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葉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因為他看到蕭風以比冰錐還快上幾分的速度顫動了一下,然后一股冰色火焰突然出現,激射而出的冰焰擊在了冰焰上,瞬間失去了動力。
冰錐進入冰焰數寸就再也不能動彈,蕭風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血葉纖弱的身軀爆發出不知借自何方的力量,聲音一下提高了八度,對著她身前的蕭風連連嘶喊道:“你這個魔鬼,為什么要再遇見你,我從來沒有說過關于你的任何事情!當年如果不是你,雪狼怎么會死,我又何必背負著叛徒的罵名活著,我生活剛剛恢復正常,你又從地獄里回來了,為什么總是不放過我?為什么?。 ?
霜陽一直矗立在兩人身后,悶雷般回了一句:“巧合?!?
血葉又癱倒在地上,徹底放棄了抵抗,未等蕭風追問,她斷斷續續地說:“主人,是阿撒茲勒大人座下血護法,我們一直在北方擴展勢力,之前血手傭兵團就是主人大力扶持的。然后,雪狼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前幾天我們接到通知,協助追捕殺死阿撒茲勒大人兒子的一個魔法師和武士,我負責在附近的水譚下毒…………”
“這些我們都知道,說說你的主人。”蕭風打斷血葉毫無意義的話,說出了兩人最迫切的問題。
和野綠相同,血葉同樣興不起抵抗之心:“主人是名很厲害的血武士,他的魔寵是一名成年血牙,因為生下綺帕時間不長,所以并沒有跟在主人身邊。我是主人最得力的手下,主人身邊還有五名四五級的武士和魔法師,他們每人都有一頭血牙,不過沒有綺帕這么優秀…………”
“蒼血心手下第一高手!”
霜陽悶雷般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血葉的敘述。霜陽巨掌一展,憑空抓出一把巨劍,對著冰墻狠狠劈下。血牙來不及慘叫便埋在了冰雪中,潔白如玉石般的冰墻變得鮮艷無比。
“綺帕,不!”血葉一聲尖叫暈了過去。
感受到蕭風投過來詢問的目光,霜陽指了指血葉:“血牙和那頭血鼴不一樣,她和野綠也不一樣,如果沒有問題,她也要死?!?
蕭風心中一緊,但他還是無所謂的笑了笑,說:“蒼血心這么看重她,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利用她一下,能省不少麻煩呢?!?
霜陽也無所謂的笑了笑。
作為一個有二級魔力的卻只會一級魔法招術的土系魔法師,霜陽動手把血牙的尸體掩埋了,然后兩人帶著被昏迷不醒的血葉向小飛已經選好的一塊相對安全的地方走去。
血葉已經說了他們想知道的東西,雖然不夠全面但也足夠了。蒼血心雖然很強悍,但知曉了他的能力后兩人已占據主動,雖然血葉說的話可信度很高,但蕭風并不打算全信,就像他不完全相信野綠說的話一樣。
霜陽和他想的一樣。
帶上血葉后,蕭風突然有一種被一頭兇厲魔獸盯住的感覺,而且這頭魔獸漸漸正不斷靠攏過來!小飛出去巡了好幾圈,卻什么都沒發現。
越往前走,蕭風的危機感就越重,好像有一頭遠古巨獸就貼在他身后,粗重濕熱的吐息轟擊著他的脖頸,森森巨齒散發著一陣陣的寒氣籠罩他全身,雷霆且致使的攻擊,仿佛下一刻就會降臨。
蕭風伸手摸了摸后頸,意外的發現手上干干凈凈,連一點汗也沒有。蕭風知道這是他又是他超強的精神對即將到來的危險的本能反應。讓他費解的是,在過往的危險中最多提前半分鐘有這種感覺,可現在這種感覺卻持續半天了。
午飯時,蕭風苦苦思索著,突然,咀嚼停止了!蕭風起身向血葉走去,不一會,血葉的慘呼傳了過出。被靜音結界過濾過一遍后,霜陽依然能從里面聽出瀕臨崩潰的絕望。
蕭風坐回剛才的座位,對仍在大口咀嚼的霜陽說:“大哥,我們這兩天的行蹤都被人窺視了!血葉身上有個小型傳送器具,通過它蒼血心就能得到我們的方位,血葉承認,這兩天來她向蒼血心發送了五次我們的方位。
五次,足夠標明我們的方向!時間過去兩天了,蒼血心肯定在附近了,一個好的獵人,在接近獵物后就會隱去蹤跡。想伏擊他已不可能了,我們必須正面解決掉他!不過,我們可以通過血葉作些文章,大哥你認為怎樣?”
霜陽站起來,雙目專注,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我想阿撒茲勒也很近了!”
蕭風臉色微微泛白,霜陽沉默了一會,又說:“先解決掉蒼血心,他對阿撒茲勒的了解肯定比野綠和血葉要多。殘獄要蘇醒需要大量的血氣,他正好?!?
