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貴妃緊張的看著她,她緩緩道:“那就是與生俱來,某個人無法掩飾住的胎記。”
蕓貴妃追問,“你說的,是她哪里的胎記?”
“貴妃娘娘定是沒有注意到,在如意堂中的鳳神醫抬手時,大拇指間的地方,有一個圓形的紅色胎記,這胎記長得實在好玩,中心是皮膚色,并不是紅色,而且還是一個蝴蝶形狀的胎記。”
蕓貴妃細細想著,腦海中一些模糊的畫面也清晰了,她在十皇子府里,也注意到了鳳神醫右手大拇指間的紅色胎記,這胎記中間是膚色,而且是蝴蝶形狀,這也是她為何記得清楚,實在是沒見過生的這樣有趣的胎記。
“不錯,正是這個胎記,剛才本宮沒注意到,那個鳳神醫是否有這樣的胎記,粉蕊你可真的看到了?是不是看花了眼睛?”
粉蕊笑著搖頭,“奴婢怎能是那種粗心大意,又隨便定下事的人?奴婢敢確定,在如意堂中的那位鳳神醫,大拇指間就有這樣的胎記。”
蕓貴妃喜出望外,松開了粉蕊的手臂,雙手合十,忍不住還拍了下手。
“真是好事啊,這位鳳神醫還未走,只要讓她留在了十皇子府,泓兒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他一定會健健康康的。”
她忙對粉蕊吩咐,“粉蕊,現在就讓車夫調頭回到如意堂,把鳳神醫給接去十皇子府。”
粉蕊勸道:“娘娘不可這樣著急。”
蕓貴妃臉上的笑容冷下來,“為何不可?難不成本宮還怕了那個愛說謊,還囂張跋扈的孟如玉?她就算是孟老丞相的嫡孫女又如何?當今圣上一句話,也定會要了他們孟家上上下下千人的性命。”
粉蕊垂下頭,她心底對這個蕓貴妃還是有幾分不滿,以蕓貴妃這種急躁的個性,還有時不顧全大局,她若是能在皇上說話管事,怕是皇上那時候已經老到傻了,不能分辨青紅皂白了。
她雖是這樣想著,面上卻是為蕓貴妃操心勞力的,好生勸著,“貴妃娘娘,雖說孟如玉是個有本事的,而且性子不好,到處囂張跋扈,惹是生非。但她絕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也許你在宮中久了,不曾聽到民間流傳的話,這關于孟如玉的事啊,還真是不少,都要罄竹難書了。”
“罄竹難書?好啊,這詞形容她才配!”蕓貴妃倒是感興趣了這個孟如玉,想聽粉蕊講講她的事了。
粉潤見蕓貴妃的興致都被她釣了過來,想必也覺得剛才說的話太過沖動,她笑著道:“娘娘要知道,放長線才能釣大魚,這才是比較牢靠的,絕不會傷了自己的決定。好了,讓奴婢給你講講這個孟如玉……”
……
如玉在如意堂忙活了一下午,雖然連打了好幾聲的噴嚏,但好在沒有生病的癥狀,更沒有等到那個不好惹的蕓貴妃來鬧事。
這一下午,也算是風平浪靜的度過了。
如玉讓伙計們都散了,和紅月、鳳靈兒準備回了丞相府。
這馬車剛沒走多遠,就碰上了攔住馬車的人。
紅月擰著眉頭,“這是誰家的馬車?怎么不好好的行著,擋在這里作甚?”
鳳靈兒和如玉相視一眼,從心底都下了定義,看來又是有人找茬了。
“如玉姑娘,我家少爺想請你到風西樓聚一聚,可否賞臉?”
這個小廝,如玉沒見過,倒是眼尖的紅月看了出來。
紅月皺著鼻子,也不給他好顏色看,“呦,我當時誰家公子呢,這不是曹鋒曹公子嗎?怎么?在丞相府中見不到我家小姐,怎得想著跟了來,到城西來見我家小姐了?”
如玉和鳳靈兒在馬車上已經卸了妝容,她們沒想過路上會有這樣的插曲。
紅月這樣一說,那個小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正有些為難不知道怎么回話給他家主子,站在如玉的馬車前踟躕不前。
身后擋在路中央的那輛馬車里,走出來一身華衣的大胖子,最為明顯的就是他那一雙成細縫的眼睛,怎么看都讓如玉和鳳靈兒覺得好笑不是。
紅月見到曹鋒來了,她瞪了他幾眼,就坐在了馬車邊上,擋在了車簾子前,不想讓曹鋒掀開簾子進馬車見到六小姐。
曹鋒倒是一個會撩撥得,一臉笑意,舉止倒是得體,向如玉的馬車一拜,“表妹,我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能在城西和表妹相見,也是一種難遇的事,這就是所謂的姻緣吧!”
如玉在馬車里,無聊的端起一杯茶,想要輕飲一口,聽了他的話,她很慶幸沒有喝茶,不然定會把口中含的茶都吐了出來,噴鳳靈兒一臉。
鳳靈兒撇了撇嘴,在如玉耳邊輕聲問,“你怎得認識這樣一個花言巧語舌頭的男人?”
如玉呵呵的笑了,“花言巧語也就算了,人品不怎么樣的。”
“哦?難不成是太英俊了,風流成性,才會敗壞了人品?我倒是要見一見,他有何等英姿。”
鳳靈兒只是好奇,就掀開了簾子一角,望見了站在馬車前正在笑顏的男子。
她頓時把簾子給抖上遮上,拍了拍心口,“就這樣的一個男子,若不是有了錢財,怕是沒有哪家姑娘愿意嫁了。”
“你知道就好,看你還打趣我。”
馬車內的談話,曹鋒倒是不曾聽到。
他見如玉還未出來露面,就再蜜語甜言,哄著,“雖說我才見表妹幾次,但每次相見,都是讓我心動不已,表妹不但美貌無雙,才智過人,更是心地善良,又頗惹人喜歡的,讓我見了一眼就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了。”
紅月已經捂住了耳朵,就差眼睛也閉上了,為了保護小姐的安危,她還是強撐著,哪怕辣眼睛也要看著。
這簡直就是污人耳朵。
如玉嘆口氣,真是有些受不了,說了這么多惡心死人不償命的話,他竟然不覺得反胃嗎?
鳳靈兒倒是忍不住了,捧腹大笑在馬車上,眼淚都笑了出來。
“如玉,沒想到喜歡你的人還真不少,這可是一個癡情的種呢,你要不要見一見呢?就去月西樓吃上一口,也別傷了人家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