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陽笑著給了蕭風一拳:“兄弟,是你想掌控得太多了。”
經霜陽一說,蕭風立刻感覺輕松了些,但他還是疑惑著:“真的是這樣的嗎?”
輕輕觸碰了一下手鏈,蕭風臉上的疑惑剎時變成濃濃的苦澀。就在剛才,一道神秘的氣息突然自手鏈中涌出,飛快的侵入蕭風的身體,并在蕭風腦海中映出一道影像。
那是一頭神秘的怪獸,有著數十米的身高和巨大的身軀,看不清他的面目和表情,能看到的,只有銀色火焰在他身上,以一種極其復雜和玄奧的規律明暗跳躍著。蕭風剛剛表現出對火焰的興趣,立刻有一串數據自影像中涌出。
攻擊:無視任何物理和斗氣防御,無視六級以下任何魔法防御,有普通魔法方式和躍炎攻擊兩種方式,融合度達到百分之五十后可發動空間切斷和空間限域。
防御:免疫火系魔法傷害,土系和風系魔法傷害減少百分之八十,水系魔法傷害減少百分之七十,冰系魔法傷害減少百分之六十五,對圣階以下任何物理攻擊減少百分之九十。融合度達到百分之五十后完全免疫物理傷害,免疫精神攻擊和詛咒,免疫神術傷害。
僅僅是第一項就讓蕭風喘息困難!無視任何物理防御,就是說如果在遇到同級武士,只消一記冰焰使出,對方立刻灰飛煙滅。哪怕遇到更高,甚至是圣階的武士,無視任何進行攻擊下需要避讓的只會是對方。
而接下來一項又一項的數據如泉涌出,把蕭風的腦袋填滿。每一項數據都代表了一種特殊能力,而相互疊加下的效果,蕭風幾乎無法相信。
但還不止于此。
影像中忽然又一次閃動,蕭風腦海中隨之浮現出另一組數據:領域,在領域范圍之內,所有敵人將持續受到灼燒傷害,攻擊力量和速度減少百分之十,魔法發動失敗機率增加百分之五十,受火系魔法傷害增加百分之二百。融合度達到百分之五十后領域力量增加百分之百。
蕭風怔怔看著腦海中不停旋轉的影像,看它身上不停飄出一團團彩色光芒,每一團光芒落下時都表現出一種能力。這些能力,是蕭風聞所未聞的,其中最為可怖的,是復蘇。
復蘇:當本體受到致使傷害時,自動進入空間休眠,如本體受傷致死,則本體意識將重新轉化為新的生命,并在新生命達到最低覺醒標準后回復原本意識。復蘇沒有次數限制,沒有時間和空間限制。融合度達到百分之五十后復蘇進化為重生,百分之六十后將進化為不滅!
當復蘇出現在蕭風意識中時,蕭風閉上了眼睛。
他無法拒絕,這是什么,這就是永恒。與此相比,之前的防御和攻擊,包括領域和免疫技能,甚至是突破物質限制成長為能量體生物,一切都黯然失色。哪怕只有復蘇,蕭風即可做想做的任何事情,而時間,在永恒中時間將失去意義。
而這一切,都是蕭風可以得到的。他要做的,就是放開自我,與意識中那道影像融合即可,不用去犧牲,也不用去改變。蕭風要做的,只是一個選擇。
這是冰焰的終究形態:炎魔,而且由于冰火魔法融合的緣故,炎魔晉升為更高的等級,變成了冰炎魔。
冰炎魔的具體能力蕭風不得而知,他只能看到融合度百分之五十前的能力,在這之后,冰炎魔很可能進化為空間漫步者或隕星之獸。能力太強大了,蕭風不敢去看,也不愿去看。蕭風揮了揮手,嘆息一聲,從意識中擺脫出來。
機會只有一次,放棄了與冰炎魔的融合就再無機會,這一次的重生已是冰炎魔的呼喚。然而蕭風拒絕了,冰炎魔的意識很快黯淡了,一片片的光點飄離了蕭風的意識,消散掉了。
但蕭風不后悔。
走出了精神世界,還未來得及嘆息一聲,蕭風毫無征兆的緊張起來!他似乎感應到了什么,卻又無法肯定,小飛感應到蕭風心中的波瀾,尖嘯著飛速向兩人靠攏。霜陽沒感覺到什么,但看到蕭風如臨大敵的樣子后也做好了戰斗準備,
蕭風極目遠眺,卻什么都沒看到,可是感覺世界中似乎有一個東西已經距他們有目光盡頭的距離,如同一片揮之不去的陰影,又如一條陰冷冰涼的毒蛇,始終在二人周圍徘徊卻久久不上前來。
蕭風閉上眼睛用心傾聽,迷霧如鬼魅,毒蛇吐信般的咝咝聲在耳邊繚繞不絕,他感覺到了一種威脅。只持續了短短數秒,威脅就換成了窺視、嘲諷、和不屑。與冰炎魔出現時的寬容和注視完全對立。
蕭風一聲吶喊,卻換來劇烈的頭痛。天空中的一切都不真實了,蕭風狂奔起來,冰焰在他身后形成一道虛影,虛影后面則是沖天的焰尾。整個世界變得黑白,除此之外只有冰焰單調的色彩,蕭風越沖越快,越沖越遠,以至最后都騰空飛了起來。
