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理峰清醒了一下自己的頭腦,然後才沉的聲音說道:“那爸爸,這件事情我們要怎麼處理?”
“慕容家突然經(jīng)受了這樣一場災難,我們範家難道絲毫不關(guān)心嗎?”
範父有些 煩躁的走到書桌邊,點了一支雪茄,說道:“當然要管,我們範家和慕容家,現(xiàn)在可以說是休慼與共。”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初姻親關(guān)係就是爲了要一起共同發(fā)展的,慕容家多年從政,我們範家百年從商,兩家相互扶持才能達到今天這個高度,怎麼可以在別人有意圖的攻擊慕容家的時候就伸出手不管呢?更何況還是親家。”
範理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爸爸決定要管的話,那麼我們要從哪裡下手?”
範父說,“不著急,你現(xiàn)在趕過去,把慕容端陽安慰一番。”
“她估計心裡面很苦,我們兩家要共同商議一下這個事情要怎麼解決,不能讓你岳父就這樣坐在牢獄裡面。”
“不管調(diào)動什麼樣的人脈關(guān)係,至少要讓端陽見到她父親一面,瞭解一下事情的原委清楚才行。”
“不然像我們這樣,一直待在外面的人,一點也不知道事情的內(nèi)情是什麼樣子。”
“我接到消息就突然趕回來,就是爲了這個事情。”
“可是我看岳父的爲人不像是會貪污的人呀。”
“岳父當國家財務部部長,一向有著很好的清譽的。”
範父瞟了一眼傻乎乎的範理峰說道:“你這個傻孩子,陷害,不知道嗎?就算你岳父沒有要貪污的跡象,但是也耐不住人家在他身上潑髒水呀。”
“如果是有人故意往他身上潑髒水,然後說他喜歡穿髒衣服,他又能怎麼樣呢?”
範理峰一點即通的點了點頭,說道:“那麼我現(xiàn)在先趕過去,將端陽和慕容夫人接過來。”
範父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讓我非常頭疼,臨時趕回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現(xiàn)在根本就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哎,這段時間真是流年不利,怎麼事情一樁接著一樁?”
“你現(xiàn)在過去,安慰安慰端陽,真是苦了這個孩子了,現(xiàn)在慕容家的大梁就得這個孩子來挑了,我看慕容夫人要不是有端陽的支撐,就快垮下去了。”
“你這個女婿,當?shù)靡膊环Q職,家裡面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端陽甚至都沒有想過通知你一聲,足見平常你和端陽的關(guān)係差到什麼程度,我就不明白了,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你怎麼就不能上點心!”
“連你媽打你電話你都沒有接到,下班時間,你都忙什麼去了!”
範理峰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範母打過他的電話嗎?
如果是的話,估計自己在吃飯,壓根沒有聽見。
至於端陽,從出事都現(xiàn)在,都沒有聯(lián)繫一下自己,確實有點不尋常。
看著範父惱怒的神色,範理峰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說道:“先不要糾結(jié)這些事情了,把端陽和岳母接過來纔是最重要的。”
“那麼爸爸和母親就在家中先商量一下對策,我先開車過去了。”
範父無奈的點了點頭。
範理峰出門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注意汽到,只是兀自沉思著。
當院子外面汽車引擎發(fā)動的時候,他才由衷地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的說道:“這一場變故,也不知道是考驗還是一場磨難。”
……
俞子美和範理峰挑選過禮物之後就自己帶著手錶回來了。
早上的時候,那個男人的電話,也攪亂了自己的心情。
沒有什麼心情再去勾引範理峰,於是只是簡單的吃了點飯,就各自道別著回來了。
剛剛站在自己的家門口,她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但是她又說不出來。
仔細的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絲詭異。
不對,這一樓層只有她一個人住,可是爲什麼樓道里面會飄出飯菜的香味?
她早晨出門之後,中午也不回來,晚飯更加不可能在這邊吃。
那麼飯菜的香味是從哪裡傳過來的?
整層樓只有她一個人住,一個屋子,那麼就她一個人。
飯菜的香味必定是從她的家裡面發(fā)出來的。
只有一把鑰匙,她翻了翻自己的包,還在。
更是驚懼。
自從上次出事之後,門鎖都已經(jīng)換了,現(xiàn)在的新門鎖,也沒有被撬動的痕跡。
就算是盜賊,怎麼會這麼大膽的再自己家裡面生活做飯。
她心中膽顫。
腦海裡面一個機靈,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白天剛剛與那個男人通過電話,他說他已經(jīng)到了好幾天了,難道是他?
