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那通體火紅的高大男子對劉萍說道:“這為姑娘生得好俊俏,不知有物意中人呀?”
聽了這話,大伙皆是一臉遲疑,怎么這傳說中的魔神,竟會如此輕薄?劉萍頗有些尷尬地回道:“我早已經(jīng)嫁人了,如今膝下還有一雙兒女……不知這位高人如何稱呼呀?”
那男子聞言,似乎頗為沮喪,嘆息道:“真是太可惜了……哦,我叫祝融,還未曾請教姑娘的芳名?”
大伙雖說早就猜測這血染紅花多半便是火神祝融所留之物,但如今聽他本人親口說出來時,還是有些驚訝的。劉萍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叫劉萍,今日無意間打擾到您的清修,還請您不要恕罪才是。”
“清修?”那祝融嗤笑道:“我可不是在清修,而是被奸人所害,神行俱滅,不得已之下,將一律元神封入到了這紅花之內(nèi),但那奸人并為就此善罷甘休,竟然找來高手將這紅花外圍有追加了一道封印,使我無力破殼而出,并尋求重生之法。”
“原來如此!”眾人聽后,皆是恍然大悟的連連點頭,不用多想,祝融口中所說的那位奸人,定然就是黃帝了,想來上古年間,祝融也是十二祖巫其中之一,蚩尤一方是絕不會迫害他的,因此唯一由此能力者,便僅剩黃帝一人。
此時,那祝融似有所思的抬頭看了看天幕中的百朵火云,隨即沉聲說道:“姑娘,你既然能破我這百火之封印,那么你定然便是上天所選定的有緣人,由此看來,重啟歷史齒輪者,定是非你莫屬了。我這率元神在凡塵待不了多久,在我消散之前,有些話我須得告訴你,你且仔細聽好!”
劉萍點頭說道:“您請放心,我一定會牢牢記下的。”
那祝融滿意的點了點頭后,便說道:“十二祖巫神通光大,輔助蚩尤逐鹿天下更是無往而不利,但因小人使詐,使得我們一干人等盡數(shù)殞命,但這場戰(zhàn)爭卻并未就此結(jié)束,五千年便是期限,如今時間將至,命運的齒輪將會重新開啟,到時候人間界將會變成一個什么樣子,誰都無法預(yù)計,但若是那命運齒輪的開啟,沒能如常進展的話,塵世必將覆滅,所以我要你做的便是,在那之前,集齊十二件靈器,至于往后的事情,自然會有所提示,所以你便無需多問了。”
“又是集齊十二件靈器!”劉萍在心中暗自說道:“當日那后土也曾這樣說過,但她卻并沒有向我們說明,集齊這十二件靈器之后,到底會發(fā)生什么,如今看來,這個祝融也多半不會說!如此一來,真是叫人大傷腦筋,倘若當真按照他們所說,將這些靈器盡數(shù)集齊的話,所帶來的將是一場空前的災(zāi)難,那么自己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見劉萍沉默不語,祝融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隨即開口道:“姑娘無需顧及太多,我以祖巫之名向你立誓,當命運的齒輪重啟之后,對于凡塵來說,決然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因此你大可安心的去找尋!好了,我的時間快到了,最后你們還有什么疑惑,大可向我提問,若在我所能解答的范圍之內(nèi)的話,我自會詳細告知你等。”
劉萍點頭道:“我想知道,你有沒有關(guān)于其他靈器下落的線索,要知道世間之大,我們?nèi)绱寺o目的的找尋,簡直是猶如大海撈針,誰也無法保證能在命運齒輪開啟之前,湊齊這十二件寶物,倘若無法完成的話,那你等五千年來的夙愿,可就要泡湯了。”
那祝融聞言后,沉思了少許時候,開口道:“逐鹿之戰(zhàn)以后,各祖巫便失散了,大伙兒所留靈器皆是散落在凡塵各處,對此我并不之情,但姑娘所言極為在理,要不這樣吧,我將動用最后一絲神識,來替你們探尋其中之一,如若能追查到另外一件靈器的下落的話,我自會設(shè)法給你們提示,只不過在那之前,你們需得告訴我,如今你們除了血染紅花之外,還有什么?”
劉萍聽了這話,急忙將現(xiàn)有的幾件靈器一一報了上來。
而后,祝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等就此別過,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還會再次見面的!”說罷,還不等旁人反應(yīng)過來,便見他瞬間化作一道紅光,直直射向天幕之上。
大伙見此情形,皆是大惑不解,他方才不是說要運用最后的神識,來替他們找尋另一件靈器的下落嗎?可為何如今卻是說走便走呢?
正當葛五想發(fā)牢騷之際,卻聽叵蓉突然驚呼道:“大家快看天上!”
