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楓……堅持住……”沉籍負著已經(jīng)漸進昏厥的流楓回念風(fēng)居。
“沉籍……”流楓迷迷糊糊的喊著他的名字。
“三殿下!仙君!”兩人走近寧然居就有仙侍看見他們。
“快去請白髯仙君!”沉籍沒空跟他多說,連忙叫他去請人。
“仙君就在屋內(nèi)!”白髯仙君與易殊仙君下了朝會就來了念風(fēng)居。
仙侍想要去扶流楓,沉籍不讓。只好小心翼翼的護在左右。
“流楓!怎么樣了?”白髯聽見動靜出來,就看見他們進來,連忙去扶。看見流楓已經(jīng)昏厥了,而沉籍大汗淋漓的。
“他昏過去了,你快看看。”一眾人將流楓安置在床上,沉籍連忙讓開位置讓白髯上前給流楓探探病情。
“不好啊……內(nèi)元渙散……”白髯捏著脈眉頭一皺。
“內(nèi)元……渙散……”沉籍知道內(nèi)元渙散代表什么。“那……要怎么才能救他?”
“若救……就只有一個辦法……可……”白髯沉吟道。
“什么辦法!快說啊!”沉籍見他啰啰嗦嗦的,又不把話說完激動的揪住他的衣領(lǐng)。
“哎哎哎,殿下,松開松開……我這就說……”白髯使勁兒辦開他的手,心情難以平靜的撫平自己的衣領(lǐng)。頗為難道:
“玉玄玨。”玉玄玨,雖然能救得了流楓,可那東西不好拿啊。所以……根本就沒希望了。
“玉玄玨……”玉玄玨,那不是……不是上神的玉玨嘛,他怎么拿的到?況且上神不在天宮,而玉玄玨在紫霄宮里,那里……自己進得去嘛?不過,只要能救流楓,就算是龍?zhí)痘⒀ㄋ惨J一闖!
“我去拿!”
“哎,你瘋了,玉玄玨可是在紫霄宮!”白髯連忙攔住他,他已經(jīng)沖動過一次了,不能再沖動了!
“我沒瘋,我只知道流楓為我受傷了,我得救他。”沉籍要拽掉他的手,卻拽不掉。
“可你也不能……”也不能強闖啊。白髯話都沒說完,沉籍就忍無可忍的吼他。
“那還有其他辦法嗎!?啊!?”
“沒……有……”白髯漸漸松了手,愧疚不已。他醫(yī)術(shù)不精……而且他也不知道可以救流楓的辦法了……
“我會很快回來的。”沉籍說完看了一眼昏厥的流楓就決絕的出去了。他一定能救他的!沉籍來到紫霄宮外,看著紫霄宮的匾額。上神,對不起了。
沉籍剛一靠近就被門前的四名神將攔下。
“這里不準(zhǔn)外人靠近!”
“本殿下是天界三殿下!”沉籍亮出身份,若能不動手最好。
“見過三殿下!”四人相視一眼齊齊單膝跪地叩見沉籍。
“嗯……”沉籍點點頭進去,可剛一抬腿就又被攔住。
“殿下,您不能進去。”
“我怎么就不能進了!我可是殿下!”沉籍將雙手背在身后,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殿下,我們也是奉了天帝的命令,只要上神未歸就不能放任何人進去,出了事,屬下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啊。”
“哦……”沉籍作出一副諒解的表情,轉(zhuǎn)身欲走。看來,得硬闖了……
神將見他轉(zhuǎn)身了,以為他要離開了,就沒有在意,結(jié)果沉籍突然轉(zhuǎn)身,快速出手打暈左右兩人,又在他們拔刀之際踢飛另外兩人。沉籍看了一眼倒下的四人,進了紫霄宮。
“快去稟報給天帝……”躺在地上的一人手指指向上空,昏了過去。
“玉玄玨我拿回來了!”寧然居里,白髯等人干著急的等著沉籍。當(dāng)他一跨進門就齊齊望向他。
“你可回來了。”白髯松了一口氣。
沉籍將玉玄玨遞給他,白髯拿起沉籍玉玄玨,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對勁。“怎么只有一半?”
“一半?夠用嗎?不夠我再去找找!”沉籍也沒見過玉玄玨的樣子,所以不知道它具體長什么樣,他能認出它并找到它是因為它就放在一個盒子里,而且盒子上寫著玉玄玨三個字。
“不用了,夠了。”雖然只有一半,不過也夠了,里面有上神凝聚的神力,對于療傷頗有功效。
白髯拿著玉玄玨走到床邊,看著其他人道:“你們都出去。”
“嗯……”易殊他們出去了,而沉籍還留在原地,白髯看著沉籍道:
“殿下也出去吧。”
“不行!”他要留在這里守著流楓!
