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隨了心,接下來,整個吃飯的過程中,林灝淵也不再為難她。只是安安靜靜的吃著自己眼前的飯菜,仿佛剛才笑鬧的人不是他般,這到讓黎夏一時間有些不適應(yīng)。
而剩下的幾位也不是多話的人,因此,痛痛快快的結(jié)束了這頓飯。隨后,黎夏起身告辭,這次很痛快,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仍由洛月引領(lǐng)著,按照上次的路將她送了出去。
只是在分離的檔口,洛月仍然直直向前走去。黎夏不知道原因,同他道:“洛月,你若是還有其他事就去忙,送我到這里就行。”“你一個人不安全,我將你送回去吧。”難得聽他說出這么長一句話,不過,黎夏仍是笑笑道:“不用了,你看,這人來人往的,我也不害怕,況且,這離我家不遠(yuǎn),一會兒就到了。”見他這么說,洛月也不好堅持,畢竟兩人也不是很熟,對方對自己有戒心也很正常。同時,他又不敢悄悄地跟著他,怕他知道氣自己的不信任。
于是,低下頭,悶悶的說道:“那好吧。”黎夏見他有點消沉,拍了拍他的胳膊,笑哄道:“好了,別生氣,快回去吧,真不用擔(dān)心我。你看我這全身上下,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不是?”見對方依然不說話,黎夏想著剛才林灝淵的表現(xiàn),不禁笑起來,雖然在這古代這幾人看著都是大人了,但要是放到現(xiàn)在還都是高中生,自己對他們免不了就心軟了。“那你看,要不這樣,剛才我送了林灝淵一樣?xùn)|西,你若有喜歡,并且我又有的,也可以提,轉(zhuǎn)送你好不好?”
黎夏本是客套的問話,想著對方應(yīng)該是不稀罕自己的東西,沒想到他卻一本正經(jīng)回道:“我的劍上少了穗子。”黎夏愣了一下,低頭去看他的劍。劍身和他的裝扮一樣,也是純黑色的,斜斜的別在腰間。她猜測拔開后,應(yīng)該會鋒利異常吧。于是笑回道:“好,那下次見面,我就給你帶個劍穗過來。”
似乎是很滿意這個答案,這次他沒有再猶豫,轉(zhuǎn)身就回去了。這時,黎夏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說了半天居然就為了要個禮物,還都真是小孩子心性。
看他走了,洛月也快速往回走。待到門口,敲了三下,依然是門快速的開啟,穗禾的聲音接著傳來:“小姐,你回來了!”“是呀,又等了很久嗎?”“沒,我知道你一旦出去就不會那么早回來,所以這才出來沒幾趟,你就回來了。”雖聽她如此說,黎夏也快速將她拽回到屋里。隔絕了外面的冷氣,倒了杯熱水讓她抱著,自己也倒了一杯,挨著她坐下。
“吃飯了沒,穗禾。”“吃過了,你的那份還在爐子上溫著,等你暖和過來,我就給你端過來。”穗禾笑瞇瞇的回道。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待稍微暖了身子,黎夏又從懷里掏出了五十兩的銀子給穗禾,讓她收起來,自己隨身帶了些碎銀子以防萬一。
就這樣安靜的度過了幾天,一天穗禾突然愁眉苦臉的來找她,“小姐,你想到辦法了么?咱們怎么弄那些東西回來?”她不提,黎夏險些忘了這件事,現(xiàn)在她這么一提,她也不得不思考起來。現(xiàn)在自己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還真是暫時想不到好主意。
這夜,黎夏躺在床上正靜靜地出神,她正在考慮要不要暴露一下身份,讓洛月幫忙的時候,突然聽見房頂上瓦片有響動。也沒給她反應(yīng)的時間,窗戶突然被打開,一人鉆了進(jìn)來。似乎認(rèn)為屋里的人已經(jīng)睡熟了般,他開始四處環(huán)顧,但卻找不到合適的藏身地。黎夏就這么看著他,可能是她的目光足夠?qū)Wⅲ@才終于引起對方的注意。沒聽見黎夏喊出聲,來人也沒有動作。
“你不怕我?”他終于出聲問道。聽著這醇厚的男生,黎夏心里腹誹道,我到是想喊,可是這就她和穗禾兩人,喊了也是白喊,還容易激怒他,倒不如看看他想看干嘛,反正這屋里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要說人么,呵,尚書大人還是剛知道她這么個人的存在,能夠威脅到誰,他們還巴不得自己趕快消失呢。
