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相信 十六
蘇映真恍惚覺得那句話曾經(jīng)在哪里聽說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季末的奶奶見蘇映真不言不語,只當(dāng)她不相信,說:“我這就回去拿給你。”
“奶奶你年紀(jì)大了,我跟你一起去吧。”蘇映真說到。
“我也去。”季末忙說道。
“平時叫你去我家,你都不肯,今天怎么主動要求去?”季末的奶奶奇怪地說。
三個人一起出發(fā),在經(jīng)過一個商業(yè)大樓時,季末的奶奶說:“這里就是我們曾經(jīng)住過的平民窟,現(xiàn)在成了購物中心,變化實在太大了。”
“不過聽說這里的生意很不好,已經(jīng)換了好幾個老板了。”季末八卦的說。
“這里陰氣這么重,肯定沒生意了。”蘇映真望著那座商業(yè)大樓的樓頂?shù)囊粓F(tuán)黑云說。
“不如我們進(jìn)去看看?”季末建意道。
三個人走進(jìn)了那座商業(yè)大樓,里面果然奇冷無比,營業(yè)員們都穿著厚厚的棉衣,里面的顧客寥寥無幾,大多只待了一會兒,就抱著肩膀走出去了。
“靠,難怪沒生意了,冷氣打得太大了。”季末抱怨道。
“這里根本就沒有開冷氣。”蘇映真說,臉上陰云密布,緊張地四處張望。
季末也被她的話驚得毛骨悚然:“那為什么這么冷?”
“冤魂,這里的冤魂實在太多了!”蘇映真緊張的說:“我看見他們渾身都是血,不停地號哭,那聲音真的.....”
蘇映真突然止住話頭,兩眼直勾勾地注視著著前方,兩只腳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真真,你怎么了?”季末叫到。
蘇映真卻像驟然失聰一般,置若罔聞,眼神卻變得迷茫起來。
“不好了,真真好像被鬼迷了心竅!”季末的奶奶見多識廣。
“我們該怎么辦?”季末也是毛骨悚然。
季末的奶奶上前對著蘇映真的額頭連連在空中劃了好幾道符。隱隱聽到有絲絲的聲音響起,空氣中閃爍著細(xì)微的火花。
蘇映真的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如夢方醒一般,驚恐的看著季末的奶奶:“我剛才可能看見我奶奶了!她也在這里面。她叫我救他們出去。”
“從沒有聽說火災(zāi)死亡的人不能投胎,難道是有人故意把他們封印在這里?”季末的奶奶發(fā)愁的說:“你知道該怎么救嗎?”
蘇映真搖搖頭。
“果然在我意料之中,你的異能被封印的太長時間,幾乎都發(fā)揮不出來了。”
“可是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能看見一些我以前看不見的東西,是不是異能正在恢復(fù)呢?”
季末的奶奶并不樂觀:“不好說。不過我們先回去把你奶奶留給你的東西交給你,看看面有沒有能夠喚醒你身上的異能的東西或是方法。”
三個人走出大廈,向季末的奶奶家走去,一路上,季末的奶奶都在講關(guān)于蘇映真奶奶的事:“你奶奶可不是個普通人,能夠預(yù)知人的禍福吉兇。也懂一些法術(shù)。你從小就得她真?zhèn)鳌6芏喾ㄐg(shù),而且天生能夠看見鬼物,大家都以為你是陰陽眼,但你奶奶卻說不是,再要問你的來歷。她就不肯說了。”
“不是說我是從孤兒院收養(yǎng)的嗎?還要問什么來歷?”蘇映真奇怪的問。
“你的奶奶呀,不同于常人,能夠看得到別人的輪回,知道別人前世是什么。”
“奶奶,你是說真真不是普通的來歷?”季末問道。
季末的奶奶點點頭:“但這并不是什么好事,真真可能都不記得了,你小時候經(jīng)常會無緣無故的發(fā)燒。又無緣無故的好,那就是被鬼纏身。你知道你為什么叫應(yīng)真嗎?”
“知道,我曾經(jīng)在槐花村辦案的時候聽一個老婆婆說過,這個名字能擋煞。”
“這個名字還是你奶奶取的,自從叫這個名字后,你的運勢就變得好多了。正在大家以為你的災(zāi)星過去了的時候,你奶奶偏說你會遭遇最危險的事,之后便是失火了,我們到處找都找不到你的下落,全都以為你燒死了。
直到前幾天。季末的爺爺突然從夢中驚醒,說知道你在哪里,然后季末就去找你,這才有我們的相遇。”
“這樣說來,你們自始終都不知道有我大哥的存在?”
季末的奶奶點點頭。
“那怎么季末說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有我這個人?”
“你們小時候經(jīng)常在一起玩,他當(dāng)然知道你。”
“這么說起來,我和蘇映真還是青梅竹馬。”季末在一旁笑嘻嘻地說。
大家這么說著話,不知不覺就來到季末的奶奶住的地方,蘇映真的心無形中變得緊張,她的身世之謎也許就要完全揭開。
但是,事情會這么順利嗎?