眾人聞言,心頭皆是一驚,隨之急忙將目光在此投向天空,只見此刻那百朵火燒云,正以幾塊的速度向一處聚攏而去,僅在眨眼的功夫之下,便化作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彩色圈,這個彩色圈自外耳內(nèi)分作七中色彩,恰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遠遠看去,就像是以個環(huán)形的彩虹掛在天幕之中,壯麗無比,令人驚嘆。
當然,劉萍等人此刻并無心思去觀賞美景,他們皆是在細細地觀察著這個絢爛的環(huán)形彩虹,想從中找出些許線索出來。
那環(huán)形彩虹從形成之始,便開始了緩緩的轉(zhuǎn)動,并且光芒越來越亮,就連太陽與之想必,都顯得有些黯然失色,此時此刻,那彩虹圈所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扇通往異界的大門,充滿了神秘與誘惑的色彩。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那彩虹圈的亮度依然是達到了極點,以至于尋常之人根本就難以直視,但劉萍等人卻是絲毫不敢怠慢,即便雙眼被刺得生疼,卻也不愿眨一下眼睛,如此這般持續(xù)了進半炷香的時辰,只見那彩虹圈瞬間一閃,隨即竟是化作一道流光,直直射向東北方向,與此同時,劉萍耳畔突然想起了祝融的聲音,他之說了兩個字——“天池!”
“天池!是在天池!”聞言后,劉萍欣喜若狂,開口叫到:“大伙兒聽見了嘛?”
可王長貴他們卻是連連搖頭,表示什么都沒有聽見,劉萍見狀,也顧不上這些細節(jié)了,她說道:“方才祝融傳話給我,他說了天池二字,想來那天池之中,定然存在著另外一件靈器!”
徐云德聞言,似是有些心事,沉默少許后,開口道:“天池,我曾去過幾次,只不過都是在許多年前,那時候我年紀尚輕,修為不足,并沒看出什么端倪出來,但如今稍且細想,方才覺得那天池地處的位置,其勢雄渾,磅礴中帶有靈性,且上守蒼穹,下座群山,乃是一個孤星映月的寶地,但又因那是一座活火山,地勢結(jié)構(gòu)極其不穩(wěn)定,所以我個人覺得,多半不會有什么古墓遺址在那里頭,若說天池之中當真有一靈器存在的話,那么它又會藏在何處呢?”
葛五聽了這些以后,忍不住開口說道:“管他那么許多呢,總之現(xiàn)在我們有了線索,何不擇日去天池走上一遭,正所謂事在人為,咱這都還沒去呢,又怎么會知道究竟能否找到?”
王長貴點頭道:“葛五兄弟所言極是,長白山天池本就是一個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地帶,那里藏有至寶也大有可能,不如我們選個日子,一同過去看看吧。”
劉萍不置可否地點頭說道:“如今天池便是我們手中唯一的線索,要想盡快的集齊那剩下的靈器,天池一行是必須的,怎么?徐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吶?”
徐云德見劉萍看穿了自己的心事,尷尬一笑道:“我哪有什么難言之隱吶,只不過是想把事情再弄的清楚一些,以免我們大家伙兒到時候白跑一趟罷了。”
王長貴聽了這話,也似乎覺得有些差異,他徐云德何時變得如此畏首畏腳了,往日里一旦有什么蛛絲馬跡的話,第一個喊著去驗證的必定是他,可為何此番卻……
葛五雖笨,但對于徐云德此番的舉止的異常,也是看了出來,他眼珠子一轉(zhuǎn),隨即哈哈大笑道:“諸位,你們不用猜測了,我知道徐大哥的心事是啥!”
“是啥?”劉萍滿心好奇的追問道。
徐云德則瞪了一眼葛五,并說道:“你小子別亂說!”
葛五不吃他這一套,嘿嘿笑道:“諸位,徐大哥前些日子跟紅花會的老大約定,過完年后,便立馬八抬大轎贏取白羽白大小姐過門兒,而如今我們?nèi)羰侨チ碎L白山,那何時回來可就說不定了,如此一來,徐大哥不能及時的娶白大小姐,豈不成了言而無信之人?”
眾人一聽這話,皆是恍然大悟,叵蓉更是撇嘴笑道:“我還以為是啥事情呢,原來是為了娶小老婆,唉……有些人吶,當真是見色忘義,有了新歡之后,立馬就啥也不記得咯,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者?發(fā)了春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看來徐大哥現(xiàn)在也用下半身來思考問題咯……”
叵蓉的這番話損到了極點,換做在場的任意一個人,都定然是說不出這些的,可他叵蓉卻偏偏是那種天真無瑕,有啥說啥的姑娘,所以這些話從他嘴中說出來,傷人更深。
雖說往日里徐云德臉皮很厚,但這次卻也是掛不住了,紅著臉道:“葛五,臭丫頭你倆小子真行!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們!”隨即又轉(zhuǎn)向大家說道:“諸位,別聽他們胡說,如今既然我們得到了祝融的提示,那么這長白山一行定然是非去不可的了,只是如今年關(guān)將近,相信大家也都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外加我前些日子的確跟那白老大有約在先,因此還請諸位買個人情給我,容我三日時間,我定會處理好一切,到時候咱們再行上路,不知大伙兒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