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握著手機(jī),一直等賀朝陽的回復(fù),可是直掉她的手指僵硬,手機(jī)也沒有任何簡訊傳來。她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帶著一種支離破碎的傷感,只是始終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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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文清。”是文廳長的聲音。
文清應(yīng)也沒有應(yīng),門外文廳長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聲。還有另外一道勸阻的聲音,文清認(rèn)得出來,這是她未婚夫的聲音。
文清將自己埋首在臂彎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是臨近婚禮的時(shí)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結(jié)婚,沒辦法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文清握著手機(jī),修長細(xì)嫩的手泛著蒼白,她是不甘心的。
文清一把拉開門。
文廳長沒預(yù)料到文清突然開門,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我出去一趟。”
“文……”
文廳長還沒說話,文清已經(jīng)摔上門離開。文廳長氣得差點(diǎn)背氣過去,直道是自己寵壞了女兒。文清一路開車來到經(jīng)濟(jì)司,她將車停在經(jīng)濟(jì)司樓下,看著眼前氣派的四層高樓,手攥著方向盤。
最終,她拿出手機(jī),撥了個電話。
文清的電話打過來的時(shí)候,賀朝陽正在聽取國外貿(mào)易報(bào)告。他看了眼電話,眉頭微皺,冰冷的神情沒有多大變化。二秘閉上嘴,等著賀朝陽接電話。
“繼續(xù)。”賀朝陽掐了電話。
二秘繼續(xù)匯報(bào)。不過一分鐘,電話再次響起。這次賀朝陽直接接起。
“什么事?”他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文清握著手機(jī),道:“我在樓下等你。”說完,掛了電話。
電話被人直接掐掉,顯然是有點(diǎn)超出賀朝陽預(yù)料的,文清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溫婉柔和的樣子,甚至連語氣都沒有重過。
二秘見賀朝陽掛了電話,繼續(xù)匯報(bào)內(nèi)容。說了不到五分鐘,突然見賀朝陽站起,轉(zhuǎn)身直接離開辦公室,不過離開前,一道聲音傳進(jìn)來,“一個小時(shí)后再來。”
二秘愣了愣,收起工作報(bào)告回到自己的崗位。
看到賀朝陽下樓的那一刻,文清心里的緊張到了極點(diǎn)。可是越是這種時(shí)候,她越是不想逃避。她想知道賀朝陽到底在想什么,他為什么要突然對她不理不睬。
賀朝陽朝車的方向走過去。
文清看著冰冷的賀朝陽朝自己走過來,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然后打開車鎖,看著賀朝陽徑自開門上車。
“開車。”
“嗯?”
賀朝陽沒有多說,文清下意識地啟動車子。
“十分鐘后停下。”
“去哪?”
“隨便。”
“……好。”
十分鐘后,車子停下,文清握著方向盤,看向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賀朝陽。她清秀的臉上明顯是欲言又止,又深呼吸了幾下,才道:“朝陽,我喜歡你。”
賀朝陽斜眸,看向她,冰冷的臉上就像是冰雕一樣,他的雙眸深邃不見底,對上的那一瞬間,讓人忍不住渾身緊繃。
“所以你想我也喜歡你?”他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嘲諷,卻又好像自嘲。
文清聽著這樣的語氣,有些刺痛,“我不奢求你喜歡我,只是我希望你不要一味的拒絕我。”
“我不喜歡你。”
文清深吸口氣,“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要知道原因。五年前,難道你就沒有對我動心過嗎?”她清晰地記得那個時(shí)候賀朝陽臉上的笑容。
他臉上的冰冷絲毫沒有,看她的眼神,透著讓人沉醉的溫柔。這樣的賀朝陽,讓她迷戀不舍。她知道賀朝陽的過去,可是她不在意,她并不在意他心中還有別的女人。
“對你?”賀朝陽嘴角微揚(yáng),眸中卻沒有半點(diǎn)笑意,“文清,你知道我的事情吧?”
文清一愣,別開眼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永遠(yuǎn)取代不了你夫人在你心中的地位。”
“即使是這樣?”
“即使是這樣。”
賀朝陽看著她堅(jiān)定,含著情愫的眸子,別開眼,看著玻璃前方飄動的樹葉,“文清,我的確是對你有過其他想法,不過,那也僅僅是因?yàn)椋阆褚τ甓选!?
像、像姚雨?!
文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你五年前……對我,是因?yàn)橐τ辏浚 ?
賀朝陽沒看她,只是淡淡道:“我的心里,從來都只有姚雨。過去是,以后也是。”
“你說謊!”
賀朝陽轉(zhuǎn)頭,看著文清激動、傷心欲絕的神情,他淡淡道:“我是不是說謊,我比你清楚。文清,我不適合你。”說完,賀朝陽打開門徑自下車。
“賀朝陽!”
賀朝陽頭也不回,挺拔的背影漸漸離開車的視線范圍。文清看著他,多想沖過去,狠狠地逼問他,讓他說出另一個答案,讓他哪怕是憐憫她,騙她一句也好。
文清擦了一把眼淚,打開車門下車,然后朝賀朝陽沖了過去。
賀朝陽聽到身后有聲音,轉(zhuǎn)身,一個身影重重地?fù)淙胨膽阎小iL發(fā)揚(yáng)起幾根,拂過他的臉,淡淡清香沁鼻。他愣住,兩只手抬著,看著懷中突然撲上來的女人。
文清抬頭,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在他怔松間,腳尖一點(diǎn),吻住他涼薄的唇瓣。
在唇瓣互相貼上的那一刻,賀朝陽回過神來,一把推開文清。文清一個踉蹌,差點(diǎn)摔倒,但是臉上卻帶著笑意,只是臉上有紅暈,分明還是害羞的。
“賀朝陽,我為你退了婚,我沒有其它路可以走了。這輩子,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賀朝陽看著她的笑容,沒有任何笑意,而是一臉慍色,語氣含怒,“你在做什么!”
“我早就想了,”文清笑容柔柔,眸中透著點(diǎn)賀朝陽所不熟悉的頑劣,“賀朝陽,你一定會對我動心的!”說完,文清轉(zhuǎn)身,快步上車后,駕車離開。
看著車子離開,賀朝陽轉(zhuǎn)身,神色明暗不清。
文清透過后視鏡,看著賀朝陽離開的身影。她腦海中,想起很久以前在國外讀過的一首徐志摩的詩。
“人的一生至少應(yīng)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
不求結(jié)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jīng)擁有,
甚至不求你愛我。
只求在我最好的年華里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