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來了!”顧允諾風風火火的推開門,遞上兩份資料,“這種手套很普通,這種圖案也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因為不是特別的商品,所以無從查起,在夏城有多少家進過,就目前收集到的來看,至少十家商場有這種手套出售。”
“也就是說,我們根本無法從手套上,查出可能買過它的兇犯了?”顧知問道。
“是的!”顧允諾點點頭,“而且,現在網購這么發達,并不一定就是在夏城商場買的。”
顧知點點頭,這倒是!
現在網購業如此的發達,難保就不是從網絡上購買的。即便是重新調查網購的這條線,也不一定能鎖定目標。畢竟,現在只知道這個手套的樣貌、圖案,并不知道什么時候買的。
“不可能,這個手套絕對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水晶確實有記錄的功能,但那是基于人的。
倘若是一塊大型母晶,它能記錄下,一天內經過它周圍的所有事物。而一些厲害的靈媒、玄學家,甚至能憑此,追查到十幾年前記錄的事情。而女受害人佩戴的手鏈,并不怎么好,就算是偶然碰到過那手套,如果沒有受害人強烈腦電波波動的話,也很難清洗的記錄下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最后的時刻里,女受害人看到了那手套,強烈的不甘情緒下,給記錄了下來。
但是……
這不符合常理。
一般情況下,被害人臨死前,都會緊盯著兇手。她們想牢牢記住兇犯的相貌,期盼著,死后能變成厲鬼,好回來報仇。
所以,女受害人臨死前的關注點,應該是兇手的容貌,而不是一個手套。即便是兇手帶著口罩、面具,她們也會緊盯著那雙眼,因為她們要記下殺害她們兇手的特征,好在‘回來’的時候,不至于迷了方向,找不到人。
而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是重中之重。五官之中,只有眼睛無法整容改變,也只有眼睛,能追查到兇犯。
故,怎么也不可能輪到一個手套的。
雖然時間過去近一天了,腦電波也散的七七八八了,但兇手的樣貌,絕對不可能如此的模糊。至少,兇犯臉上的口罩、面具、眼神什么的,會清晰的殘留下來。因為,那是她們印象最深刻的,所以也應該是最清晰的。
不僅是女方的腦電波,如此的模糊不清,就連男受害者也是如此。
本應該記下的沒有記下,不該留意的,卻偏生記得如此清晰。而且,還是在最后的關頭,在腦電波即將徹底渙散的那一剎那。
如此一來,對那個女受害者來說,那個‘手套’絕對比兇手的樣貌,來的更加震撼!
對了,那個手套很小,緊巴巴的!
一個人怎么可能買一雙,如此不合適的手套呢?
難道說,‘手套’并不是那兇犯的,而是某個人的?他之所以殺了那兩人,也并非為自己報仇,而是為那‘手套’的主人?
是了,手套瘦小,完全不合兇犯的手,極有可能是某個女人的。
“手套的意義?”
顧允諾皺了皺眉頭,確實,對人來說,一件東西是否重要,并不取決于,那東西是否唯一,是否罕見,是否稀有,而是是否‘特別’。她還有一個小熊布娃娃呢,就拇指般大小,根本都不值錢,而且已經破破爛爛了,但那依舊是她珍之重之的,因為那是她母親給她的第一個生日禮物。
“可……這要怎么查?”
言靈抿了口咖啡,發現已經涼了,只好放下:“這手套最早出現的時間!”
“最早?”顧允諾仔細的掃了掃,“最早出現……有了,第一批類似這種圖案的,是零九年出產的!”
“那就查,這個時間段里面,跟受害人雙方有過情感、財產等等糾紛的人,尤其是女人。”
“早已經調查過了,還用你來說!”顧允諾不爽的翻了翻白眼,這是他們工作的重中之重,早就將這些資料弄到手了。
“咳咳,言教授不好意思!”顧知歉意的笑了笑,隨即狠瞪女兒一眼,“你這脾氣,什么時候能改一改?”
“哼!”顧允諾傲嬌的一扭小腦袋,丟給言靈幾分資料,“噥,就這些了,你自己看吧。累死我了,跑了一天,腳都腫了。”
說著就毫不顧忌形象的,拉過椅子坐下,揉了起來。
“你……”顧知說的都沒詞了。
“呵!”言靈笑了笑,這小妞倒是有些意思,然后就仔仔細細的查看起了資料,“怎么沒有死的?”
“死的,為什么要死的?”顧允諾不解。
是了,有仇怨也并不一定是人死了。
看來看去,言靈也沒看到什么格外特別的。
“別看了,我都看過了。這要看一看,就能從上面找到答案的話,我早去把人抓回來了。”揉了一會,腳總算舒服了一些,顧允諾站起來,跟一副老學究口吻似的說道:“少年,得一個一個去詢問下,才能清楚的。”
不對!
受害人腦電波記錄的畫面中,是一座山,而不是本來睡午覺的海邊。
按照常理來說,兇犯不可能跋山涉水,換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行兇吧?而且他是第一次出手,也更不會編這么一個畫面出來的。按照常理,他應該在海邊就把人干掉了。
如此一來,這個地方肯定也很重要。
極有可能,是手套主人在那里遭到了非人的折辱,比如強……
果然,這有一份資料,寫的很是模糊啊!
“顧局認識這個地方么?”言靈揮筆,唰唰唰的手繪出,入夢中山的畫面。
顧允諾眼睛一亮:“看不出來啊,你畫畫挺厲害的,有模有樣呢。”
顧知翻了翻白眼,都懶得訓斥了,拿起來仔細的看著,良久……
“哦,我記起來了,這,這不就是夏城西郊的那座小山么?”顧知使勁的一拍桌子,從資料里翻出,言靈覺得怪異的那份,說道,“這個事情我知道,就這個女的報案,說她在那兒被Q了。這……是一一年的事情了,當時還是我接手的案子,嫌疑人正是死掉的那個男受害者。只不過,很快就被市局接過去了,而這案子也很快就被壓了下去。最后那男的無罪釋放,女的據說是……舉家搬走,遠走他鄉了。至于去了哪里,我就不清楚了。而判這案子的,正是當時我這個位子的F局長。”
“這個么?”
齊娟?
“不好!”顧知猛地站了起來,“言教授,你說那兇手可能是為這齊娟報仇的?那么說的話,錢局豈不是……”
叮鈴鈴,深更半夜,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
顧知心臟猛地一跳,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