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神色猶豫片刻,問:“你之前在醫院說過,只要‘我和季雪不再來往就既往不究’的話還算數嗎?”
何以純心猛一顫,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狂亂的心跳努力壓抑卻仍是一聲比一聲重。
秦毅看著她,等待回應的過程,他握住方向盤的雙手不自覺收緊。
這些天他想了很多,既然婚姻只能容納一個女人的存在,他沒有理由將何以純推遠,至少,現在他并不排斥何以純,但季雪卻沒有給他這種感覺。
他和季雪的關系沒有被她發現之前兩人都也是相處得毫無波折,而她現在對他若即若離的轉變不過是因為季雪和他的‘情|人關系’,如果只是這層原因,他認為只要切斷這層關系就行了。
他已經結過一次婚,沒必要非得離婚再和另一個女人結婚這樣多此一舉!
而且,何以純畢竟是愛他的,雖然她現在對他的態度不同以往,但他還是能感受得到她是愛他的。
何以純看著秦毅俊冷的面孔,腦里卻再次回放著自己收到包裹的一天,錄音筆播放出來的是秦毅和季雪做|愛時發生的呻呤,此時變得一聲比一聲清晰,一聲比一聲刺耳犀利,就像嘲笑一樣刺耳。
這些,她真的可以既往不究嗎?
心臟微微疼搐著,秦毅這段時間的每張表情都在腦中迅速劃過,對自己的不耐煩,對自己的暴跳如雷,或對自己看不出多少真情假意的溫柔呵護……
那些面孔,都迅速在腦里一一閃過,每個細節都在瞬間放大。
鬢角突然微微疼了起來,何以純蹙眉,將目光移到左邊,眼前就是她和他的婚房,很溫馨的別墅,里面還有一只她剛收養不久的小狗。
這些,明明才幾步遠,卻一下子被拉伸般越來越遠,仿佛她永遠都再也走不進去。
“以純?以純?”秦毅見她突然扶著額頭,神色微斂連忙叫她兩聲。
她剛剛的遲疑讓他心里莫名一慌。
聽到秦毅的聲音,何以純回神看他,怔問:“嗯?”眉宇皆是疲憊。
秦毅見她臉色明顯有些許蒼白,伸手覆上她的,觸到的冰冷讓他心頭一凜,問:“你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臉色這么差?”
眉間是真實的柔情與憂慮,真真切切的只為她動容。
太陽灼曬在車外,熄火后的車內越來越悶熱,何以純不再去分辨秦毅臉上的表情,手背上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有些排斥的抽出來,搖頭道:“沒事,我只是有點頭疼。”
秦毅掌心的冰涼被抽離,心頭滑過幾絲難明的心緒,覺察到車內的空氣越來越悶熱,他即刻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到副駕駛的車門給她體貼的打開道:“車里太熱了,我扶你進去吧。”
何以純解開安全帶下車,秦毅自然而然的攙扶她進去,她有些不適的掙扎,秦毅環在她肩膀的力度更深,執著的扶她走。
門一打開,在狗屋里趴著的小羅比看到他們即刻嗚叫起來,尾巴一直搖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