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皇不是聖體乏了回去休息了嗎,怎麼會在這?”樓雅君從走廊快步行來,走到冥皇面前擋住她的去路,微笑的看著她,語兒看到她來也鬆了口氣縮到一旁垂頭沉默。
冥皇見她出現(xiàn),瞥了眼她身後隨後跟來的歌兒,隨即明白剛剛是這傢伙通風(fēng)報信叫來了樓雅君,眼底陰霾一逝而過,不溫不火道:“六皇子因給孤倒酒纔不小心掉湖裡去了,孤怕他身感風(fēng)寒所以前來看看?!?
樓雅君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給你倒酒?堂堂元國皇子給你個冥國皇上倒酒被別人知道不知成什麼樣子,簡直是笑話!語氣冷淡了許多:“冥皇客氣了,當(dāng)時只有六弟一位男兒,冥皇作爲(wèi)長輩,六弟給長輩倒酒本是應(yīng)該,至於掉入湖中那是不下心爲(wèi)之,冥皇不必掛在心上,本王已經(jīng)找大夫給六弟看過了,身體無恙,沒有感染風(fēng)寒,冥皇貴爲(wèi)一國之君進六弟一個男兒閨中之房,確實不方便,冥皇還是請回去吧?!弊艘粋€請的姿態(tài)。
冥皇被她說的臉色鐵青,她本想迎娶這六皇子爲(wèi)君,然而樓雅君卻硬生生的將她的輩分提高了一截,然而六皇子與紅兒一樣大,她又是紅兒的皇姐,說起是六皇子的長輩也並不爲(wèi)過,一時間回不上話,忍著一肚子氣冷冷拂袖沉著臉離去。
見她離去,樓雅君鬆了口,若冥皇真要強行進屋她還真怕攔不住,轉(zhuǎn)身推開門,看到赤腳站在屋子中間的樓瑾,蹙了眉:“你剛剛受了寒,身子又嬌弱,誰讓你不穿鞋子赤腳站在這的?”
樓瑾眨巴眨巴眼,似賭氣的轉(zhuǎn)開頭:“既然你都知道我受了寒也不知道多陪陪我!”
樓雅君看著滿桌子的菜分毫未動,嘆了口氣,走過去將他抱起放到板凳上:“鬧脾氣也得先把肚子餵飽,本王看著你吃?!眾A了一些菜和肉放到他碗裡看著他,那消瘦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
樓瑾確實有些餓了,端起碗乖乖的吃了起來,門外的語兒和歌兒看到這一幕感到分外疑惑,自家的王爺和六皇子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而且看王爺?shù)臉幼雍芴蹛圻@位六皇子啊。
樓瑾吃了幾口覺得沒有胃口便不想再吃,放下碗筷,波光瀲灩的媚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當(dāng)著歌兒語兒的面一點也不避讓。
樓雅君最害怕的就是被他這雙眼睛看著,雖然是一雙渾然天成的媚眼,但那瞳孔卻格外的清澈沒有任何的雜質(zhì),樓瑾他還是保留著一絲屬於孩子的天真。
樓瑾想與她親熱,然而語兒和歌兒卻一直不知趣的守在一旁,眉頭一皺,笑吟吟的轉(zhuǎn)頭道:“兩位哥哥先出去好不好?瑾兒有話想對皇姐說?!?
語兒歌兒被樓瑾這燦爛的笑顏笑的兩眼一花,宛若百花綻放,沒想到一位皇子會用這樣的語氣和他們講話,有些受寵若驚的連忙點頭退了出去還好心的關(guān)上門。
樓瑾利索的跳下凳子毫不客氣的坐到樓雅君的腿上,雙手勾住她的脖子,在她頸間蹭了蹭,膩歪的喊道:“皇姐~~”
樓雅君沒好氣道:“以後別對別人笑,連語兒歌兒兩個男子的魂兒都差點被你勾走了?!比羰桥幽秦M不知沉醉拜倒在你笑顏之下,然而這句話只在心中默默說道並沒有說出口。
樓瑾癡癡一笑:“好,瑾兒聽皇姐的,以後只對皇姐一個人笑。”
“好好坐著,別在本王身上蹭了蹭去的,又不是阿貓阿狗的。”樓雅君按住他不規(guī)矩亂噌的小腦袋,只覺得每次一靠近她的這個六皇弟,全身好像都灼熱了起來一樣,一股邪火直冒,隱隱有些把持不住,心裡有些惱火。
樓瑾乖乖的窩在她懷中,這才說起剛剛的事,擔(dān)憂道:“皇姐,冥皇若是一直對我緊追不放怎麼辦?瑾兒不想嫁給她?!?