“殿下,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不會出事的,你就先出去吧,這樣我也才好集中精力。”白髯苦口婆心的勸他,他救人不習(xí)慣有不相干的在這里干擾他。
“那……好吧……”沉籍不情愿的點頭出去了。
白髯在房間里用玉玄玨救治流楓,而沉籍在房間外著急的等著,不時朝房門望望。
“殿下……不好了……”這時留香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跑進來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
“怎么了?”沉籍看了眼房門走下階梯,以免打擾到房間里的人。
“外面來了好多神將,氣勢洶洶的聲稱奉天帝之命要帶你去大殿。”
“這么快?”沉籍皺了皺眉,看著房門口,里面白髯正在救治流楓,本想給他留幾句話,可……不愿打擾他們,就對著一邊的易殊語重心長的交代:“你替我守好這里,你們一定要救好他,父君多半已經(jīng)知道我闖紫霄宮偷走玉玄玨的事了,所以此去是去受罰的,若他醒了我還沒回來千萬不要告訴他我去了哪里和事情的原委。” шшш? TTkan? ¢O
“好……”易殊點頭答應(yīng)。
“多謝……”沉籍拍拍易殊的肩膀毅然出去了,此去是被重兵"請"去的。
“沉籍!”天帝氣急的扔下一塊硯臺,砸在沉籍頭上,頓時沉籍的額頭頭破血流,血液從光潔的額頭上順著額頭滑落,不一會兒血染半張臉,血流又流過脖頸染紅了領(lǐng)口。然而天帝對他的傷視若無睹。
“沉籍在。”沉籍雖然疼,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依舊鎮(zhèn)定平靜如初。
“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好事!我對你一忍再忍,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天帝氣急敗壞的指著他痛罵。
“知道。”
“你——”天帝穩(wěn)了穩(wěn)情緒,收回手。“你糊涂啊!竟然為了給他療傷,去硬闖紫霄宮盜走上神的玉玄玨!你知不知道你此舉會給你留下多少禍患!你是天界之子不是意氣用事的莽漢!我看我是對你太放縱了,所以你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這些混賬糊涂事!我告訴你沉籍,我絕對不會再忍讓你了!”
“沉籍知錯。”只要不連累流楓就好……
“知錯?知錯那要這天規(guī)何用!”天帝冷哼。
“沉籍愿領(lǐng)罰。”
“領(lǐng)罰……好!這是你說的!既然如此,你就給我去下界輪回吧!”下界輪回,你們一人在人界一人在天界,我看你們怎么見面!我一定要斷了你不知廉恥的念頭!
“父君!”沉籍抬起血色模糊不清的臉,驚訝的看著他,他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可他不能走。
“我告訴你!你休想再見他!”
“父君……什么罰我都受……除了……”除了我離開他……
“沉籍!你要瘋到什么時候!有我在天界一天,你就給我好好做你的天界三殿下,和他……不準(zhǔn)有任何干系!”
“父君!”
“沉籍!”
沉籍一聲父君,天帝一聲沉籍,兩人都冷漠氣憤的看著對方。從對方眼里,他們看到了絕不退讓。
“你若不答應(yīng),依舊執(zhí)迷不悟,我會不擇手段的毀了他!本君不惜以不正當(dāng)?shù)氖侄巫屗粌H在天界待不了,連人界、妖界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天帝是真的動怒了,怒到連他謹守的天帝之責(zé)都不在乎了。
“好……好好……”沉籍咬牙答應(yīng),雙手緊握成拳。他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他不能不妥協(xié)啊……
天界三殿下沉籍因盜取玉玄玨,罰入人界輪回,受盡人界的生老病死,情劫苦難,領(lǐng)悟人間滄桑,方得始歸。
“天凌子……”依舊是原來的那個院子,房間里胡璃慢慢的睜開眼,第一眼就看見了熟悉的帳幔。
“七娘,你醒了。”花無常在她身邊日以繼夜的照顧她,見她醒了,開心的扶著她起來。
“你……花無常……”胡璃看著依舊不變的黑發(fā)白衣的花無常,著急的抓住他的手臂。“你知道天凌子還活著嗎?他還好不好?”
“七娘,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花無常安慰她。可胡璃卻不相信的搖頭,淚無聲的滑過臉頰。
“他可能會死的……他會死的……”
“七娘……”花無常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了,她既然都知道,他又怎么用善意的謊言去騙她。
“花無常,我們?nèi)フ宜貌缓茫覀內(nèi)タ纯此焙Э拊V的求著他。她就這樣走了,她都沒來得及看他最后一眼,他到死都在護著她,為了她與師門反目成仇,她卻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他真的不能活了了,她就算是魂飛魄散有負于狐族也要救他。
“七娘,不能去,五凌山對我們已經(jīng)恨之入骨了!我們?nèi)ヒ彩撬退溃阋姴坏剿模 ?
“可以的!可以的!我們能的,我就想見他一眼,知道他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