一聲劇烈的閃光過后,蕭風終于擺脫了這股威脅,再次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霜陽呼吸粗重,還有小飛不安的躍動,這是最真實的場景,蕭風知道他終于逃出來了。至于逃脫的是什么,蕭風卻不知道,在殘留的感覺中,他模糊的看到那似乎是一道幾百上千米厚的墻。
短短一瞬,蕭風感覺自己就是整個世界,而周圍是一堵即將圍攏的墻。為什么世界外有墻蕭風不清楚,又有什么墻能將整個世界包圍呢?蕭風同樣不清楚,他意識到,冰炎魔的出現與墻有著密切的關系,而想在打破這堵墻最快的方法即是與冰炎魔合為一體,并盡快提高與之的融合度。
“兄弟,你感覺怎么樣?”霜陽警戒著,回頭問了一下蕭風,手中的巨劍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
“沒事,大哥。”蕭風勉強保持自身平衡,慢慢站起,卻發現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就又補充了句:“剛剛恢復,冰焰起了點小沖突,已經沒事了。”
“陛下!”
老修士恭恭敬敬向教皇行禮,心里卻多少有些不滿,剛才他正在為一名新生嬰兒主持洗禮儀式,卻突然接到教皇的召喚火急火燎的趕來。事情合乎他意料的壓抑,教皇的臉依然正對光明神圣像,不曾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他心里的不滿更重了,剛才的洗禮儀式很重要,可以說非常重要,對方是一名戰魂家族長老的孫子,雖然不是族長的直系血脈,但對于把握古老家族的動向也有不可估量的作用。老修士滿腹的牢騷無處發泄,只能怪教皇老糊涂了,放著古老家族不管天天在這里用滿身的圣光襯托磚石。
要知道,如果是教皇親自主持洗禮儀式的話,那拉攏的很可能是一個完整的古老家族的善意。
不過老修士似乎忽略了一點:自己的年齡是教皇的兩倍還多。
“阿撒茲勒死了!”教皇嘆息一聲,語氣里是深深的不解和遺憾。
“什么!怎么可能!!”已經一百多歲的老修士感覺自己站到了一塊燒紅的鐵板上,駭得幾乎蹦起來!阿撒茲勒是怎么的存在他最清楚不過了,即使是他也不可能完勝阿撒茲勒,而如果阿撒茲勒用了變身的話,他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下場。
可是這句話是從教皇嘴里說出來的,他不信也得信。但即便他強令自己相信,思想深處也是顫抖個不停,經歷過無數輝煌與隕落、冰霜與烈火的手掌微微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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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阿撒茲勒的魂珠顯示,他是被一名魔法師殺死的。”教皇的聲音透出明顯的不解。
老修士又是一驚:“陛下您是說,一名……魔法師?”
老修士還很不解,阿撒茲勒進入圣階已經很多年了,實力一直穩中有升,在速度和肉體防御上并不比純武者圣階差,而這兩項則是魔法師的噩夢,所以他在說魔法師三字時更是加重了不少語氣。
“魔法師,神秘的魔法師,魂珠在爆裂時竟然出現了一種銀白色魔法,這種魔法會留下被冰封的灼燒痕跡。”教皇聲音中的不解到達了極點,老修士心中的不解也到達了極點。
魂珠是教廷為紅衣大主教以上人員特制的器物,可以用來監測他們的動向并可通過魂珠向千里之外的他們傳信,里面還封印了冰、火、風、土、水、雷、神術以及斗氣和毒素,如果魂珠的主人死亡,那和主人息息相關的魂珠便會同時爆裂,同時顯示主人們死于何種攻擊。
魂珠只有教皇才會制作,而教皇只會在里面封印最純正的魔法和斗氣,如果說銀白色的魔法,那絕對是天方夜譚。可現在教皇親自承認了,而且是深深的不解,那就意味著事情已遠遠超過正常范圍了。
“陛下,阿撒茲勒是追蹤天陽王而去的,現在阿撒茲勒死了,我們必須盡快清除掉天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