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罌粟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幾下,滿臉的不可置信。
然冷梟的表情卻不得不讓她相信,這男人這回看來是真的要扒著她不放了,直到她死。
罌粟小臉兒陰沉著,雙手猛然握拳,轉身咬牙切齒的回了冷梟一個有些扭曲的笑容。
問她要養什麼是不是?好哇!她就成全他!
明媚的小臉兒微微一笑,紅脣輕啓,彷彿瞬間變了一人。
溫和中帶著隱隱的恐怖!
“你真的已經想好了?”再三確認。罌粟眉眼彎彎,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冷梟挑了挑眉,垂眸慵懶的看著她,一臉的邪肆,“說了答應你就答應你,我說的話絕對不收回!”
“那好,是不是我養什麼你都能成全?”罌粟再問。
冷梟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罌粟的小嘴兒終於冷冽的咧開了,“既然這樣,那你就弄只豹子來給我養養吧!”養了以後專門對付你吖的混蛋!
罌粟表情瞬間沉下,此刻笑容雖然仍在,可看上去卻是別有番滋味。
冷梟原本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在此一刻竟然出現了微微的裂痕。罌粟看的心中是相當開心!
豹子!
先不說這種動物的認養難度,不允許一般人家飼養,就光是要找來一隻可以跟她和平共處的就已經不易,她這回就看看冷梟還怎麼完成她的條件。
完不成,那不好意思,就只能說再見!
“你就偏要這麼折騰?”冷梟突然瞇眼,肩膀有些微的顫抖。這女人擺明著就是在爲難他的!
豹子?!虧她想的出來,竟然是……這女人以爲他真就那麼無敵?不管是什麼都辦得到?
“怎麼?辦不到?”見冷梟似乎很是爲難,罌粟小嘴兒一勾,心裡開心的很。那張小臉兒也是上揚,尖細的下巴微微擡起,不遜的瞪著冷梟。
別的女人俱他,她不懼!
“你以爲我是超人?還是神燈?”冷梟再次不敢相信的怒問。他雙手掐腰,胸中一口氣很是憋悶。
他還以爲這小妮子嚷著要養寵物不過就是要害他過敏,逼他放她離開的,卻沒想到還有這一層深意!
還真是夠狠!也不辱沒她紅罌粟之名了!
眼神犀利!做事利落,快、狠、準!對付他這一招簡直就一步到位!
過敏不怕是吧!那就在要養的畜生身上加點難度,還真是不整死他不罷休,這個女人……冷梟直是氣得咬牙切齒!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超人,也不是神燈,但你是冷梟不是嗎?”罌粟壞壞的笑著,突然間貼近了冷梟。
大眼睛眨啊眨,相當的純良,內心卻住著一隻小惡魔,專門對付冷梟這隻大惡魔!
冷梟對她簡直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要怎樣哄著,這小女人現在就是一副油鹽不進的姿態。
但她要以爲這樣就能夠離開他,那也是不可能!如果今天換成是別的女人在他面前嬌蠻耍橫,他會二話不說的劃清界限,但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紫眸突然熾熱無比!
冷梟脣角微彎,透著股神秘。“要如果我辦不到呢?”肩膀一鬆,他直直的看著罌粟,笑著,眼神中已經沒有了怒,只剩下探究。
罌粟對他的表情回以大方的直視,“辦不到?那麼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爲止,你必須放了我!”
“可以!”
就在罌粟話落的同時,冷梟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他的果斷反讓罌粟愣在了原地。
他難道還有後招?
罌粟蹙眉。冷梟嘴角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忽然貼近了罌粟的耳邊,“這就當成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場交易。如果我辦不到,自然是放你走,但是……”嘖聲一笑,“如果我辦到了,你就準備好完全的接受我並滿足我的需要吧!”說完,冷梟看著罌粟一臉的僵硬哈哈大笑著走出了房門。
獵物已經在手,他不急著全拆入腹,讓她從身到心都是他的。
這小女人……他早晚都是要整治的。
聽著冷梟哈哈離去的笑聲,罌粟只覺得異常刺耳。好像結果還沒有出現,她就已經是輸了!