“你找什么?”黎夏出聲問道。沒想到自己闖入了位姑娘的房間,葉凡一時間有些尷尬,趕忙拱手說道:“今日事出有因,唐突了姑娘,實在是迫不得已,若是他日有需要,葉凡定不推辭。”
黎夏還未出聲回復(fù),就聽見“啪啪”的拍門聲從后院的小門傳來,并有嘈雜的聲音出來,聽著好像并不是一人,看來是尋他而來。黎夏抬了抬眉頭,沒有接話。葉凡也沒過分的焦躁,只是看向床的方向。
直到穗禾的聲音響起,黎夏才緩緩地坐起身子,撩開床幔,下了地。“記得你欠我個人情。”說完,也不等對方的反應(yīng),打開門,對穗禾囑咐道“不要害怕,別人問起來,你就說我在洗澡,至于原因,現(xiàn)在也不方便跟你細(xì)說,好了,去開門吧。”
說完,又快速的將門關(guān)上,辛虧剛才的洗澡水還沒倒,就是有點涼了。她一邊動手解上身的衣服,一邊解釋道:“這兒屋子就這么大點兒地方,沒有適合你的藏身處,只有這一個方法試一試,行不行,我也不清楚。”說完,直接踏進(jìn)了木桶:“我拖延時間,那有后窗,趁著這個功夫,你趕緊逃。”
看見她的動作,葉凡有些不知所措,后聽到她的話又有寫?yīng)q豫,這樣交給一個女孩子怎么處理,可還沒等他想好,就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朝這邊而來。他也顧不得其他,狠了下心,快速的竄了出去。
這時,就聽穗禾大聲喊道:“等等,你們干什么,這可是我們小姐的閨房,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隨意亂闖的?”“哈哈哈,小姐的閨房,你逗我們呢,這可是尚書府的地界,你看看這地方,還不如一個下人住的好。”一個粗嘎的聲音響起。“你們.....”“怎的,沒話可說了,撒謊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讓開,耽誤了我們辦公,你擔(dān)待的起么。”說著,就指揮人準(zhǔn)備將她揮開。
黎夏在屋里聽得清楚,知道穗禾攔不住,出聲道:“呵呵,不知道這是哪位大人,居然連女子的閨閣都要闖,好大的官威啊!”“呵,你個小小的丫頭,裝神弄鬼,是不是你藏了逃犯,別說我現(xiàn)如今闖你的房間,就是如今要了你,別人他也不敢說個不字。”
“放肆!李都尉你好大的口氣,居然敢如此欺侮我的小女,你眼中可還有本官的存在。”季尚書一進(jìn)門就聽見這句,簡直氣煞他也。“額,這還真是季尚書女兒的房間啊,可也太寒酸了。”“李都尉!”聽他如此不知所謂,端木楓不得不打斷他,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就這么個功夫,他都得給自己找事,若不是這次回來的匆忙,自己怎么會用他們。
“季尚書,今日叨擾多有不便,不知道這是小姐的閨閣,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季小姐,不知道是否見到可疑人員進(jìn)入小院,此人乃朝廷命犯,若是知道一二,可告知我等。”端木楓站在屋外向里面詢問道,順便側(cè)耳傾聽周圍的動靜。
“不曾。”“那好,盡然這樣,那今日之事就算了,季尚書,季小姐,我等先告辭了,改天再向你賠罪。”端木楓拱拱手說道。說罷,直接走了
“哼。”見他這樣,季鴻德氣的甩了下衣袖,背對眾人。剩下的李都尉傻眼了,就這樣么,反應(yīng)過來,急匆匆的追了出去:“端木將軍,這就回去了,咱們還沒進(jìn)里面搜查呢.......”隨著二人離開,后面跟隨的士兵也都退了出去。
季鴻德抬頭看了下這個小院,若不是自己來,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居然住在這里。只聽“吱嘎”一聲,黎夏從里面打開了房門“爹。”“你明天收拾收拾,換個院子住,我去跟你母親說一聲。”季鴻德瞇了瞇眼。“不用,這里就挺好。”黎夏拒絕道。“好什么好,你沒聽見剛才的對話,都把我的臉丟盡了,明天趕緊換。”說完,也不聽黎夏的回答,帶著管家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