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意從床上醒來的時候,習慣性地摸了摸床頭的手機,可卻摸到了--一個人的臉。
她嚇得嚯地一下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章宴白沉靜深邃的目光,辛意這下是徹底醒了,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昨晚是煙嵐的生日,但章宴白不是沒有時間回來嗎?為什么會在她的床上?哦,不是,應該是他們的床上。因為他們已經結婚了,雖然他拿了結婚證后就出差了。
“你你你--”辛意說話的聲音直顫,連舌頭都打結了,“你怎么會在床上?”
章宴白卻相當的淡定,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羞得滿臉通紅的辛意,施施然地從床上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從沙發上撿起自己的襯衫穿上。
男人的身材太好了,精壯均勻的肌肉完美性感又充滿力量,辛意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的上身看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要捂住眼睛。
“章大哥!”辛意尖叫道,“你能不能到浴室去換衣服?”
章宴白冷峻的臉龐波瀾不驚,只是眼底里有一絲微不可察的嘲諷,他不緊不慢地系上自己的襯衫紐扣,聲音冷淡:“睡都睡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辛意臉色一白,才后知后覺地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光溜溜的,她清澈的眼底猝不及防就涌出了濕意,將手邊的枕頭狠狠地砸向章宴白。
“你無恥!你說過不會碰我的!”他們明明就是契約婚姻,說好相安無事的。
“我無恥?”章宴
白也不怒,淡淡一笑,眼底的嘲諷清晰而鄙夷,“你昨晚脫光了對我投懷送抱,拽著我不讓走,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是柳下惠。”
辛意的臉色又是一白,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淡薄的神色,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的--我明明喝醉了.....”
章宴白沒有再回話,面無表情地走進浴室洗漱,辛意痛苦地嗚咽一聲,將臉埋進了被子里。
怎么會這樣?她昨晚明明喝醉了,連他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怎么會脫光衣服向他投懷送抱?
辛意頭痛欲裂,她手忙腳亂地給自己套上裙子,筋骨活動處渾身酸軟,疲憊不已。
禽獸!禽獸!對自己不愛的女人都能下手,男人都特么的是禽獸!
她套好了裙子,后面的拉鏈卻怎么也拉不上,她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專心致志的她甚至都不知道章宴白從里面出來了。
章宴白腳步平緩地走到床邊,輕輕替她拉上了裙子的拉鏈。
辛意聽到拉鏈流暢的聲音,渾身緊繃,轉過頭來眼神戒備地望著他。
章宴白從床頭拿過自己的皮帶,在她的注視中慢條斯理地系上,還恬不知恥地說道:“小心意我告訴你,別用這種直勾勾的眼神看我,男人在清早是最經不住撩拔的。”
辛意的臉瞬間爆紅,氣得直哆嗦,壓抑著聲音吼道:“章大哥,你違約了!”
章宴白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俯身上前,動作曖昧地托起她尖細的下巴,聲音
愉悅而低沉:“乖,要叫老公了。再叫大哥,搞不好別人以為我**呢。”
辛意被他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纖細的十指都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頭。
章宴白穿戴整齊,翹著二郎腿坐在房間的真皮沙發上,好整以暇地打量著自己的新婚妻子,目光饒有興味地注視著她精致鎖骨上的吻痕。
他的眸色加深,閃過一絲冰寒,聲音戲謔:“怎么?還不穿衣服下去吃早餐,真的還想再來一次嗎?”
辛意敏銳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寒,覺得這個眼神莫名的熟悉。
她的心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地攥了起來,這--對了,昨晚煙嵐給她遞酒的時候也有個這樣的眼神,她還以為她是因為要訂婚了不高興。是她給她下了藥吧,對,肯定是那杯酒的問題!
她為什么要這樣做?辛意心里一陣刺痛,她從小到大一直當她是好姐妹,她怎么能這樣算計自己?
“老婆,你還呆著不動是要我抱你下去嗎?”她正出神的時候,章宴白的聲音又悠悠地在頭頂響起,他的聲音跟平時一樣的隨意散漫,但辛意跟他從小一起長大,自然能聽出這里面夾雜了一絲的不耐。
“你先出去吧,我等會自己下去。”辛意的情緒已經緩和過來,聲音卻仍帶著一絲死寂的感覺。
章宴白卻莫名發起了脾氣,他隨手將旁邊置物架上面的雜志一甩到地毯上,聲音陰惻惻的警告道:“辛意,謹記你自己的身份,別惹怒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