手中下意識的一抖,鑰匙都不敢掏了。
躡手躡腳的,趁著自己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剛剛轉(zhuǎn)身,準備悄悄的離開。
頓時,身後的,屋裡面的門被打開了。
鍾立煥探出頭來,站在門口笑著說道:“轉(zhuǎn)身想要去哪兒,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了,還不進來嗎?”
俞子美的頭髮一陣發(fā)麻。
果然是這個男人。
他回來了,他就是上午的時候,所說的驚喜。
“發(fā)什麼呆,轉(zhuǎn)過來我看看有沒有變胖。”
俞子美儘量控制著自己不要發(fā)抖,磨磨蹭蹭的轉(zhuǎn)過來,果然是這個男人。
“還是那個樣子,還好臉沒有變形,過來。”
鍾立煥倚在門框邊,對著俞子美招了招手。
一進自己家門口就發(fā)現(xiàn)了,家裡面不止一個人。
不僅僅是鍾立煥,坐在自家屋子沙發(fā)上的,還有一個異域風情的男人。
有點中法混血的樣子,幽藍的眸子,倒是很漂亮,就是帶了一絲絲的邪氣。
鍾立煥摸了摸俞子美的頭髮,對著坐在沙發(fā)上面,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的這個男人介紹自己說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大美女,俞子美,是不是很有氣質(zhì)。”
男人擡起眸子來,不在意的看了一眼俞子美,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假人。”
俞子美心下有些惱怒,他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
他幽藍的眸子裡面帶著嘲諷,他看不起自己。
鍾立煥倒是不生氣,在俞子美的耳邊輕輕的一吻說道:“別生氣,寶貝,這個人就是嘴巴賤,不用在意他說的話。”
他對著這個俞子美解釋說到,“這個人,安斯艾爾,是我爲你請過來的你的鐘表設(shè)計師,你的好朋友,明天你要接機的人。”
俞子美定定的看著他,半晌,對著自己面露嘲諷的艾斯艾爾伸出自己的左手。
鍾立煥的眸子裡面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看著安斯艾爾。
安斯艾爾不在意的站起來,對著俞子美就走過來,看著俞子美驚訝的神色,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趁兩個人都不注意,大步的過來給了俞子美一個大大的擁抱。
俞子美被安斯艾爾緊緊的壓在自己的懷中,大力的,自己都動彈不得。
身上傳過來男人特有的汗水的氣味,刺得她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然後她趕緊一個使勁兒,將安斯艾爾給推開了。
對安斯艾爾突入其來,而且並不是真心實意表現(xiàn)出來的熱情,俞子美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難道要自己表現(xiàn)出很厭惡的樣子嗎,這樣看上去並不禮貌吧?
安斯艾爾也不在意俞子美將他推開的情況,只是對鍾立煥痞痞的說道:“這個小妞很漂亮,雖然是個假人,但是那張臉我很喜歡,可以把她送給我嗎?”
俞子美的臉色不自覺的變了變。
鍾立煥走上前來,錘了一下安斯艾爾的肩膀,說道:“想到哪裡去了,他是你的好朋友,你要記住你們是好朋友。”
然後鍾立煥又伏在安斯艾爾的耳邊說道:“如果你膽敢動她的心,壞了我的事情,到時候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別忘了你的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
安斯艾爾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
“希望你能記住你的承諾。”鍾立煥冷冷的對著安斯艾爾說道。
俞子美聽到這樣一番話,頓時,放下了心意。
扭過頭,就看到了自己桌子上的一大份食物。
她看向鍾立煥,不知道這個奇怪的男人現(xiàn)在又在做什麼?
鍾立煥明顯看到了俞子美奇怪的眼神,帶著一些探究,因此笑著捏了捏俞子美的鼻子,表示出一種很親密的樣子,說道:“真是個懶貨,冰箱裡面那麼多的食材,看樣子可都是新鮮的。”
“看來你搬過來這之後,從來沒有自己做過一頓飯嗎?”
“保潔阿姨應該會每天都過來買菜的吧,這麼多食材放在這裡不是浪費嗎?”
“就眼睜睜的看著它壞掉嗎?”
俞子美不說話,依舊是不明白的看著鍾立煥。
安斯艾爾笑了笑,走過來摟著俞子美的肩膀說道:“鍾立煥的手藝還是很好的,咱們一起坐下來嘗一嘗吧!”
俞子美下意識的拒絕說,“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
話剛出口就覺得不妥。
“過來,”果然,對面鍾立煥的臉色在聽到俞子美的拒絕之後,就變得十分的陰沉。
他握住俞子美的手,強行的將她拉到餐桌上,讓她坐下,說道:“說什麼胡話呢?外面根本沒有吃飽不是嗎?嚐嚐我的手藝。”
“這個是我到這邊來第一次下廚,在國外吃那些西餐,吃慣了,頭一次自己做中餐,可能味道還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