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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東風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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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太女綿淵和二皇女綿蓮私底下鬧得再兇, 表面上還維持姐妹情誼,沒發展到撕破臉皮的地步,畢竟現在綿帝身體安健, 絕對不會允許骨肉相殘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 所以該做的禮節還是要做足了。遠在荊南封地的綿蓮早就派特使帶著豐厚的賀禮過來及傳達自己沒能親自前來爲皇孫女慶賀的遺憾和不安, 身爲皇姐的綿淵自然體貼到皇妹的無奈, 欣然接受了禮物也表示自己對遠在他鄉的綿淵的關心, 這一套虛情假意任由朝中哪一位大員都能看得出來並嗤之以鼻,偏偏綿帝就喜歡這一套,害得衆人不得不跟在後面敷衍趨勢。

說來也真的奇怪, 大綿皇朝血脈到了當今綿帝這裡就不是很興旺,從綿帝膝下僅有綿淵和綿蓮兩個孩子就可以看出來。而太女綿淵現今二十六歲都未能繼承皇位的確是件丟臉的事情, 更丟臉的還是血脈子嗣問題, 除了迎娶林家公子林玉泉爲正夫外, 身體還有好幾個小侍,只是多年下來都未能有所出, 前兩年正室林玉泉診出喜脈,誰知剛過不久又不小心流產了,讓急切抱孫女的綿帝長吁短嘆了好一陣子,現在好不容易懷上順利生產還是個女娃,綿帝能不當個寶疼著嘛!不僅先後賞賜給林玉泉和孩子不少東西, 對綿淵的行爲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二女兒綿蓮早就被自己撥到荊南去, 兩人不碰面掐架也掐不起來。

太女綿淵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名義上爲自己女兒慶賀生辰實則拉攏朝中百官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勢力, 此外京都中對朝堂有著不可忽視影響的名流人士及豪門富商也同在被邀請的範圍之內。所以當沈半雙協同打扮好的白天彤乘坐馬車前來之時便看到赴宴之人在門前如同魚貫蛇形,除卻朝堂官員頭戴官帽身披官服威風赫赫, 其他各行各業的大人物也華麗著裝,或乘雕欄畫棟精美的馬車或乘八擡八簇肩輿明轎,氣勢好不懾人。爲了防止發生什麼亂子,太女綿淵殿下還特意撥了一批禁衛宮侍們守護,每個前來赴宴之人必須在門前下轎,並遞上拜帖經確認之後方可進入大殿之內。

待沈半雙和白天彤一起進入殿內時只見位置差不多安排好了,朝堂官員皆安排在前面,名流人士偏右側,而商賈出身的則落腳左側,殿內鼓樂喧天,已經有數十名容貌氣質俱佳的少年身著流蘇紗裙在殿中間翩翩起舞,體態輕盈,嫣然一笑,差不多將一半人的心魂都勾走了。酒餞桌圍都鋪著上好的錦緞,桌上山珍海味,玉液瓊漿,無所不有,可見奢侈至極。

第一次進京爲綿帝賀壽時,沈半雙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還是個名不經轉的小丫頭,雖然其母沈化如曾經是皇商,但隨著沈化如的逝去任由哪一個人都會認爲沈家大勢已過。若不是二皇女綿蓮的提點,恐怕連綿帝都想不起沈家還有個繼承人的存在,更不要替朝中大小官員了。現在不一樣了,先不說沈半雙有幸得到綿帝的青睞繼續將沈家皇商的榮耀發揚光大,就憑藉她的岳母白玉倩是二皇女的心腹,地位又不一樣,雖然太女和二皇女不和,雖然沈半雙僅僅是個商人在朝中一官半職都沒有,可是有誰能說的清呢?萬一太女落敗二皇女綿蓮殿下繼位的話,到時候白玉倩自然是輔助大臣功德無量,同白家是裙帶關係的沈家必然一榮俱榮,要加官進爵還不是一句話的問題。抱著這樣想法的衆人除卻太女及幕僚們其她大多都對沈家對沈半雙露出難得的‘善意’,最起碼不會明著去與沈家作對,導致沈半雙從進殿到位置上短短一小段距離居然有數十個人主動和其打招呼。哪怕沈半雙和白天彤坐到位置上,兩人依舊是衆人目光焦點之一,有一部分人是衝著沈半雙去的,當然也有一部分人被白天彤的風姿卓越所吸引。

