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嵐嵐,那是因爲你以前沒來,所以纔不知道實情,你可以問問班裡的大家,誰不知道她蘇瞳鬼妹的名號,而且她自己也承認了,她一直都能看見鬼?!?
李倩冷哼一聲,氣勢洶洶地說道。
“蘇瞳同學,真的…是這樣麼?你能看見鬼?”
聽了李倩的話,安晴嵐頓時一臉驚訝地向蘇瞳求證道。
“沒錯,我的確能看見鬼?!?
蘇瞳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旋即冷笑著說道:“我不但能看見鬼,我還知道李倩的背上現(xiàn)在就趴著一隻吊死鬼,白衣服,長頭髮,舌頭伸出來少說也有一米多長,正對著李倩陰陰地笑呢?!?
“啊??!在哪?在哪??!”
聽她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李倩炸毛般拍了拍自己的後背,然而在看到蘇瞳笑得一臉玩味之後,李倩這才知曉自己是被戲耍了,一張白皙的小臉兒頓時氣得通紅:“蘇瞳,你這個有娘生沒爹養(yǎng)的小賤人,你居然敢騙我!”
一聽這話,蘇瞳的臉色也當場寒了下來,咬著牙問道:“你罵誰是小賤人?”
李倩鄙夷地笑了笑:“誰沒爹誰就是小賤人!”
“你!”
蘇瞳憤怒地瞪大美目,一張精緻的小臉倔強地仰起,儘管很想在氣勢上壓制對方,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呵,被我說中了吧?”
李倩冷笑一聲,語氣越發(fā)地惡毒道:“蘇瞳,你這個沒爹的小野種,就是因…”
“啪!”
李倩的話尚未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扇在了她臉上。
李倩捂著被打的半邊臉,怔怔地看了我一會兒,突然憤怒地衝我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你居然敢…”
“啪!”
不等她把話說完,我反手又是一記耳光扇了過去,這下不僅李倩被打懵了,班裡的所有人都當場石化。
“我…我跟你拼了!”
或許是嬌生慣養(yǎng),從來就不知道捱打是什麼滋味,憤怒頓時讓李倩忽略了與我之間實力的差距,張牙舞爪地朝我撲了過來,然而不等她衝到我面前,我直接又是一記耳光扇在她臉上…
李倩終於絕望了,下意識地退了幾步,見我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她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摔的還是嚇的,緊接著便開始放聲大哭。
她的哭聲很悽切,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在一個無人的夜裡盡情地宣泄著自己的委屈。
看到這一幕,我停了下來,摸出一根菸叼在嘴裡,剛想點燃,又苦笑一聲收了回去。
就這樣,我走到李倩身邊,蹲下身子對她說道:“第一個耳光,是替你父母打的,他們滿懷期望地把你送來這裡唸書,是爲了讓你受到更高等的教育,做一個更文明的人,不是讓你滿嘴噴糞,逞口舌之快的!第二個耳光,是替你老師打的,他們不厭其煩地教了你那麼多做人的道理,是爲了讓你心存感激,待人寬容,如今卻被你一席髒話毀了個乾乾淨淨!第三個巴掌,是替你自己打的,也最是該打,枉你上了那麼多年學,說出來的話卻連三歲小孩都不如!你對不起父母!對不起老師!更對不起自己!我TM就納了悶了,你這十幾年的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麼!”
可能是我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很嚇人吧,李倩被我兇過之後,竟真的止住了哭聲,只是用一種驚恐的眼神注視著我。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句話貌似小學課本就提到過,這位同學,請允許我問個問題,換做是你的父親早早去世了,別人罵你是小野種,小賤人!你心裡會怎麼想?是不是很難過?很憤怒!那麼我告訴你,這就是蘇瞳現(xiàn)在的感受!”
聽完我的話,李倩頓時沉默了,黯然的小臉上已經有了幾分悔意。
其實她本性應該不壞,只是有些嬌縱過頭了,所以纔會惡言傷人,不然我是懶得跟她說這麼多的。
“說了這麼多,我無非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在做出決定以前,最好先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考慮,最後,動手打人是我不對,但是我並不後悔,當然,你要是覺得不甘心的話,儘可以發(fā)動你們家的勢力來打擊我,報復我,我張不凡若是有皺一下眉頭,那我TM都不算是個男人!”
說完,我就毅然地轉過身去,背影給人一種無情的意味。
至於李倩也被安晴嵐給扶了起來,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座位。
“都看著我?guī)謫幔课夷樕嫌凶謫??讀書!”
可能是剛立過威的緣故,班裡的女生似乎更怕我了,一聽我發(fā)話,頓時便斷斷續(xù)續(xù)傳來了翻書的聲音,很快,整間教室便被一陣朗朗的讀書聲所覆蓋。
“我臉上有花是吧?你老這麼盯著不累啊?”
看到蘇瞳手捧香腮笑靨如花地盯著我看個沒完,我頓時沒好氣地問了一句。
“不累,而且小道士你比花好看多了。”
蘇瞳瞇起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
孃的,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看來這小妞兒已經淪陷了,不得不說,咱還是很有成就感的,畢竟對象是這麼一位青春美少女,但是哪有用花來對比男人的?
揉了揉蘇瞳的頭,我正想說些什麼,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窗戶外邊,我頓時魂兒都快嚇飛了,焦急地對蘇瞳說道:“瞳瞳,快把衣服脫了!”
“脫…脫衣服?”
蘇瞳顯然誤會了我的意思,捏著衣角害羞地問道:“小道士,這裡…不太合適吧?”
“姐,我求你了,快脫行麼?”
眼看著身影已經離我越來越近,我都快急哭了。
見我這麼猴急,蘇瞳頓時紅著臉“哦”了一聲,然後便脫下了身上的遮陽衫。
我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遮陽衫,胡亂地披在身上,看到這一幕,蘇瞳不由地愣住了:“小道士,你…”
“噓!”
我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便假裝已經睡著了,一動不動地趴在桌子上。
大約過了有五分鐘左右,我尋思著那人肯定已經離開了,這才坐直身子,長長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