蕭風快速點了點頭,說:“也好,那我去準備一下?!?
“好!”
沒過一會兒,小飛呼嘯著飛來,依照蕭風的指示,在血葉白嫩的脖頸處注入了一滴玫紅色的毒液后又呼嘯著飛走了。蕭風笑了笑,把捆綁血葉的繩索改變了一下,讓她雙腳接觸不到地面。
不一會,毒液發揮作用了。血葉臉上身上漸漸蔓延出一片潮紅,身體開始不聽使喚的微微抽搐,原本霧氣彌漫的雙眼變得失神和迷離,櫻桃般的小嘴不斷發出勾人心魄的**。配合她曼妙的身姿和嫵媚的表情,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做些敢想不敢做的事。
只是,這似乎不包括某兩個人。
森林里陰森幽僻,且春意盎然,蕭風和霜陽卻席地而坐,機械般調整著氣息,對身邊發生的事不聞不問,就像是一塊石頭和一截木頭。他們就不是正常的男人,或者說,他們早已不是正常的人類。
危險的感覺又重了幾分,蕭風冷酷地勾了勾嘴角。小飛又呼嘯而至,將另一滴毒液注入血葉體內,不一會,血葉的**中已帶出絲絲痛苦。
蕭風閉上眼,努力感受越來越清晰的威脅感,捕捉著來人的方位。每過十五分鐘,他便讓小飛加大毒液的用量,小飛在注射了七次后,血葉的聲音已分不清痛苦和歡樂哪個多一些了。而籠罩蕭風的危險達到了空前的程度,并且越來越清晰。
霜陽站了起來,殘獄已被他緊握在手,隨時都能發出致命攻擊。蕭風也站了起來,蒼血心近在咫尺,他還有最后一件事要辦:徹底激怒他!
哧——哧———
幾聲布匹皮革的撕裂聲過后,血葉已像初生嬰兒般干凈。血葉驚呼陣陣,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感覺讓她羞憤難當。蕭風溫柔的撫摸著她緋紅的臉頰,惡魔呢喃一樣對她說:“別害怕,我不會對你怎么樣,這些藥也沒有任何后遺癥,我只是想激怒你的主人。一個沖動到喪失理智的人是他的敵人最想看到的,對嗎?”
極度的疼痛和歡娛幾乎摧毀了血葉的理智!她無力再堅持更久了,蕭風的話成了壓斷駱駝背的最后一棵稻草,緊繃的神經瞬間斷裂,情緒在重重壓力下崩潰了,血葉再也控制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蕭風表情冷漠,修長的手指劃過血葉胸前驚人的曲線,在她挺翹的櫻紅尖端停頓,畫了一個圈,然后用力捏了下去!屈辱感就這樣重新回歸了,血葉一聲哀鳴身體重新扭動起來,蕭風已達到他的目的。
他剛想抽回手,不過在想了想后,十根白晳修長的手指輕盈舞動著,將血葉散亂的頭發束好。最后輕輕揭去了雕刻著美麗花紋的銀色面具。
蒼血心疾速沖來,透過稀疏的樹影,蕭風看到霜陽手執殘獄,一動不動的等著洶洶而來的敵人。蒼血心徹底被激怒,血斗氣不斷從他高大的身體漫溢而出,留下一路深紅的腳印,甚至遠處的天幕都被襯托出少許紅色。
危險感已完全消失,變成了麻木!
和霜陽一樣,蒼血心同樣使用巨兵作武器。只是他的更加猛惡陰險,雖然他的巨劍只有霜陽的一半寬,長度也較之略有不足,但他的巨劍并不全是鋒刃,劍一側是參差不齊的鋸齒。
混合著鋸齒的劍鋒勾勒出地獄的召喚,一旦被接觸到,必然會形成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由于長期殺戮的原因,巨劍已是深黑的顏色,而劍尖處更是拖著一道長逾半米的血帶,如果用斗氣激發,血帶就會變得比任何東西都要鋒利。
從長度上來說,蒼血心的巨劍已經超過了霜陽手里的巨劍。更為可怖的是,蒼血心巨劍的劍柄上,幾顆黑紅相間的骷髏頭骨叮當作響,從大小上蕭風可以看出它們的主人絕對不超過十歲。
只是,這幾顆頭骨的骨層非常厚,顱腔幾乎被連成實心,而且頭骨表面骨刺叢生,怪異無比,并且顏色已轉變為金屬的深色。蕭風似乎能從上面感受到它們的主人生前的種種痛苦和詛咒,由這種武器發揮出的血功法兇猛凌厲,還會給對手以詛咒效果,從武器上看,霜陽那大號木板一樣的殘獄完全處于劣勢。
戰局未開始,霜陽似乎就陷入劣勢,雖然是武士之間的戰斗,但蕭風依然可以插手。冰焰應召喚而來,在蕭風手中跳躍著,隨時可以爆發出致使攻擊。
霜陽還是像泰山一樣沉穩,一言不發。,看著蒼血心將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