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感冒了,所以只更了一章就趴倒了~今天補上~
——————————————————————————————————————
那時候的韋香途是無力與那一群厲鬼抗爭的,她和莊子夢只能跑,但是被逼到了小巷的末尾時,她們也就明白了,她們今天是逃不了了。
但是韋香途想不到,莊子夢居然會做出了那樣的事。
將之前韋香途送她的所有護身符都塞到韋香途身上,而她自己卻用小刀劃開了自己的手腕,跑向那群逼近的厲鬼。
那群厲鬼就在韋香途眼前將莊子夢給撕裂,啃食了。他們原本想折磨一下在他們眼中也逃不過今晚的韋香途,卻沒想到,莊子夢就在死去之后,也化成了一個暴戾的厲鬼!
莊子夢當時是將這些厲鬼,和自己殘余的身軀,給完全吃掉的!
第二天,人們便發現了早已昏迷卻毫發無損的韋香途。而這件事的官方說法,則是,韋香途和莊子夢遇到了一群**,莊子夢犧牲自己引開了那群**,結果被殺了分尸,還被狗吃掉了。韋香途則因為莊子夢的犧牲,而活了下來。
于是后來,韋香途才成了現在的韋香途,莊子夢成了現在的莊子夢。
“我做的最不后悔的事,就是救了你。”
莊子夢至死都沒有說過她愛上了韋香途——如果莊子夢的遺物里沒有她親手寫的日記和不敢交給韋香途的情書,韋香途就會永遠也不知道這個內情,她的負擔也就不會這么大。至少,友情和愛情的報答方式是不一樣的,莊子夢式的愛情,對于韋香途來說,負擔太大了。
夜色降臨,莊子夢卻沒有從竹筒里出來。韋香途照例只提著手袋,把桃木劍和其他可能用得著的大玩意放在車里,和李歡一起上路了。
“香途,其實子夢就希望你開心點。她昨晚上情緒激動,也不過是因為一時無法接受。但是她也跟我說了,只要你過得好就行了。而且她也說,是真的打算去修仙了。”
“你還真相信修仙這么好修。”韋香途倒是不怎么傷心了,笑道,“我知道她的想法的,你放心吧。”
只是,無論如何,韋香途心中的負罪感,依舊難以放下。
李歡微微嘆了口氣,換了個話題:“香途,你說梅家里面究竟是什么情況?”
韋香途聞言,卻也只是苦笑一聲,道:“我也不知道,看情況吧。”
現在看來,這個幕后黑手的最大嫌疑人,自然是梅父。
但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天天用養蠱的茶具喝茶,招待朋友,還加害自己的養子?難道真的就是為了玉版么?這似乎就是幾年前策劃下的事,難道幾年前就真的有人意料到玉版的失竊?
如果說,玉版被盜一事也是對手策劃的,是不是就說得通多了?
那這么說來,這件事真的太兇險了……
“李歡,等等,我們先別去了。”韋香途忽然開口道。
“怎么?”李歡依言停車,卻很不解。
這個時刻,莊子夢的用處,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因為她是鬼仙,而且是非常可怕的修煉了一定時間的青衣鬼仙,她足以應對各種厲鬼,也足以應對一般水平的異人。
而她也很得時機地出現了,平靜地伸出了手:“把杯子給我吧,我去跟那個大叔談。談不過,我也能跑。”
接過李歡遞過來的杯子,她又加了一句:“你們先別回診所,可能會有危險,你們找個地方先休息,我盡快回來。”
“……”
莊子夢無聲無息地飛過林立的樓房和縱橫交錯的街道,來到梅家附近,才晃晃悠悠降落到地上,然后走向了那棟別致的小別墅。
院門是關著的,她站在門外猶豫片刻,才索性直接跳了進去。
樓下的大門是半掩著的,卻只有小李在拖著地。莊子夢抬手敲敲門,小李愕然抬頭。
“李姐姐,梅伯伯在么?”
“在,在,莊小姐先坐,我到樓上叫梅先生下來。”小李急忙殷勤地讓莊子夢坐在沙發上,“吃點水果吧,梅太太專程去買的,只是梅小姐記掛著梅少爺,都沒心思吃呢。”
莊子夢不由得暗自苦笑,都是一家人,一碰就傷筋動骨的,何必這么勾心斗角呢。
不過一會兒,梅父便從樓上下來了。
“小莊,怎么就您來了,韋小姐和李醫生呢?”
梅父有些詫異地問道:“難道是出了什么事么?”
莊子夢搖搖頭,道:“香途和李醫生都很好,關于那位梅玨大哥的事,我們也差不多知道了,只是我這次來,是為了以防萬一。”
“哦?玨兒的事有希望了?”梅父問道。
“……現在他的情況怎么樣了?”
“還是躺在**上昏迷不醒,玉兒下了班都還是一門心思守著她哥哥。”梅父不禁苦笑。恐怕這事完了之后,這就不是他的養子了,是他的女婿了。莊子夢也心知肚明,但是她卻笑不出來。
“梅伯伯,這件事不宜傳諸六耳,我們還是上樓去聊吧。”
“好,我們便到書房去聊吧。”
似乎每個人都喜歡把自己的書房視為自己的秘密之城。王老爺子是這樣,梅先生是這樣,韋香途的師父更是把書房當成了一處禁地——其實不止他們吧,看小說、電視上面,皇帝和大臣們,每每要商議什么秘事,也都會選在御書房或者自家的書房。
書房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魅力,莊子夢是不知道的,但是對于莊子夢來說,她也確實曾經非常羨慕那些能有一個自己的書房的人。她在活著的時候就想過,等自己有了條件,也要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書房,只要能待在書房里,哪怕不和香途待在一起也沒什么。
——神經病,怎么會又想起香途?莊子夢,你就不能有點出息。
莊子夢這些想著,跟著梅父走進了書房。
但是,走進梅父的書房,卻讓她感到一絲微妙的尷尬。
這里面倒是沒什么不對勁,書桌,沙發,茶幾,書架,各色書籍,明顯新買的紫砂茶具。
定了定心,莊子夢告訴自己,我可是鬼啊,難道還會怕人不成?
“梅伯伯,您的那套茶具,當初造了多少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