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找岳小侯爺的。”
如玉點名了,守門的護衛就有些不知所措,現在帶兵調查的正是岳昀逸,兩個人的交情又是那么好,現在要是不讓她進去找岳昀逸,要是平陽郡主將這件事告訴了小侯爺,小侯爺定會治罪于他們的。
“這個……還請平陽郡主在這里稍等片刻,奴才先進去稟報一聲。”
“好!”
如玉也沒有用身份去壓制守門的護衛,就讓那人先進去找岳昀逸通報一聲。
此時,岳昀逸正在和李彥東對面而坐,看岳昀逸冷著一張臉,李彥東卻一臉和善的坐在那里,還端著茶杯細細的品著,一點都不像有事人一樣。
看來這次審問的事,進行的并不順利了。
他一進來,彎著腰走到岳昀逸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岳昀逸的臉色竟有了笑意,但眉眼間卻還是有尷尬,想到昨天對如玉生疑,他還是覺得有點對不起如玉。
在這時候,怎么能這樣不相信她,一定讓如玉很是傷心吧。
“侯爺,到底讓不讓郡主進來?”
“讓她進來吧!”
“遵命侯爺!”
這護衛剛一出去,李彥東臉色竟然笑了,“沒想到你竟然這樣的喜歡平陽郡主,只可惜她的身份卑微,又不是父皇喜歡的女子,怕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岳昀逸臉上的笑容收斂,冷冷瞪著他,“關你什么事?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在這里說我的事。”
“自身難保?我有什么自身難保的?再說了都是你在疆族道聽途說來的,也或者是你胡亂捏造的,我為什么要承認?也就現在父皇被你的話給蒙蔽了心,等他想明白了,一定會將我的皇子府解禁,也會收走你手中的兵權。”
李彥東有條不紊的說著,更沒有表現出半分的害怕,即便他的皇子府已經被禁足快要一個多月了,仍舊沒有讓他感覺到慌張。
“不得不承認,五皇舅還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但是你別忘記了,除去這次調查疆族暗樁的事,我還會調查我母親華陽公主之死的事。”
他眉心一挑,眼神凌厲的看向李彥東,李彥東頓時放下手中端著的茶杯,手甚至不受控制的在發抖,眼睛不敢與岳昀逸對視。
明顯是害怕了,岳昀逸一直都想調查他母妃華陽公主之死,所以絕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看來李彥東一定跟這件事有關系,就從他先下手好了。
“怎么?五皇舅你害怕什么?還是說你跟這件事有關系?”
李彥東笑了笑,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虛假和害怕,“我會害怕什么?說的好像是我害死了皇姐一樣。”
“難道不是嗎?就算你不承認,我總會查出事情的真相,看你還想隱瞞到什么時候。”
李彥東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但牙齒已經咬住了嘴唇,顯然是有些事想隱忍著,害怕說錯了什么。
如玉進到屋中時,正巧見到岳昀逸和李彥東兩個人面色各異,坐在對面。
如玉善于察言觀色,看得出岳昀逸定是因為這次疆族暗樁的事從五皇子這里找不到線索,所以很是心情不爽。
李彥東為什么會有一種忌憚的感覺?難道是有什么把柄已經被岳昀逸抓到了?
若說是從疆族那邊獲得消息,怕是李彥東并不會害怕,難道是岳昀逸調查了他母親華陽公主之死,已經查到了他的頭上,這讓李彥荀非常忌憚?
“小侯爺,郡主到了。”
那名護衛說如玉到了,這才讓兩個陷入空前寂靜和尷尬局面的人,看向了如玉。
岳昀逸指了指身邊的位置,“來!過來坐吧!”
“多謝小侯爺盛情邀請!”
如玉走去,坐在岳昀逸身邊,從他看她的眼神中,還是那樣的寵溺,沒有什么復雜的情緒。
想到昨天晚上岳昀逸已經偷聽到了倩兮和她的對話,既然他沒有表現出復雜的神情,那就是說明他并不在意倩兮的話?
她能這樣想嗎?
如玉還在盯著岳昀逸的眼睛瞅著,被岳昀逸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知道我非常英俊迷人,可你也不用這樣的看我,會讓人不好意思的。”
如玉被他的那只修長的大手晃花了眼睛,這才緩過神來,笑著道:“知道小侯爺自戀,沒想到是這樣自戀的人。”
她也不看岳昀逸,而是看向一邊又端起茶杯的李彥東,眼神掃了下,正巧看到他在端起時,茶杯里面是空的,端著空茶杯的樣子,還真是讓人覺得好笑了。
“五皇子殿下還真是有特殊癖好,喜歡端著空茶杯喝茶啊!”
如玉輕笑著說,見李彥東看了眼手中的空茶杯,臉上的表情可是非常特別,尤其一直保持著唇角的笑意,更像是苦笑。
他放下茶杯,看向如玉,放下唇角的笑容,看到她也沒覺得有什么可笑,倒是有些想要發怒。
“怎么?平陽郡主這是想來看我的笑話嗎?”
如玉將脊背靠在長椅的靠背上,晃蕩了下她的雙腿,然后用手指纏著鬢角散下來的一縷長發。
“你有什么值得人笑話的,做的那些事每一件事光鮮的事,真是給皇室丟臉。”
“我又做出什么不光鮮的事情了?平陽郡主還真是會含血噴人。”
李彥東哼了一聲,甩了一下袖子,然后起身要走。
如玉不緊不慢道:“你以為現在是自由之身?是想走就能走的?說句難聽的話,只要你的罪過夠大,皇上定會要了你的性命。關你是不是皇子,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間。“
李彥東忽然住步,他轉身一臉憤恨的瞪著她,“你算個什么東西,這件事豈是你能定奪和揣測的?”
“我是不能,但現在還是有人能定奪的。”
如玉看向岳昀逸,見岳昀逸剛聽到李彥東那樣說如玉,已經臉色變得非常難堪。
她現在想要阻攔,怕是已經無法阻止了。
“李彥東,別以為我現在不能拿你怎樣,你已經是宣國的奸細,將來是要受到處置,皇祖父那里想必你也不會輕饒你了,你就等著終身被禁足或是被賜死。”
李彥東臉色越來越難堪,張口想要說什么,卻發現沒有什么可以辯解的。
最后他只好一甩袖子,氣匆匆的離開了。
如玉見岳昀逸還氣著,看起來情緒非常不穩定,想到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是跟華陽公主有關,她卻不知道該怎么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