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德問道:“靈惞姑娘,你能確定這個氣息到底是來自何人嗎?”
靈惞點頭道:“能,他身上的氣息與眾不同,我絕不可能認錯,我想智者他老人家應該就在這一溝村境內!”
“智者?”聽了靈惞的話后,劉萍等人近乎是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隨之王長貴開口道:“若真是智者來了,那他為何不現身與我們相見呢?另外他來著一溝村的目的又是什么?”
靈惞說道:“智者乃是集天地大成者,他所做的事情,定有他的道理。”
徐云德點頭道:“智者的每一次出現,必然都會有某些事情發生,我想這次多半也不例外,既然他不現身出來與我等相見,那我們就只管等著好了,正所謂該來的終究會來,倘若真有什么事情即將發生的話,我想很快就會有所征兆了!”
聽他們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猜測著,劉萍自始至終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因為此刻她心里想的是,智者的此次出現,跟叵蓉這兩天所遇到的怪事是不是有關呢?
那自稱是徐八歪的鬼魂,到底是不是真的徐八歪?聯系起那魂魄,就連葛五的鬼璽都無法控制,劉萍心里越發覺得蹊蹺,難不成那鬼魂實際上就是智者所化?如此一想,劉萍腦子里似是豁然開朗,許多細節也都自然而然的聯系到了一起。
那自稱是徐八歪的鬼魂,以極為厲害的術法,控制了叵蓉的心神,這一點,絕非是一只尋常的鬼魂所能做到的;另一方面,那鬼魂以篆刻碑文為由,讓叵蓉在無字石碑上篆刻一些記不住的文字,那么這些文字的內容到底是什么呢?他又為何要叵蓉做這些事情?按理講一只亡魂,絕不應該會做出這等事情來,那么照此說來,這自稱為徐八歪的魂魄,絕非尋常,很有可能便是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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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王長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說道:“諸位,聽聞蓉丫頭這兩天遇到了怪事,我想此事跟智者會不會有什么關系?按理說,尋常的鬼魂,根本就奈何不了那丫頭,可這徐八歪的魂魄竟然又如此神通,這點發人深思呀。”
一旁的莊釧皺眉道:“這么久以來,智者自始至終都在為我們大伙提供一些線索與幫助,更何況既然我們這些被他選中為有緣之人,那么他不應該對叵蓉姑娘不利才對,可為何這次……”
劉萍道:“莊道長,其實那自稱徐八歪的鬼魂,除了間歇性的控制蓉妹妹的心神,讓她去林子里篆刻石碑以外,并沒有做出任何對她不利的事情,或許他只是在借蓉兒之手,替他做一些事情罷了。”
王長貴看了一眼劉萍,隨之問道:“丫頭,你是不是覺得那徐八歪便是智者?”
劉萍點頭答道:“恩,我有這種猜測,但并不能確定,現如今智者沒有現身出來與大家相見,那么定是有其中的因由的,智者神通廣大,他若不主動找我們的話,就算我們想盡一切辦法,想來也是無法找到他的。”
王長貴稍一深思,然后再次開口道:“話雖如此,但目前我們畢竟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徐八歪便是智者,因此蓉丫頭的事情還是跟想辦法進一步求證,此事非同小可,我們科容不得半點馬虎。”
王長貴對叵蓉的溺愛,大伙都心知肚明,這回事情發生在叵蓉的身上,王老道表面上看似平靜,可實際上,心里頭比誰都要焦急。
劉萍道:“昨夜我跟葛五尾隨蓉兒一同去了那片林子里,但并沒有任何收獲,不如今夜我們一同前去,正所謂人多力量大,說不定這次會有所發現呢。”
王長貴點頭道:“也好,倘若真是什么孤魂野鬼做的惡作劇,那么老道我決不饒他!”說罷,便見王長貴一甩衣袖,冷著臉揚長而去,徐云德見狀急忙問道:“我說老道,這半晌不夜的,你要去哪?”
王長貴頭也不回地答道:“我去瞧瞧蓉丫頭,若是受陰氣入體,亦或者是受了驚嚇,我也好趁早給她開個方子。”
劉萍心知叵蓉目前的身體狀況很好,但并沒有說出來,應為她知道王大仙僅是想去看看叵蓉那丫頭罷了。
大伙兒從王長貴家出來之后,劉萍便邀白羽跟靈惞去她家中坐坐,不過白羽因新婚剛過,多有不便,所以婉言謝絕,跟著徐云德一起回家去了,靈惞則答應了下來,她挽著劉萍的手,兩人形同姐妹,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去了孫家。
這一路上,村里的小伙子但凡見到靈惞的,無一不是目瞪口呆!畢竟靈犀雖住一溝村的時間不短了,但是她很少露面,村里還是有不少人連她面都沒有見過的年輕人呢。這頭一回見到有著如此美貌的靈惞,個個都成了木頭。
感受著小伙子們赤熱的目光,靈惞只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她低頭小聲說道:“他們這都什么眼神呀,我臉上或身上是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嗎?”