說起這事,樓雅君心裡也煩,若說之前,冥皇想娶六弟娶便是了,可是如今這傢伙賴上自己,而且自己也確實捨不得將他嫁到冥國,然而想要阻止冥皇卻有些困難,自己再怎麼有實力得寵畢竟只是一國之王,而冥皇卻是一國之皇,身份之位天差地別。
安慰道:“不用擔(dān)心,此事本王來想辦法,你早些休息,明日你同本王一起回去吧?!?
樓瑾不捨的扯著她衣袖:“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嗎?!?
樓雅君揉了揉他的頭,將他抱到牀上蓋好被子:“此地人多耳雜,你早點休息吧,本王先走了?!闭酒鹕?,離開了。
樓雅君離開了院子後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所謂自己的房間也只不過是和冥紅一同住的屋子罷了,在外妻主一般都是和自己的正君住一個屋子的,這樣在外人看來也夫妻和睦。
天氣炎熱,忽然想起湛璃兒那傢伙從小在雪山長大最怕熱了,在王府裡地窖存放的冰塊幾乎全供應(yīng)他一個人在用,今日來了這避暑山莊也不知他受不受的了,這樣想著人已經(jīng)來到他的院子,看著緊閉的房門,想也沒想直接推門而入一股逼人的冷氣襲來,瞬間覺得涼爽的連毛孔都舒張開了,關(guān)上門走了進去。
聽見屏風(fēng)後有水聲響,這傢伙不會是在洗澡吧?使壞的想著腳已經(jīng)不聽使喚的來到屏風(fēng)面前,走了進去,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愣住,仿若又回到在黑霧森立初見的那一刻,如雪似乎的肌膚白的不像話,侵泡在水中,露出雪白的肩頭,一頭烏黑的青絲垂落水中,白淨(jìng)的小臉懵懂的望著她,一雙湛藍的眼眸清澈不見底,仿若精靈在水中沐浴被突然闖入者驚到了,粉嫩的脣瓣微張:“雅君,你來了。”多麼自然的一句話。
如此純潔的問話和人兒,哪怕多看一眼都是褻瀆,硬是將樓雅君腦子裡的齷齪思想給泯滅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嚥了咽喉,尷尬道:“本王知你怕熱,怕你不習(xí)慣所以來看看,不曉得你在沐浴,本王什麼都沒有看見?!边B忙轉(zhuǎn)過身,暗罵自己沒出息,想她曾經(jīng)也風(fēng)流慣了,睡過不少美人,然而今天卻被一個青澀的少年給弄的不好意思起來,然而這湛璃兒確實純潔的讓她生不起任何邪惡的心思,哪怕有也不敢強行亂來。
湛璃兒卻沒事兒似得哦了一聲:“確實很熱,沒有王府裡舒服,我還是比較喜歡王府裡的冰塊,明天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軟軟的聲音似蜜糖悄然流進樓雅君心中,這段時間她顧著冥紅的事情,倒是把這小傢伙忘了,點了點頭:“恩,明日我們就回去,你若熱就早些休息,這樣泡在水裡身體會虛脫的,本王先走了?!闭f完,快步離開屋子。
湛璃兒迷茫的望著她離去,不明白她爲(wèi)什麼來了又不肯看自己?在離園的時候她明明和自己很親熱的,心裡有些失落,然而不明白這失落是爲(wèi)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