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兒子剛才進府的時候,看到有幾輛皇子府的馬車,是不是有什么人拜訪我們府上?”
岳昀逸正在吃岳子鵬給他夾的飯菜,忽然想到了什么,抬頭看著岳子鵬,想問個究竟。
岳子鵬恍然想起,剛才他一直都在府外等著,讓那個幾個貴客在大廳候著,說等到岳昀逸一回來,就去大廳和他們見面。
他竟然一高興,把這件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瞧我這記性,是八皇子殿下和十皇子殿下聽說你回來了,就急著想要見到你,拜訪在府上。我讓他們在大廳候著,這一刻把這件事給忘了。”
岳昀逸不慌不忙的吃著飯菜,漫不經心道:“是他們要來的,又不是我們請他們來的,既然他們想等著,就讓他們在大廳里候著好了。”
岳子鵬嘆口氣,就知道他兒子這樣的脾氣不好與人相處,“你就這樣說吧,也不看看他們是什么身份。”
“那也要等我吃好了飯菜,再去看他們,又不是說,不去看他們了。”
“好,你吃,慢著點吃,我先去看看他們。”
岳子鵬對這個脾氣古怪的兒子是又愛又恨,也只好任由他的性子在這里吃著,他先去大廳去見兩位皇子。
岳子鵬到了大廳中,看到八皇子李彥荀和十皇子李彥泓正端著茶,有說有笑,看到岳子鵬來了,兩個人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從椅子上站起。
“讓兩位皇子就等了,昀逸一回來,實在太累,又是一身風塵仆仆的,我先讓他去沐浴下,也好體面的來見兩位皇子殿下。”
李彥荀一派的溫潤儒雅,笑著道:“無妨的,都是從小長大,像自家兄弟一樣,何必在乎這些。我們也剛來這里不久,所以侯爺也沒必要說那些話。”
“是啊!我和七哥就是來給昀逸接風,不管他是不是風塵仆仆,我們都不介意的。”
李彥泓也笑著說一些客套話,其實岳子鵬又豈會不知道,岳昀逸和李彥荀、李彥泓這兩位皇子的交情并不是那么好。
他們來這里,不過是想從昀逸的口中探探口風,想知道皇上讓他出去做了什么事,是不是威脅到他們將來成為未來儲君之位。
這些都是事實,岳子鵬也知道岳昀逸越受皇上的寵愛,就危險越來越多,這未必是一件好事。
所謂樹大招風,岳昀逸現在就是在這種處境。
“兩位皇子不介意的話,再等昀逸一會兒,若是實在等不了,就先回皇子府,等昀逸得空了就去找你們二位。”
“侯爺不必那樣說,我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便,就先在這里等下他好了。”
李彥荀與李彥泓對視一眼,笑著說完,就繼續落座,顯然是不想走了。
岳子鵬只好對仆人命令,讓她們多準備一些茶水和電信,好給這兩位皇子換上。
岳昀逸吃過后,要不是想找岳子鵬聊聊,找不到岳子鵬,聽到岳子鵬的護衛告訴他,說岳子鵬在大廳會見兩位皇子。
他還真把李彥荀和李彥泓來找他的事情給忘的一干二凈。
“梓桐,在我離開這幾日,府上怎樣?”
他是想問梓桐,三皇子府那邊是不是有過來為難岳侯府。
梓桐個子高,塊頭大,看起來是個笨家伙,但卻是一個習武的好苗子,而且也聰明的很。
他笑起來,略黑皮膚的臉上,那一口大白牙最為耀眼,“回小侯爺的話,從你離開后,三皇子府那邊算是風平浪靜,沒有什么人來找岳侯府的麻煩。”
“這樣就好!”
岳昀逸也沒有多問,沒幾步就到了大廳,剛進大廳就見到了李彥荀和李彥泓二人。
還是一個看起來溫潤儒雅,一個看起來清淡薄利,不爭與世。
但只有和他們相處這樣久的岳昀逸,才知道這兩個人并非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都是奔著皇位而來。
“昀逸,你終于回來了,我們可是等了你好久!”
“是啊,昀逸能順利回來,真是可喜可賀。”
李彥荀和李彥泓都說著恭維的話,讓岳昀逸聽著就感覺到心煩。
他半瞇著眼睛,不冷不熱的敷衍一句,“這次出行本是秘密行事,沒想到還是被兩位皇舅知道了,看來你們對我還真是很重視,去了哪里都瞞不過你們。”
他坐下來后,李彥荀和李彥泓也落座,李彥荀先開口問道:“不知道昀逸這次去了哪里?又是為我父皇做了何事?看父皇對你很是期盼,但又很是擔心,一定是去做什么大事情了吧?”
試探他?
去疆族這件事,連岳子鵬都不知道,更不會讓他們知道了。
岳昀逸端起一杯茶,也不著急回答他們的話,用茶碗蓋子先將茶葉沫子拂去,輕輕品一口茶,然后極為享受的樣子,又喝一口茶,像是將他們都忘記了一樣,只喝杯中的茶。
岳子鵬本就對這兩個皇子到訪有些不滿,也就沒有管岳昀逸做什么,讓這兩位不懷好意的皇子感覺到吃癟離開,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們兩個被干晾著,等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尷尬,李彥泓這次先開口說道:“小侯爺還沒有跟我們說,你近幾日都是去了哪里?是父皇讓你去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岳昀逸像是剛聽到他說什么,將茶杯放下,淡淡掃了一眼李彥泓和李彥荀,“你們來這里,不想像來給我接風的,倒像是來質問我的?”
李彥荀一臉溫柔做派,給旁邊他的侍從一個眼神,那個侍從就將禮物斷了上來。
打開盒子,只見里面躺著一塊上好的玉如意,看玉的成色不錯,應該也是價值不菲。
“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塊玉如意,這塊玉如意遇熱則涼,放入常水中很快就能讓水變成冰水一般,但玉摸起來很是舒服,涼而不凍,非常適合夏季解暑。”
岳昀逸讓梓桐將這塊玉如意收起來,不過是淡淡笑了笑,說了感謝的話,并沒有說太多。
李彥荀送來了禮物,李彥泓又豈會空手而來,他讓侍從拿來一件虎皮披風,這虎皮上的毛非常光澤,做工精致,看來也是一件很厚重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