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皆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劉萍、徐云德兩人都好好的,哪里來的尾巴?另外,王長貴怎么又變成白羽的父親了呢?
徐云德臉色有些陰沉,他說道:“看來果真是被我猜中了,大家快些屏住呼吸,不要再去聞那香味了,有可能小雙和羽兒就是因為聞多了香味,從而產(chǎn)生的幻覺。”
眾人一聽,急忙照做,可屏住呼吸興許可以保證暫時無事,可誰能一直憋著呢!王長貴道:“倘若真是這洞中的香氣作祟的話,那為何只有小雙和白姑娘中招,其余人則沒有產(chǎn)生幻覺呢?”
劉萍一邊用手帕將小雙的口鼻堵上,一邊說道:“興許是白姑娘和小雙是女子之軀,修為相對來說又稍顯不足,所以才最先中招,也不知這香氣的毒性能否致命,如果能的話,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慕丘痕搖頭說道:“一般迷幻性的藥物,都不會致人于死地,唯一有可能用迷幻藥來取人性命的方法便是通過幻想,來使中毒之人自相殘殺,從而達到了殺人的效果,但如今好在我們大部分人還沒被藥性所困,若是白姑娘和雙兒有什么異常的話,咱也好及時制止。”
一邊說著,慕丘痕一邊又從懷中掏出來一個黑色的小瓷瓶,也不知里頭裝著何物。只見他打開瓶蓋,走到小雙和白羽身前,扯下罩在她倆口鼻上的手帕,將小瓷瓶湊到兩人鼻子下方,叫她們嗅了嗅。
白羽和小雙似乎被瓷瓶中的氣味所激,精神為之一震,隨之眼神也變得明朗了起來,小雙說道:“我剛才是怎么了?怎么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
劉萍將事情的緣由大致說了一遍,兩人聞言后,皆覺駭然,急忙又用手帕遮住了口鼻,白羽道:“多謝慕道長出手相助!”
慕丘痕擺手說道:“白姑娘無需客氣,只是這地下宮殿之內(nèi),處處透著古怪,大伙千萬不可再掉以輕心了,這迷香雖說不足以致命,但若聞得多了,會帶來何等嚴重的后果,誰也無法預(yù)測。”
說話的功夫,葛五似乎已經(jīng)實在是憋不住了,他臉紅脖子粗地說道:“各位,你們先聊,我得去墓道中喘口氣,要不非得被活活憋死不可!”
葛六和郭海他們聞言,也似乎都有同感,尋思一同去那墓道中透氣,可誰料還未等他們邁步,便見身后黝黑且兇險的墓道入口,竟然轟的一聲墜下來一塊巨大無比的石墩,恰好將入口遮蔽的嚴嚴實實,如此一來,要想進去透氣便不可能了。
葛五怒罵道:“他娘的,這豈不是要命嗎,不行了我反正是憋不住了!”說罷,便不管那什么迷香不迷香的了,大口地喘起了粗氣。
與之同時,郭海等人也皆是如此,看來靠屏住呼吸來躲避迷香的攻擊,是不可能,如今退路已封,出口還沒有找到,縱使劉萍她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一直都不喘氣的。
劉萍說道:“慕道長,您是用藥的專家,可有辦法對付這洞窟之內(nèi)呃迷香?”
慕丘痕沉聲說道:“先前我給白姑娘和小雙聞的是一種刺激性藥物,乃使用三畜之血加以糞便提煉而成,自身便有些微弱的毒性,雖說能暫緩迷香之毒,可聞多了,對人也有一定的危害。這洞穴之中的迷香,我看多半不像是人為煉制出的,而像是存在與石筍之中某種天然的礦物,要想煉制出解藥并不困難,可需得花費一些時間,此等關(guān)頭定然是來不及了。”
王長貴說道:“一切幻想皆有心生,縱使迷香藥性猛烈,但只要大家抱元歸一,用自己的清明之氣守住自己的心神,定能不被迷香所惑,另外迷香是由空氣傳播,大家盡量的放緩呼吸,最小化的攝入迷香,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徐云德點頭道:“老道說的有理,況且慕道長的藥物雖說聞多了對身體也有害,但總比被迷香所迷惑強上太多,大家先且按照老道說的方法去做,倘若有誰感覺不對勁了,便立馬去聞慕道長的藥物來做緩解,與此同時,大伙抓緊時間找尋出口,務(wù)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離開這個洞窟。”
眾人聞言后,齊齊點了點頭,而后便分頭行事,在偌大的石窟之內(nèi)找尋起來。只是這洞窟頗大,里面石筍林立,要想在這里頭找一個暗門的開啟機關(guān),實在是猶如大海撈針,因此許久時間下來,大伙兒皆是一無所獲,并且在此期間,葛家兄弟、穆斌郭海等人都已經(jīng)找慕丘痕聞過幾次藥了,那三畜之血配以糞便提煉的藥物,味道極其刺鼻,聞多了還會叫人反胃,葛五等人此時的臉色很是難看,乃至葛六都干嘔了兩次。
劉萍心知再這么下去肯定不是辦法,可又苦于一時間無計可施,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她仔細地打量著石窟的每一處,這石窟之內(nèi)的諸多石筍,雜亂無章的排列,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玄門之術(shù)在里頭,另外這些石筍表面光滑,渾然天成,更看不出哪一塊上存在著人為的痕跡,似乎地下宮殿到了此間,便再無后路一般,這里便是終點。
似乎是因迷香的緣故,劉萍也開始覺得腦袋有些昏沉了,她暗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在痛楚的刺激下,稍稍清醒了些,仰臉長吐一口濁氣,繼而準備在此找尋線索,可誰料就在她仰臉的一瞬間,卻是發(fā)現(xiàn)洞頂上所鑲嵌的夜明珠似乎有些問題。
這洞窟大約又五六米高,洞頂之上,倒掛著無數(shù)的石鐘乳,就像是冰簪一樣,在鑲嵌在各處的夜明珠幽光的映襯下,顯得如真似幻,但似乎就是因為夜明珠的光芒,使得那些石鐘乳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倘若沒有光的情況下,這數(shù)量眾多的石鐘乳又會是一副什么姿態(tài)呢?
