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劉元清就收到了高行要參加演習的消息。他看著名單,眸中露出笑意,問也不問賀鎏陽,直接把他的名字報了上去。
“老大,聽說這次演習,咱們也要出場?”
“也許吧。”
林三海道:“老大,怎么是也許呢。”
賀鎏陽看了幾人一眼,道:“你們都想去?”
七號道:“想。”
小六一把將他推開道:“其實也不是很想,就是覺得,咱吧,總把東西捂著,不拿出來分享,有些不夠響應我軍平等共享的號召。”
林三海打了他一腦袋,小六捂著腦袋笑。
賀鎏陽斜視著他們道:“讓你們去,你們就有把握會獲勝?”對抗演習,意味著會有勝方和敗方。
小六道:“那咱不敢保證,誰知道和咱合作的會是什么人,不過咱保證,會讓那幫不長眼的開開眼界。”
七號道:“吹牛。”
小六急了,林三海將兩人推開道:“老大,到底咱參不參加啊?”
賀鎏陽看了他們一眼,在他們期盼的目光下,不緊不慢道:“參加。”
“耶!”
“太好了!”
幾道歡呼之后,人一下子從辦公室跑光,各自回自己的辦公室提溜人去,組織人人訓話。內容無非就是“爭臉”、“丟臉則踹死”、“必勝”之類的。
小六林三海等人雖然是賀鎏陽的人,但是在軍隊也都是有軍職的。飛鷹隊不以連排為單位,而是采用更為機動的小組編排。更方便執行任務。
像小六所帶的是電子偵察小隊,主要執行電子任務;而其它的,如七號負責遠距離射擊,林三海負責沖鋒,林躍則是配合。
當天晚上,飛鷹特種部隊各分隊的兵門都覺得自家老大瘋了,大半夜不睡覺,竟湊在一起嚎叫。
看那架勢,就跟要帶他們出去打家劫舍一樣。無組織,無紀律。
賀鎏陽也不管他們,看了看時間,給秦婷打了個電話。
秦婷睡得迷迷糊糊,接到賀鎏陽電話的時候,還有些不在狀態。
“喂?”
聽到迷迷糊糊的聲音,賀鎏陽啞然失笑,“還沒睡醒?”
“醒了……”
聲音幾乎連成一片,根本沒醒。
賀鎏陽笑著道:“就這么累?”
秦婷睜開眼睛,無神地看著天花板,覺得天花板似乎也是糊的,“以后只能做一次。”
“不行!”
在這種問題上,賀鎏陽十分堅決。對他來說,在秦婷身上有兩樣東西不能妥協:一是命;二是性。
秦婷揉了揉額頭,她有一種在和小孩子搶食的錯覺。更關鍵的是,她就是被吃的那個。
“次數不論多少,累了再說,”賀鎏陽想了想,道:“當然了……如果你不想,我也會適當考慮。”
秦婷想了想,這勉強也算是一種讓步。
在這個最重要的問題討論之后,兩人又說了點別的,最后說到了秦婷的工作上。
這個秦婷還沒發表看法,就聽賀鎏陽霸道道:“我想你留在軍隊里。”這樣的話,他們還有機會并肩作戰。更重要的是,可以把秦婷放在眼皮底下。上次的施志明,給他敲響了警鐘。
自家老婆,豈能容他人覬覦。
秦婷聽他這話,嘴角彎了彎,嘴上卻道:“我考慮一下。”
兩人沒談成結果,秦婷就以困為由掛了電話。賀鎏陽想了想,決定先下手為強才是好方法。
于是打了一通電話給情報組,給軍醫部送了一份大禮。
當天晚上,賀鎏陽沒有回來。
秦婷休息了一天,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清晨起來梳洗后出門。先是去買了手機,然后來到刑偵大隊。
刑偵大隊門口看門大叔熟絡地朝她打招呼,態度上,竟有種秦婷還在這里上班的感覺。
秦婷一路走下來,感覺大家好像都有這個態度。
“秦婷,陸法醫走了,你來了。”小李跟著秦婷進辦公室的時候,笑著道。
秦婷道:“有關系嗎?”
“怎么會沒關系呢?”小李道:“你看,陸法醫走了,你來了。”
秦婷:“……”
李局早聽到秦婷聲音,敲門聲一響,他就道:“進來吧。”
秦婷推門進去,李局正坐在沙發上,自己泡著茶。李局笑著道:“來,喝喝看這個鐵觀音怎么樣,是我一個朋友去你們閩省特地給我送來的。”
說完,李局給秦婷倒了一杯。
秦婷也不扭捏,喝了一杯,點頭道:“仁香味足,茶色透,雖然是新茶,但是算是不錯的。”
聽到秦婷這么說,李局笑著道:“哎呀,秦丫頭,還是你懂茶。你走了之后,你李叔我就找不到人喝茶了。”
秦婷眸子彎彎,笑著道:“李局,你是找不到人試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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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不瞞你說,我聞到這味道的確是有些不太敢喝,”李局說著,端起茶喝了一口,享受道:“正巧你今天要來,順便替我試試。”
秦婷無語,李局無論多久這毛病都沒改。有什么茶過來,自己不喝,先讓別人試,別人說行了他才喝。
按李局的說法就是,他只喝好茶。
可是這局里懂茶的沒幾個,所以李局即使喊人試完,自己再喝,也經常遇到不好喝的。這讓他很郁悶。
“秦丫頭,張勇跟你說了吧?”
秦婷坐下,泡著茶,笑著道:“說了。”
“你怎么考慮?”
秦婷搖頭,笑著道:“李局,我已經有打算了。”
聽秦婷這么說,李局皺眉好奇道:“去哪里?聯系好了嗎?”
秦婷笑著道:“最近軍醫院都在招人,我想去試試。”雖然因為高嵐的事,部隊暫時進不去,但是軍方醫院卻還是可以的。
她也不希望自己離賀鎏陽太遠,至少應該有一點共同話題。
李局聽秦婷這么說,也只能放棄了。以秦婷的簡歷,進任何一家醫院都很輕松。留在刑偵大隊,的確是有點屈才了。
不過他還是道:“這個月內,如果你想回來就告訴我。”
秦婷點頭,不過她心里知道,刑偵大隊她是不會回來了。兩年前的事情,至今她都無法原諒自己,離開自己,也是她對自己的懲罰。
秦婷離開刑偵大隊后,沒走出幾步,就接到了來自軍事法庭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