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幾日,錢金就在承洛飛跟夏允恆兩大醋男忍無可忍中,給不留情面的拖下山了。
因爲(wèi)那幾天,根本不是人活的,錢金根本沒把他們兩個當(dāng)回事,三天兩頭的往紫宥的住處跑,有事沒事都要纏上紫宥一陣子。拉都拉不走。
哼,他們可是等這天很久了,現(xiàn)在可以閃人了,能不溜快點嘛!
紫宥看著那三個人的背影,眼神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錢金兩隻手各被夏允恆跟承洛飛拉著,鼻子癢癢,想撓一下都不行。
就好比現(xiàn)在,眼睛進(jìn)沙了,想擦個眼…
於是錢金掙了掙夏允恆那邊的手,夏允恆瞪了她一眼。錢金悻悻的縮縮脖子,改而去掙承洛飛的那隻手,承洛飛笑的好不溫柔。
錢金只覺得,笑的真恐怖啊,還是退縮了。
可是,眼睛癢癢,睜不開了啊。
錢金轉(zhuǎn)過頭,嘟著嘴對夏允恆道:“王爺,金兒眼睛…撓撓……”
夏允恆低頭,正看到錢金皺著一張小臉,一隻半瞇著的眼睛紅紅的。
夏允恆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這小東西是眼睛進(jìn)沙了啊,一邊罵自己,又一邊怨錢金沒說清楚。於是放開手,卻轉(zhuǎn)而扯住了她,俯下身,輕輕的往她拿半瞇著的眼睛吹著氣。
承洛飛看著夏允恆跟錢金的親密樣,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心裡想著,待會得扳回一城,繼續(xù)在金兒心裡佔得一分位置。
嗯,眼睛吹吹了,不癢了,兩隻手再次被兩位醋男各自牽住。
“王爺,殿下,我們要回扎嗎?”差不多走到山腳下的時候,錢金忽問。
夏允恆無視承洛飛抗議的目光,笑的好明媚:“是啊,我們會王府。”
承洛飛冷哼:“是啊,會恭王府。”故意加重‘恭王’兩字。
夏允恆的笑依然沒變:“那麼,三殿下呢?是想回去,還是要留在海月玩幾日?”
承洛飛回以一笑:“自然是多陪陪金兒……”
開玩笑,想打發(fā)他,然後帶著金兒偷溜?也不看看他承洛飛是什麼人。
夏允恆自知自己是不能輕易騙到承洛飛的,早料到的結(jié)果,也只是聳聳肩,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前行。
三人已經(jīng)步行到了一個小城鎮(zhèn)上,這裡是邊境,離皇城還有好長一段路程,他們也不急不忙的,反而還有點希望這路再長一點。
夜幕降臨,三人找了個還算蠻幹淨(jìng)舒適的客棧住下,爲(wèi)了誰要保護(hù)錢金而跟錢金同房這個問題,兩人又明言暗語的較起勁來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海月的境內(nèi),難道恆王爺就不該爲(wèi)金兒好好想想嗎?”
“境內(nèi)又如何?不管到哪裡,三殿下也不適合跟金兒共處一室。”
“我一個生人面孔,說是侍衛(wèi),自然有人相信。”
“哼,那還真是委屈三殿下你了。不過,金兒是我的皇嫂,就是要保護(hù),也應(yīng)該是我這個小皇叔來比較保險吧。”
“不必,我自然會好好保護(hù)好金兒的…”
就在他們兩個打算來個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時候,一旁一直跟錢金傻傻並排站著觀戰(zhàn)的中年掌櫃悻悻的湊前來問句:“請問…兩位到底要幾間房?”
夏允恆跟承洛飛緊盯著對方,不肯認(rèn)輸,卻齊齊的吼了那個可憐的掌櫃一聲:“兩間上房。”
中年掌櫃嚇得打了個激靈,連連退下,打算盤去也。
臨走時還意味深長看了一旁呆呆的錢金一眼,心嘆:紅顏禍水啊!
夏允恆跟承洛飛相對無語,卻堅持著用眼神抗?fàn)幍降住?
兩個腹黑男,已經(jīng)從口水戰(zhàn)降到眼神較量了。
錢金百無聊賴的站在一旁,也不插話,只是打了個哈欠,呃…王爺跟殿下今天一大早就把她從紫宥哥哥的被窩裡挖了出來,唔~都沒睡好呢。
“那麼,我們不如問問金兒的意願?!”夏允恆忽道。
承洛飛也無意見。
兩人一塊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一旁那個站著都快要睡著的人兒身上。
卻見錢金忽的眼睛一亮,盯著門口:“紫宥哥哥。”
夏允恆跟承洛飛只覺自己的心‘咯噔’一聲,兩人僵硬著脖子轉(zhuǎn)過頭去,果然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紫色身影…
……
“紫宥哥哥,睡睡…”錢金哧溜的鑽進(jìn)被窩裡,舒適軟軟的牀讓她緩解了一下神經(jīng),舒了口氣,本瞇著眼對跟在身後晃悠著走進(jìn)來的紫宥招招手。
紫宥囧了囧,還是認(rèn)命的走過去。
兩人非常默契的仰躺在牀上,那麼規(guī)矩,那麼自然…
忽的,錢金坐了起來,紫宥警惕起來。
呃…怎麼覺得這情景……
錢金雙眸在夜裡異常閃亮,只見錢金盯著紫宥的眼睛,非常認(rèn)真的響亮說道:
“紫宥哥哥,我們來愛愛吧…”
“砰——”“不可以”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和兩個泛著濃重醋意的男音霎時響起。
一起加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