想到這里,劉萍心頭似乎是抓住了些什么,太微微閉眼,調(diào)和了一下心境之后,再行睜眼看去,撇下幽光不顧,卻發(fā)現(xiàn),那洞頂之上倒掛的石鐘乳,無形之間平湊成了一幅巨大的圖騰樣式,這圖騰甚是古怪,若只從局部看的過,根本是雜亂無章的,但倘若縱觀整體,細細看下之后,便覺整個洞頂,似乎是一個陰森駭人的巨大臉龐,這怪臉的模樣跟兩年前一溝村白馬潭下所見過的那張尤為相似。還記得那張怪臉乃是上古圖騰的其中這一,難不成這個地宮也跟智者圖騰有關(guān)?
發(fā)現(xiàn)這個線索之后,劉萍急忙告知了大家,眾人聞言后,皆是抬頭細看洞頂,但能看出這張怪臉的人,卻是寥寥幾個,葛五仰著臉看了半天,都沒有瞧出任何端倪,無奈道:“我怎么啥玩意兒也看不出來呀?”
王長貴道:“這圖騰設(shè)計的尤為巧妙,加之夜明珠光線的干擾,若不用心去看,還真難以發(fā)現(xiàn),話說這怪臉跟咱以前見過的那個還真又三分神似,但那圖騰怪臉是凹凸不平,臉大如餅,而這一面線條卻似乎頗為平緩,跟正常人的臉也近上一些。”
徐云德無疑也是看到了洞頂?shù)墓帜槪c頭說道:“這怪臉雖說比起圖騰而言,稍近人臉,但卻更顯兇惡,形如地獄中的青面惡鬼,尤其是那雙眼睛,好像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聽徐云德這么一說,劉萍等人皆是看相怪臉的雙眼,果不其然,那深陷的眼窩之內(nèi),恰好分別有著一個極大的石鐘乳,倒懸而下,隔遠看去,真就如徐云德所比喻的那樣,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這時,劉萍無意間往那怪臉一雙眼珠子的正下方看了看,只見那處地面,卻也有著兩個與“眼珠”石鐘乳大小相仿的石筍矗立,若沒有這層關(guān)系的話,那地面上的兩個石筍倒也尋常無奇,可如今跟洞頂?shù)墓帜槨把壑椤毕鄬?yīng)起來,就要顯得有些突兀了。
劉萍急忙說道:“諸位快看那眼珠正下方的兩根石筍,跟頂上的兩根恰好對應(yīng),這等情形在這一整個洞窟之內(nèi)是獨一無二的,出口會不會就在這里呢?”
徐云德聞言,二話不多說,直接走了過去,眾人見狀也紛紛圍攏二來,只見這兩根一人多高的石筍之間,約九步之遙的距離內(nèi),并無其他石筍,黝黑的地面上,積著寸厚石垢。徐云德抬頭看了看洞頂,而后又左右看了看這兩根石筍,說道:“出口在這兒的可能性極大!大伙兒先往后退退,我來試試看。”
眾人不約而同的往后退了幾步,徐云德拿出業(yè)障短刀,又用步子丈量了一番,隨后確定位置,在那兩根對應(yīng)的石筍只見的空地上刮起了石垢,那石垢并不算后,大概有一寸來深,徐云德大開大合,僅用了七八刀,便清理干凈了。
沒有了石污的遮蓋,一道雕花石門呈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大伙兒見狀皆是大喜,可正當此刻,白羽卻是晃了兩下,隨之一頭栽倒,若不是叵蓉眼疾手快將其攙住的話,這一下估計就要破相。
劉萍見狀,急忙要叵蓉扶白羽去聞慕丘痕的藥劑,可慕丘痕卻說道:“不可,如今白姑娘已經(jīng)昏厥,抵抗力大為下降,若在聞我那極具刺激的藥物,定會上吐下瀉,沒有十天半月是不能復(fù)原的,在這地底,空氣又稀薄得很,倘若她得了重病,興許會連性命都保不住,因此絕不能再聞了。”
徐云德聽了之后,心急如焚,說道:“事不宜遲,叵蓉妹子,快過來跟我一同把這道石門給拉開!”
叵蓉不敢怠慢,急忙將白羽交給劉萍,隨后擼起袖子走上前去,與徐云德合力,扒這石門門縫,往上掀去!好在這石門不過千斤,加之這等關(guān)頭,徐云德和叵蓉兩人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那石門在兩人協(xié)力之下,應(yīng)聲而開,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隨之出現(xiàn),那洞內(nèi)陰風陣陣,猶如死穴,黝黑的石階宛如直通地心,徐云德見狀,先是湊鼻至洞口,用手撈了一把洞內(nèi)的氣聞了聞,覺得無礙之后,方才招呼身后眾人道:“快快進來,這石窟不能再久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