電梯一停在她們面前,蘇映真和季末就讓著奶奶先上,可是里面幾個站在電梯門口的年輕人沒有一個讓讓位置的,蘇映真看著很生氣,瞪著眼睛走了進(jìn)去,那些年輕人可能是見來者不善,反而都往里走了一些,這才讓奶奶站得舒服點。
他們剛剛走到奶奶的家門口,蘇映真就發(fā)現(xiàn)門似乎是虛掩的,驚訝的問:“奶奶,你出門忘了鎖門?”
季末的奶奶頓時變了臉色,沖進(jìn)了屋子里,整個房子都是被人翻過的痕跡,奶奶直愣愣的撲向了自己的房間,看見床頭旁的保險箱大開,里面空空如也,不由得面如死灰的喃喃道:“完了,東西沒有了!”
正在這時,蘇映真的手機鈴聲大作,她拿出來接聽,里面?zhèn)鱽硌ζ泛辜钡穆曇簦骸澳闳说降自谀睦铮s快來!”
聲音大得連站在一旁的季末和他的奶奶都聽的一清二楚。
“這是誰啊?這么兇?”季末問。
“我的組長。”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那你快去,等我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回那些被偷的東西。”季末的奶奶說。
蘇映真點點頭,趕往他們在市政府的辦公室,一進(jìn)門,蘇映真就留意到那兩盆可疑的花已經(jīng)被處理了,田夢正站在薛品寒的身邊不知在說些什么。
薛品寒一直留意著門口,一見蘇映真進(jìn)來就迫不急大地說:‘你總算來了。”
“你再不來我們可真沒轍了。”沈志遠(yuǎn)也跟著說。
“究竟什么事你們搞不定的?”蘇映真揶揄地說。
“幾個警察在木蘭山接了一次警,出警回來后竟然都相繼身亡了。”沈志遠(yuǎn)說。
蘇映真聽到木蘭山三個字心里一動,問“報案的人是不是叫陳雄?”
“嘿!真真,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報案人的名字的?”董易齊驚奇地問。
“就是知道。”蘇映真懶得解釋。
薛品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當(dāng)時出警的一共個三個人,在回來后的三天時間里,全都死于意外,一個是被渣土車軋死的,一個是在陽臺上曬衣服時失足掉下樓身亡,另一個是在洗澡時煤氣中毒搶救無效死亡。”
“已經(jīng)都說了是意外身亡,為什么還要歸于靈異事件?”蘇映真迷惑的問。
田夢在一旁冷笑:“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這些死亡案件看上去只是像意外死亡,實際上根本不是。”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有去現(xiàn)場看過。”蘇映真反唇相譏道。
“這里有車禍現(xiàn)場的照片。”沈志遠(yuǎn)趕緊從電腦里調(diào)出圖片給蘇映真看。
第一張是車禍瞬間的照片,那里正好裝有攝像圖,但是因為是動態(tài)的,所以有些模糊,可是蘇映真還是能夠看見一個若有若無的影子一直躲藏在陰影里,似在注視著整個現(xiàn)場。
“當(dāng)時案發(fā)的時候有目擊證人嗎?”蘇映真問。
“有,曾有人看見那個警察在人行道上走得好好的,自己突然就沖到了車輪底下,你們也知道,渣土車本來駕駛座就很高,對外界的觀測又不是很好,司機的視線里有許多死角,所以那個警察突然沖進(jìn)來,渣土車司機并不知道。”沈志遠(yuǎn)說。
“有視頻嗎?”蘇映真問,聲音有些緊張。
“有。”
沈志遠(yuǎn)放出視頻,那個躲在陰影里的人影突然沖出來推了那個警察一把,那個警察踉踉蹌蹌便卷入到了車輪底下。
“交警怎么認(rèn)定事故責(zé)任的?”
“死者自己沖進(jìn)去,按照現(xiàn)在新的交通規(guī)則,行人自闖紅燈自己負(fù)全責(zé)。”
“交警看過監(jiān)控了吧。”
“肯定看過才能做決定嘛。”沈志遠(yuǎn)覺得她的問話有些奇怪。
“你是不是看見什么了?”田夢在一旁問。
眾人都等著她的回答。
蘇映真默不作聲,但是臉上陰云密布:“另兩個應(yīng)該沒有圖片吧。”
“不,那個墜樓身亡的有照片,當(dāng)時在他家對面正好有個攝影愛好者在擺弄自己的攝影機。”
沈志遠(yuǎn)調(diào)出市民無意中拍攝的照片,蘇映真有些緊張的注視著照片,那張照片上除了拍到一個正在向陽臺外倒去的男人,什么也沒有。
蘇映真剛剛把視線移開,鬼使神差一樣又忍不住看了一樣,立刻呆若木雞。
那張照片竟然像視頻一樣動了起來。
陽臺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站在正在晾衣服的那個警察的背后,猛地一推.....
蘇映真頓時變了臉色,癡傻一般一動也不動,甚至連呼吸也停止了。
她認(rèn)出了那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