手:“哦,我看你長得胖乎乎的,以為會耐餓。”
我勒個去,云逐月真想給這個王爺兩巴掌,可是她不敢啊,只在內(nèi)心后悔,她怎么會第一印象覺得這個王爺還不錯呢?腹黑加毒舌啊,絕對的悶騷男一個。
“呵呵,王爺真是說笑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自然比不得王爺仙風(fēng)道骨,不食人間煙火啊。”云逐月瞇著眼睛,笑的那叫一個天真無邪。
南軒夜微微一瞇眸子,就在云逐月以為這爺要變臉的時候,他卻開口:“冷夜,干糧。”
正在忙活的冷夜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計,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南軒夜跟前,然后遞上一個布包,心中還嘀咕著,王爺什么時候有吃干糧的習(xí)慣了?
“拿去吧。”誰知南軒夜卻對著云逐月開口。
看冷夜目瞪口呆的樣子,云逐月裝作什么也不知道,一副天真的問道:“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野炊吃烤肉才對嗎?”
“野炊吃烤肉?”南軒夜似乎有些疑惑。
“是啊,露營的時候不是應(yīng)該抓一些野獸,然后烤著吃,大家圍著篝火聊聊天什么的,多熱鬧啊。”云逐月瞇著眼睛,似乎十分向往的樣子。
其實她還真不是一個喜歡這種熱鬧的人,可是她也不想和這個言行舉止都透著一股詭異,讓她捉摸不透的王爺大眼瞪小眼啊,所以才出了這么一個主意。
“好主意,冷夜,去安排。”雖然說了,可是南軒夜真的答應(yīng)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意外。
不過既然答應(yīng)了,那么就得把握機會才行,于是馬上站到冷夜身邊,拉了拉冷夜的衣袖:“侍衛(wèi)哥哥,咱們?nèi)プネ米影桑俊?
冷夜還沒來得及答應(yīng),只覺得眼前一閃,云逐月再次被南軒夜拉在了身邊,看向冷夜的目光變得凌厲:“快去,一個時辰之內(nèi)準(zhǔn)備好,記住要有兔子。”
冷夜覺得自己真的好無辜,自己今天除了摔了幾次之外,真的沒做錯什么吧,為什么感覺王爺對自己那么不滿呢?
云
逐月郁悶了,就是為了擺脫這個王爺才想出的辦法,現(xiàn)在人家都去打獵了,就剩她和這個王爺大眼瞪小眼,和她的初衷簡直是南轅北轍啊。
“辦法不錯,把人都支開,你就那么想和本王獨處?”邪魅一笑,南軒夜漆黑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云逐月。
對于南軒夜的突然靠近,云逐月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呵呵,王爺大人這么漂亮,我想天下沒有人不愿意和您單獨相處吧?”
你個自戀狂,誰想要和你獨處啊,要不是你強行把姐留下,用得著姐和你獨處?
“這么說來,小月兒也喜歡和本王獨處了?”南軒夜故意曲解意思。
云逐月笑容一怔,小月兒?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張口就問:“你知道我的名字?”
墨色的眸子流轉(zhuǎn),如玉的俊顏帶著一絲淺笑,眉毛微微一挑,沒有絲毫的多余表情:“云逐月,你不是說過你的名字嗎?難道不是?”
自己真的說過?云逐月使勁想了想,總覺得有些不妥,可是又想不到哪里不妥。
“你剛說的野炊燒烤,軍中倒是有類似的習(xí)慣,是哪里學(xué)的?”南軒夜很自然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云逐月眼珠一轉(zhuǎn),笑道:“是我們村子的習(xí)俗啊,每當(dāng)節(jié)日村民們就會在廣場上燃起篝火,喝酒、吃肉、跳舞……”
云逐月本來只是想蒙混過去,可說著卻想起在特種部隊訓(xùn)練的那些日子,每當(dāng)訓(xùn)練結(jié)束大家圍坐在篝火旁的情節(jié)。本以為過了三年,前世的記憶或許會隨風(fēng)飄遠,沒想到有些還是那么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腦海里,在某些時刻忽然浮現(xiàn)出來。
云逐月漸漸陷入回憶之中,眼神直直的盯著一個方向,卻并沒有看那里得任何東西,就好像穿越了空間,再看某些別人觸及不到的東西,這個時候的云逐月,整個身上都散發(fā)著一種別人無法靠近的氣場,好像,她不屬于這個世界似的。
南軒夜墨色的眼眸越來越深,里面醞釀著別人看不懂的情緒。
“王爺,獵物打回來了。”冷夜的聲音響起,云逐月從回憶中驚醒,為了掩飾剛才的失態(tài),她似乎很高興的跳了起來,來到獵物旁邊。
“哇塞,侍衛(wèi)哥哥們好厲害,這么多獵物,還有兔子,我最喜歡吃烤兔肉了!對了,烤兔肉也是我最拿手的,要不要我烤給大家吃?”
南軒夜不發(fā)話,侍衛(wèi)們也不敢多嘴,只見南軒夜緩緩走來,挑眉道:“你會烤肉?”
“當(dāng)然,你不相信?那我就露一手給你瞧瞧,太好吃了的話不要太驚訝哦。”云逐月亮晶晶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
南軒夜表情不變,依舊淡笑:“好,如果你的烤肉能讓本王滿意,本王就許你一個承諾,如何?”
“許諾就不用了,王爺能讓我同行,我無以為報,如果烤肉能讓王爺滿意,那么就當(dāng)做是對王爺?shù)闹x禮吧。”云逐月趕忙拒絕,她可不想要南軒夜的許諾,這個王爺也是個危險分子,還是快點劃歸到老死不相往來的行列好了。
嘴角一挑,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靠近云逐月,挑起她的下巴,曖昧地道:“你可知道本王的許諾有多重要?這么放棄以后可會后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