大凡生活在京都多年的人都會聽說曾經權勢滔天的一品大員白玉倩膝下有個如同白玉般美好無暇的兒子,容貌傾國傾城,氣質淡雅脫俗,同年官宦子弟沒有一個能與他相比的,想想當年要不是白天彤被劃在太女正夫人選的名單上,前去提親的人真的能把門檻擠破了。誰料紅顏遭天妒,白玉倩獲罪流放,白家一夜之間落敗,而衆紈絝女子們的夢中情人爲保全剩餘的白家人不得已遠嫁他鄉,讓衆人捶胸頓足暗自後悔爲什麼沒抓住那麼好的機會,否則抱得美人歸的就是自己了。

當看見消失在京都好幾年的白天彤再次出現在人的面前,還是以皇商沈家的正室的身份,讓曾經迷戀過他覬覦過他甚至抱有更爲陰暗想法的女子心裡滋味複雜,就好比打翻五味瓶般酸辣苦澀樣樣俱全。尤其白天彤今日的打扮更加驚豔衆人,本身容貌就極爲出色,長眉若柳,面如桃瓣,身上長袍精巧的用金絲線繡出梅花怒放的姿態,將絢麗華貴和雍容淡雅完美的交融在一起,更襯托出其身如玉樹氣質脫塵的感覺,真可謂豔驚四座。自負文雅的投以欣賞殷羨的目光,更直白地就眼勾勾地盯著白天彤看,要不是顧及場合身份要不是還有個沈半雙在此坐鎮,一幫子色中惡鬼們還不知會說出什麼下流話來。

其中最苦澀最著迷的恐怕非太女綿淵莫屬,雖然和這白家公子僅見過幾次面,但心中早就把他視爲正夫看待,只恨東風惡,害的自己一片癡心順水流。也曾想過失去其母必有的白家小公子會成什麼樣子,聽說爲了活命匆匆嫁給了有過婚姻約定的沈家小姐,但一個充滿銅臭味的商家小姐能給這麼一個天仙妙人幸福嗎?也許只能穿金戴銀過著奢華卻無趣的生活,任由自己被生活慢慢抹掉棱角,失去獨特的風格。直到聽說沈家當家的娶了一位小侍進門還生了個孩子,白家公子竟然吃醋執意孤身返回京都,不由讓綿淵的心思又活動起來,看來自己料得不錯,他這些年來過的並不幸福。只可惜先前拐彎抹角地試探都沒有再見佳人一面,後來沈半雙追隨而來更要收斂一點,但這見不得人的陰暗想法越是忍著越是強烈,綿淵告訴自己,只要再看佳人一面以慰相思之情就罷。一大早就來到大殿接待衆人並不是急著拉攏衆人,而是想在佳人進殿的時候自己能第一眼看到,而當看見那成雙入對的兩位後綿淵才發現自己真的錯了,錯的太離譜了,不僅僅因爲對方面色紅潤衣著華貴與沈家那廝一副恩愛無比的模樣並沒有像自己想象中受了很多苦,更因爲幾年的時光使得對方減了幾分少年時的青澀多出一些成熟的魅力來,此刻綿淵終歸知道自己無法將這麼一位出色的佳人徹底忘懷了。

