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凌云放開婉兒,此時的婉兒已是滿面緋紅,氣喘吁吁了。
凌云似突然想起來般問道,“唉?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名叫徐信雄的人?”
婉兒有些驚訝,“咦?徐信雄?!認識啊!怎么你也認識他的?”然后她又似想起來什么似的,“哦,對了,你的女朋友就是大通鑄造集團的財務總監,徐信雄公開的身份則是大通鑄造集團的董事長,你認識他倒也不奇怪!”
凌云怎么聽婉兒說到“女朋友”這三個字的時候,語氣都有些酸酸的!不過這時候他卻沒空理會這些。因為婉兒的一句話,引起了凌云的極大興趣。
婉兒剛才說“徐信雄公開的身份”,她這么說,是不是意味著她還知道些別的?比如說徐信雄不公開的身份又是什么?
所以凌云問道:“你說徐信雄公開的身份是大通鑄造集團的董事長,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除了這個身份以外,還有什么別的身份不成?”
婉兒道:“其實這個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詳細,徐信雄這個人很復雜,背景好像很深,令人捉摸不透。”
凌云繼續撫摸著她,“那徐信雄是不是天體會的賓客?”
婉兒笑了,“他怎么會是天體會的賓客呢?說他是天體會的老板還差不多!”
凌云的手頓了一下,向婉兒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咦?這是怎么回事?”
婉兒沖他嫣然一笑,“要知道,天體會是相當于一貫道的領導層,要領導一個像一貫道這么龐大的組織,自然是需要大量經費的,要不然,一天也存在不下去。如果僅僅依靠賓客們交納的那點可憐的會費,那是遠遠不夠的。
別的不說,單說這艘豪華游輪吧,這可是一貫道的產業,先不說買這艘渡輪要花多少錢了,單單是它的一年的維護費用,就已經超出了今天來參加集會的所有賓客一年的會費總和了。
所以一貫道如果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尋找贊助人。而徐信雄可是一貫道的主要出資人呢!老板不就是給錢的么?說他是老板又有什么不對的?”
“哦,原來是這樣!”凌云摸了摸鼻子,“所謂無利不起早,那徐信雄這樣做,對他又有什么好處呢?”
這下,婉兒可就說不上來了,“這個……我也不知道了,我們都是些底層人員,上面讓干什么,我們就干什么,所知道的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私底下說話的時候相互之間了解到的。至于徐信雄這么做有什么目的,卻是不會告訴我們的了。我只知道閻王賬每更新一次,都會復制一份交到徐信雄的手上,至于徐信雄用它干什么……可就不得可知了!”
“復制一份交到徐信雄的手上?”凌云突心下一動,問道:“那么,閻王賬一般是依靠什么記錄的?電子設備還是別的什么?”
婉兒嬌聲道:“不是電子設備啦!在他們看來,閻王賬過于重要,而電子設備則太容易被拷貝,不安全,所以是以紙質介質來記錄的。復制給徐信雄的那一份也是手寫的。”
凌云不由暗暗點頭,他很認同這個作法。現在的信息科技如此發達,保不準什么時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泄密了,事實上,信息科技越是發達就越容易泄密、就越不安全。而記錄在紙上就不一樣了,除非有人有能力把這個東西偷走,否則是不可能知道里面內容的。
看來,高科間然重要,但很多事情往往還是要依靠傳統的東西,畢竟,歷多年而留傳到現在的東西,還是有它特有的價值的。
“這么說來,閻王賬一共有兩套,一套在天體會這里,另一套則在徐信雄的手里,是不是這樣?”
婉兒點點頭,“對,就是這樣!”
凌云又問道:“噢,對了,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天體會的賓客又有藝人、又有官員什么的,成員想必也是相當多了?今天來的,應該只是一小部分吧?”
婉兒點點頭,嬌笑道:“嗯!當然相當多啦!只不過一般每次集會的時候,都不會把所有的會員都集中在一塊就是了,有可能今天這一批賓客集會,明天另一批賓客集會,而這一批集會的賓客和那一批集會的賓客相互之間會有穿插和交換,從而保證彼此之間的新鮮感,不至產生審美疲勞!”
凌云做出一副似剛剛想到的樣子,“我怎么感覺今天來參加集會的人,好像大多都是鑄造行業或者相關行業的高層管理人員,是這樣嗎?”
婉兒道:“對!因為這次集會就是由景剛鑄造公司的老板景剛出面組織的,所以參加的人大多是行業內的人了。”
凌云問道:“那天體會里還有沒有其他行業的人?”
婉兒笑道:“當然有啦,比如剛才跟你說過的有演藝圈里的人啦,有官員啦!”說到這里,婉兒似想起了什么,說道:“唉?不過說起來也真是的,天體會的絕大多數會員好像還真的是鑄造業或者相關行業的人呢!其他行業的人雖然也不是沒有,不過數量好像都不如鑄造行業這么龐大呢!”
明白了,凌云暗暗點了點頭,看來,有些事情已經基本搞清了。
到這兒,凌云算是基本搞明白了,敢情田中信雄他們用來控制鑄造業的最主要方式就是通過天體會,而其中最關鍵的就是那本閻王賬。只要受控的人員不做出什么不利于他們的事,他們就是貴賓,那么就可以享受到常人享受不到的東西,而一旦作出有損于他們利益的事的話,他們就是叛徒,就會遭到相當嚴重的打擊,這些打擊甚至有可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