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太妃臉無人色的看著我,干枯的嘴唇一張一合的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是機(jī)械的翕動。忽然,她垂死掙扎般看向默立一旁裝聾作啞的凌祈:“安王殿下!你忘記當(dāng)日對著兩國國民所發(fā)的重誓了嗎?”
不等凌祈開口,我風(fēng)致嫣然的沖她嫵媚一笑,聲音不覺微微顫抖:“皇上和本宮要想砍你的腦袋還用等到現(xiàn)在嗎?皇上圣明,自然會不傷你鄭家人一根毫發(fā)。相反,誰要是敢取你們的性命,便是跟皇上還有本宮過不去!”
鄭老太妃望著我詭譎的笑容不覺打了個冷戰(zhàn):“你……你想干什么……”
我唇邊的笑意不覺加深:“本宮只是想好好照拂本宮的爹以死盡忠的好主子而已!”我掏出手絹狀似溫柔的拭去鄭老太妃額上的冷汗:“本宮不會讓你們輕易死去的。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想死卻死不了……”
鄭老太妃癲狂的掐住我的脖子:“賤人!果然是如煙生的小賤人……”我胸口一滯,還未來得及掙扎就見鄭老太妃如枯葉般被凌祈甩至一旁。凌澈滿眼憐惜的摟住我,輕拍著我的后背為我順氣。
我伏在凌澈懷里稍稍喘了口氣,便在凌澈扶持下一步步走近鄭老太妃。望著她一臉的厭惡痛恨以及口中喋喋不休的粗言穢語,一怒之下一巴掌打了過去:“說!為什么害死王爺和我大姐……”
鄭老太妃此刻已陷入癲狂狀態(tài),盡管在兩個身強(qiáng)力壯的侍衛(wèi)的鉗制下仍然扭動著肥胖的身軀,滿臉的皺紋堆在一起如同枯井的老泥:“當(dāng)年我兒被那個賤人悔婚不但不處死那個賤人,還納她大女兒為世子妃,我怎么會讓那個賤人的女兒當(dāng)王妃,讓那個賤人的孫子成為王爺壓在爽兒的頭上……”
我氣得渾身哆嗦,無視凌澈滿眼的擔(dān)憂厲聲喝問:“我娘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怎么得罪我了……”鄭老太妃露出尖尖黃黃的牙齒凄厲的狂笑:“我當(dāng)初要處死那個賤人,我兒竟然不惜以斷絕母子關(guān)系來要挾我放過她。我以死相迫我兒立那個賤人的女兒為世子妃,我兒竟然為此和我鬧翻,以至于我獨(dú)居破庵?jǐn)?shù)年。我含辛茹苦將我兒養(yǎng)大,為了他與宮里女人斗了一輩子,到頭來竟然抵不過那個狐貍精……”
凌澈微微一皺眉頭,鐵劍很識趣得一腳踢暈陷入瘋狂狀態(tài)的鄭老太妃。凌澈緊緊摟著搖搖欲墜的我冷冷的看著鄭爽母子:“朕當(dāng)日城破之時允諾不傷你鄭氏性命,若你們敢自盡,朕定將你們鄭氏家族挫骨揚(yáng)灰,令你們永世不得超生!”凌澈見我一臉的倦怠和恍惚,遂冷冷囑咐鐵劍:“你們送鄭王爺回府”思慮了一下斜睨著小環(huán):“還有王爺?shù)氖替 ?
見小環(huán)一臉的慘烈和痛不欲生,凌澈唇邊掛出一個嗜血的微笑:“你盡可以去尋死,但是朕前段時間令人從江南請了戶人家過來,其中有個叫小虎的孩子雖然才十來歲,倒是聰明伶俐得緊……”
小環(huán)聞言軟軟得倒在地上再也失去反抗哀求的力氣,凌澈竟然捉了她父母兄弟來脅迫她,她怎么還敢尋死……
凌澈將滿臉凄楚的我打橫抱起走回坤寧宮,望著月光下猶如神祗的凌澈我不禁喃喃自語:“我……我是不是很惡毒……”
凌澈微微一愣,望著一臉痛苦掙扎的我,冰霜般的眼里漸漸顯出絲絲憐惜和寵溺:“不是!這是他們應(yīng)該得到的懲罰……”
望著凌澈柔和的臉龐,我心中忽然泛出一陣陣暖流,不覺輕輕得摟住他的脖子疲倦的將頭深深埋進(jìn)他的懷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