見自家妻主這等沒出息的模樣,林玉泉只覺得又嫉又妒,其中的酸楚只有自己知道,恨恨地瞄了瞄不知情的白天彤一眼,顧忌綿帝也在這裡便不敢過多放肆,只能把氣發在孩子身上。好不容易生個皇孫女出來深得綿帝的喜愛,本以爲自己在妻主心中的位置更加牢靠,萬萬沒想到她的心還在死對頭那裡,試問自己能不怨恨嗎?生你還有什麼用?懷中孩子無辜的笑容彷彿也在嘲笑自己般,林玉泉惡從心生,願想將孩子抱緊一點的卻不禁下重了手,逼得孩子放聲哭了出來。

幸好尊貴無比的皇孫女這麼一號嗓子,把衆人隱秘的心思深深打斷,綿淵回過神來,尷尬地望了自己皇夫一眼,道:“孩子不舒服嗎?”想將孩子抱過去哄哄卻被母皇搶先一步,綿帝完全是那種抱孫不抱兒的做法,看著小孫女哭得臉都紅紫了心疼要緊,訓道:“你這當孃的怎麼如此不負責任呢?連孩子都照顧不好,這裡那麼吵,朕的小孫女肯定受了驚嚇,還是把她帶回去休息好了,你留在這裡應付一下就行了,玉泉先和朕回去。”

林玉泉抿了抿嘴,一方面暗自慶幸自己的小動作沒被發現,一方面又不甘心放著妻主和那白家公子接觸,卻熬不過綿帝的強勢,只得先行帶著孩子隨綿帝離去。

恭送綿帝一行人離去後,殿裡的氣氛比原先更爲熱鬧,沒有在帝王面前失態的顧忌衆人也稍微輕鬆些。有不少人趁此機會上前向太女敬酒,大放肉麻之詞,獻媚邀寵,惺惺作態。沈半雙自以爲之前與很多人打過交道早就習慣了這些虛情假意曲意逢迎的情景,沒想到今日見此依舊心中不舒服,直到宴會結束沈半雙都坐在位置上,不離席向她人敬酒也不理睬前來搭訕的人,讓她人暗恨這廝好生無禮。

161.竹籃打水(中)103.問心77.獻禮23.番外一162.竹籃打水(下)103.問心152.逆襲85.雜事121.衝突160.竹籃打水(上)76.國舅爺117.宴49.亂想(下)31.兩人相遇85.雜事20.試探109.鬧(下)154.凌厲的一擊(上)85.雜事81.賞賜37.暫時的平靜151.痛苦的抉擇(下)41.甜蜜的羞澀4.上墳135.疏離80.險中求勝(下)38.堂姐妹,師徒兩76.國舅爺139.舊情?32.詢問40.邀請78.險中求勝(上)88.罪緣(下)83.到來131.藏在玉佩裡面的秘密(上)165.不是後記的後記19.醉紅樓之宴108.鬧(上)85.雜事126.密信149.痛苦的抉擇(上)105.查46.轉變(上)107.弄巧成拙(下)76.國舅爺137.情況有變89.奔走127.動盪的前兆141.東風惡(下)61.失敗的開導11.沈半雙的決定57.看不清的事實83.到來37.暫時的平靜155.凌厲的一擊(下)136.心灰43.挑釁99.往事(下)155.凌厲的一擊(下)70.‘逢迎’80.險中求勝(下)158.翻天覆地54.投石問路32.詢問10.彆扭的人1.陰錯陽差146.相似的兩個人105.查142.毒辣的計策(上)57.看不清的事實155.凌厲的一擊(下)149.痛苦的抉擇(上)62.斷不了的糾纏76.國舅爺110.進府(上)105.查19.新的決議164.香消玉殞(下)5.管賬和警告152.逆襲113.雜事149.痛苦的抉擇(上)71.陰招28.中秋情思151.痛苦的抉擇(下)120.尷尬的處境154.凌厲的一擊(上)135.疏離22.私下的揭牌37.暫時的平靜47.轉變(下)156.冰山一角1.陰錯陽差159.免死聖旨25.黯淡的結果148.掙扎151.痛苦的抉擇(下)71.陰招83.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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