怎麼會這樣……
罌粟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冷梟的背影,小手突然憤怒的甩上了門扉!
他自己主動睡客房也好,也免得她擔心那東西被發現而睡不好。忽然想到了什麼,罌粟迅速的丟掉了手中的枕頭,跑到了浴室,從那不顯眼的犄角旮旯中拿出了她全身上下的最後一道防備物品。
看著那完好蓋著的盒蓋,罌粟這才安下心來。
接下來,她就只能安心的等著,等冷梟帶回令她滿意的結果。擔心歸擔心,但是罌粟還是無法想象冷梟能得到一隻豹子。
賭局正式開盤。
若她贏了,就能如願以償的離開,離開之後會去哪裡,罌粟有幾分迷茫。回暗黑嗎?暗黑這麼久都對她不聞不問,她還回去做什麼?“賭局人”恐怕將這一切全部都操控在自己掌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她若是不回去,結果又是怎樣?
脫離暗黑的掌控,罌粟自認現在的自己還不能。
她在等……等鍾家的消息!
斬草要除根。除非“賭局人”死了,否則……她這一輩子恐怕都要在恐怖的陰影中過活。而若是她跟冷梟的打賭中輸了呢?難道就要這樣一輩子安心當他的女人?沒有實質的名分,只爲了那個還不知道幾時才能出生的孩子跟別的女人分享冷梟一輩子?
這個……她更加做不到!
且不論她到底愛不愛冷梟,就光是分享這一點就已經讓她反感至極。
怎麼辦?
罌粟憂心忡忡!
日子很快過去三天,這三天冷梟都是去書房,要麼睡公司,回家也只是陪她吃個飯,兩人在一片寂靜中度過共有的時間。罌粟對於冷梟這幾天沒有動她還是相當的滿意。他沒有爲那天書房的事情道歉,只是以行動來緩解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未然最近似乎是越來越古怪。時不時的盯著她瞧,卻不說話,她暗諷她也不回了。就那麼站著,就好像是一個機器人一般。
她突然的順從著實讓罌粟有些不適應。
“冷梟呢?”隔天傍晚,罌粟從午睡中醒來,下樓沒有見到冷梟的影子,不免好奇。
這個時間,如果沒有管家的告知,他一般都會在樓下等她。可是今天卻不見人影。明天就是兩人打賭的期限,她只給了冷梟五天的時間,五天,如果他辦到了,那麼她就再也沒有了鬧下去的藉口。
想到這,罌粟心中忐忑不安。
唯有看著冷梟在眼前,才能稍有安心。
未然見她下樓,先是眸光暗淡了一下,之後恭敬的回答,“先生說他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罌粟輕“恩”了一聲,沒有再與未然搭話。
容叔早已經摸清了她的時間習慣,飯菜也是在她剛剛在餐廳坐好的時候一一上桌。
這段時間容叔好像是怕她怎樣了一般,整天都做些大補的東西。不是雞湯就是骨湯,總之一頓飯下來,營養分配齊全,恐怕她營養不良似得!照顧的小心翼翼。
罌粟忍不住笑了。她又沒懷孕,幹嘛這樣啊!容叔也真是的!
邊搖頭,邊握住筷子,想要嚐嚐今天的牛骨濃湯是什麼滋味,可就在罌粟下筷的瞬間,一道黑沉的影子卻是出現在了罌粟的桌前,一把掀翻了她的餐桌。
此刻廚房中就只有未然陪同,其他人都在外面忙著,也不知道是誰發瘋了似得,突然出現在餐廳中,只聽耳邊一陣“稀里嘩啦”的響聲,吸引了所有人眼球。
未然是神經一緊,而罌粟則是迅速的起身向後退去,幸好是退的及時,不然指不定要被牛骨湯給燙成什麼樣子。
“你這是做什麼?”擡眸,當罌
粟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誰之後,臉色不免一片鐵青。
擎悠然。
沒想到她居然還敢出現在她眼前。而且她是怎麼進入冷宅的?