劉萍呵呵笑道:“沒有啦,誰讓你長得這么漂亮,那些單身的小伙子見了,自然心里喜歡!”
愛美是所有女人的天性,不論是哪個時代都是如此,靈惞聽了劉萍的話后,也是滿臉喜色地說道:“我真的……真的有那么漂亮嗎?”
劉萍點頭答道:“當然,你是我見過的所有女子之中,最好看、最漂亮的一個了!想必在你們的那個時代,也有很多出眾的男子追求你吧?”
靈惞搖頭道:“這倒沒有,那時候我但凡在人前露面,必定會遮住臉龐,因此見過我真面目的人并不多,他們之所以能夠認得我,那都是因為我的法術比較特別罷了!”
想起靈惞那強大的道法,劉萍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你這么美麗,但那時卻必須遮住臉龐,真是可惜。難怪上天會安排你在時隔五千年后,再次出現在凡塵人士呢,想來就是不想讓這絕佳的資源白白浪費,就那么湮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吧。”
縱使是靈惞,也經不住劉萍的夸贊,她臉頰微紅,有些羞澀地說道:“你可真會說話……”
很快,兩人并肩來到了孫家,此時叵蓉也已經起床了,王長貴正跟孫老爺在廳中用茶,叵蓉則一手托腮,一臉心事的坐在王長貴身邊愣神。她一見劉萍跟靈惞回來了,臉上頓時有了喜色,急忙起身迎了上來,拉起她倆的手道:“姐、靈惞姐姐你們總算來啦,我都快要無聊死了。”
劉萍寵溺的刮了一下叵蓉的鼻梁,說道:“姐不是叫你在床上好好休息的嗎,怎么這就起來了?”
叵蓉道:“你走后,我睡了一會就醒了,雖然還有些乏,但就是睡不著,所以就起來咯,對了姐,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什么好消息呀?”劉萍跟靈惞異口同聲地問道。
叵蓉笑著答道:“說來也怪,這兩日我都沒有去修行,可方才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突破了瓶頸,行為往上提升了好大一塊呢!”
靈惞以前雖跟叵蓉有些間隙,但女人跟女人之間的矛盾,就好像是一層薄紙一樣,是很容易捅破的,并且這層隔閡一旦捅破,她們之間的關系便也會直線上升,現如今她倆就是這般,關系早就好的不得了了。
靈惞笑著說道:“蓉妹妹,你可真是天才呀,連睡覺都能提升修為,真不愧是叵姓一組的戰神,潛力無限呀,就連我都自愧不如了呢。”
叵蓉嘿嘿笑道:“哪里,這應該就是個偶然吧……”
“我看未必是偶然!”屋內的王長貴突然插嘴道:“修行一途,可謂是千辛萬苦,瓶頸的突破更是難上加難,想必這一點,你們心里比誰都要清楚,就算蓉丫頭乃是天縱奇才,也絕不可能做到睡覺都可突破這一點,我想她之所以能夠睡了一覺,而后便不知不覺的突破了,其主要原因,極有可能跟著兩夜發生的事情有關。”
“啊?”叵蓉一聽這話,臉上頓時寫滿了驚詫,她說道:“跟這兩夜所發生的事情有關?難不成篆刻石碑,都能提升修為?我就刻了兩個夜晚,所遇瓶頸便自行突破了,那若是我再多刻幾夜,豈不是無敵了?”
王長貴搖頭道:“傻丫頭,事情當然不會像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了,我問你,你所修行的功法都有些什么特點?”
“特點?”叵蓉疑惑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修行的功法有何特點,盤古之術的精髓在于隨心所欲,一旦施展,便定是大開大合,遇強則強,以力打力,以勢壓人……”
王長貴點頭道:“不錯,想必當初智者傳你這套功法的主要原因便是因為你叵姓一族之人,天生神力,這套盤古所遺留下來的功法十分適合你修行,但你要切記,凡是此類剛烈之術法,到后期必定都是粗中有細,剛中帶柔,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近期所遇瓶頸,便是招式上細微的銜接之處的變幻吧!以往見你動斧,皆是氣勁十足,剛猛有力,但卻力有余而柔不足,雖威力強大,但是招式卻略顯生硬,原本我想及早提醒,但介于你所修習的盤古之術乃是上古大神盤古所創,其中玄機絕非我輩之人所能參悟,所以我才不敢妄自評判。而如今見你篆刻日夜碑文之后,自行突破,我才知道我之前的猜測并沒有錯,須知篆刻碑文雖與修煉功法無關,但卻能磨練你的心智,筆鋒間的轉換恰好對應了你斧法招式上的變幻,這細微的契合點,便是你突破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