“是我讓她進來的!”一道隱隱含怒的聲音突然從擎悠然的身後傳出。
傑克雄壯挺拔的身子緩緩從後面走上前來,冷眼掃了一下一地的狼狽,什麼也沒有說的站在那裡。
“傑克?”罌粟一時間有些無法相信。就連未然也是眸光一驚。
傑克一向都是穩重內斂的,也不喜歡多管是非,少言寡語,他今天是怎麼了?居然主動帶著擎悠然來冷家鬧?
還不等罌粟想明白,擎悠然已經是衝了上來,手掌狠狠的甩向罌粟。
罌粟眸光頓時冷沉,伸手迅速的接下了她的手掌,“擎悠然,你發什麼瘋!”她現在可不是軟柿子,任由她搓圓捏扁。
擎悠然見力不敵罌粟,只能狠狠的一咬牙根,伸手指著罌粟開罵,“你這個賤女人,你居然害梟住院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得到了梟的寵愛你還嫌不夠嗎?還想要害死他得到盛世名下所有的財產?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貪婪!不過紅罌粟,我告訴你,就算是梟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盛世的東西你也拿不到一分一毫,你休想,你這個不折不扣的賤人!”
擎悠然憤怒的吼著,一雙手氣到顫抖的指著罌粟的鼻尖罵。她得不到的這個女人全部得到了,可是她依舊不滿足,她憑什麼不滿足?
而罌粟當下一愣。在聽到冷梟受傷住院的消息之後,也懶得解釋,一把揪住了擎悠然的衣領,“你說什麼?冷梟他怎麼了?”罌粟雙眼散發著冷冽的幽光質問她。
擎悠然一副很是不屑的模樣,狠狠甩開了罌粟的手,恨不得在上面扣下塊肉來。
“你還有臉問?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自己都忘了嗎?”擎悠然忍不住再吼。
身後未然在一邊聽著,冷然的看著這一切,不打算有任何的動作,然她嘴角上的那抹淺淡的笑容卻是沒有逃過傑克的雙眼。
傑克雙眼微瞇,深深的瞧了她一眼之後對上罌粟。
“總裁爲了你的需求,去見了一個他本不該去見的人。”傑克說這話說的含蓄,也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爲了這女人,冷梟又何必去冒險?
豹子?這女人想的倒是好!居然連Beautiful woman的天價鑽飾都無法滿足,她到底有多少貪念?
“去見了一個不該見的人?”罌粟蹙眉。她現在心中十分焦慮。想著的全都是冷梟受傷痛苦不堪的畫面,心中不免揪痛。可在發現自己的不正常表現之後,心中一驚。隨後狠狠的壓制了內心裡瘋狂滋長的擔憂,表面上愣是裝的依舊跟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鎮定的讓傑克心寒。
明顯的憤怒眼光打在罌粟的身上,罌粟抿了下脣,眸光有了一瞬的閃躲。她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表情。冷梟怎樣,說實話跟她沒有半點關係,她無需對這些人的憤怒做出任何的迴應。
“傑克,你不要再跟她廢話,直接將這個女人拖出冷宅,丟入荒山野嶺去喂野狗!”擎悠然憤憤不平。原本對罌粟就已經是滿心的怨恨,此刻更是想要火上澆油。
可是傑克是誰?又啓是她能左右的?
只見傑克上前一步,立刻對著一直站在罌粟身後的未然使了個眼色。未然見了沒有任何反抗的聽從命令來到了擎悠然面前,“擎小姐,外面請吧!”
擎悠然一聽,瞬間有些傻眼。
“傑克,難道你還打算放縱這個女人胡來嗎?”她再次怒吼,滿心不甘。想要一舉趁著這個機會借傑克之手趕走罌粟。
然,傑克卻是回頭冷然的看了她一眼,“要罵的你也罵夠了,發泄完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聲音冰冷至極,對她的態度完全不亞於罌粟。
他只是答應帶她進入冷宅,但是可沒有說什麼都要聽她指揮,擎悠然當自己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