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說道“真是麻煩,這東西是怎么形成的?”
齊先生撓撓頭:“大兇之地的陣眼處,在陰日陰時把一個渾身流血的人放進(jìn)去,不能是死人,還得有意識才行。然后有一定幾率形成血尸,這東西非人非鬼,有些類似于怨尸,不過沒什么智慧,腦子是一片混沌,他們的魂魄已經(jīng)全部散掉融進(jìn)了血肉中,所以不死不滅。這東西形成是很講究的,比怨尸還難?!?
“之前我們在追那個狗魂時候不是跟一個兇魂交手嗎?這血尸和兇魂算是大兇之地的兩種產(chǎn)物,一種是完全實體化沒有魂魄,一種是沒有實體完全靈魂化,這兩者都是兇物,都不好對付。”
我看著齊先生問道:“假如把他們身上的血液全都抽干,是不是他們就死了?”
齊先生笑笑:“理論上是這樣,但是具體的沒人試過,這玩意兒也不會站著等你放血,彬子,你想怎么樣?我告訴你接近這玩意兒很危險的,你別冒險,現(xiàn)在你可是……”
我笑著說道:“只是有個想法而已,咱們現(xiàn)在就進(jìn)去,會會這個血尸。”
站在一邊的李浩然突然沖我說道:“師父,你問問那個旺叔,他那個斧頭不是能吸血嗎?他天天說他的斧頭喝不飽血,那就可勁兒吸這血尸的血嘛。”
這倒是個主意。
齊先生看著我苦笑一聲:“你們這師徒倆真會投機(jī)取巧。”
我掏出手機(jī)給旺哥撥了過去,好一會兒他才接了:“喂,彬子???你小子是不是到牧野市了?正睡的香呢你給我吵醒了,等會兒我到了牧野市可勁兒灌你喝酒……”
我一愣:“你快到牧野市了?”
旺哥說道:“對啊,我跟你哥坐高鐵先回來了,他想媳婦了,本來說好明天開車過來的,但是他居然一刻都等不了……”
我日,真是趕巧了。我抓著手機(jī)問答:“旺哥,你斧頭帶了沒?”
旺哥好奇地問道:“怎么了?我肯定帶著啊,這玩意兒變小了跟一把鑰匙差不了許多,我干嘛不帶上?”
我嘿嘿一笑:“我在牧野市老城區(qū)發(fā)現(xiàn)了一具血尸,渾身的血好像流不完一樣,你要是能趕上就讓你的斧頭好好喝一次血,要是趕不上……”
旺哥一聽就急眼了:“你們都他娘的別動手,等我回去!我一直想找個血尸喂養(yǎng)著給我的斧頭補(bǔ)充血液,你小子真算是找對人了。我估計還有一小時,別著急。”
一小時?估計跟老黃周騰到的時間差不多。
我把手機(jī)塞進(jìn)衣兜里說道:“現(xiàn)在好了,旺哥要來了,我們不用忙活了。小茹,剛剛高鉑是不是跟你們一塊兒去了醫(yī)院?”
小茹說道:“對,他和你大師兄要守著醫(yī)院,所以跟著救護(hù)車一塊兒走了。你要開車嗎?我把你車開過來了?!?
我對天照大神說道:“你在這守著這血尸不要讓他離開,我去接個人,這血尸對他有很重要的作用,所以麻煩你了哈……”
天照大神淡淡一笑:“沒事,你去忙你的,我一個人在這就行?!?
我這么做其實真的投巧了,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祖師爺還要考驗我,有些不趕趟。我還想趕緊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去泰山呢。
大姜身上的傷全好了,他起身開車?yán)蠈m璟瑄他們?nèi)フ伊中【G調(diào)查劉和平的資料,我開車和齊先生去店里看看,好久沒回去了,不知道那邊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旺哥的那個干妹妹好像一直在店里守著,但是有沒有銷量就不好說了。
我跟齊先生聊著他失蹤后發(fā)生的事情,齊先生臉上帶著笑意說道:“真是沒想到發(fā)生了這么多事?,F(xiàn)在龍庭和鬼門全都發(fā)展壯大了,我還擔(dān)心你們撐不住,沒想到你們居然也有了自己的勢力。等強(qiáng)子在東瀛找到了那本清規(guī)戒律書,佛門會主動幫助我們,到了那時候就是大決戰(zhàn)的時候,希望他們都撐得住。”
車子拐到了仿古街我才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還亮著燈,這會兒還有生意?
我和齊先生下車后就看到王文生居然在柜臺里面站著,連說帶比劃跟一個中年人講著什么。
我推門進(jìn)去,王文生一看是我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我說什么來著,說曹操曹操就到,剛說到張大師,你就來了,真是巧了嘿。姚穎瑩,你看誰來了?”
姚穎瑩從后面出來,看到是我也是愣了一下:“張老板你什么時候來了?之前我聽我哥說你去了東瀛,這么快事兒就解決了?”
我點點頭說道:“算是解決了一半吧,你們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有生意?”
王文生指著那位中年人笑著說道:“這位是老菜市街的一位教師,平時沒事喜歡研究周易什么的,他說菜市街那邊的風(fēng)水一直在變差,所以就過來想找我們聊聊,他以為咱們這種店里算是風(fēng)水大師呢,沒想到我倆都不懂這些。正好你來了,不然我還真的就會被他給問住?!?
教師?
現(xiàn)在的教師這么閑有閑情研究周易八卦了?
這人推了推眼鏡看著我笑著說道:“我就是個地理老師,平時沒什么課業(yè)壓力,就喜歡研究這些東西。我以為張大師是個老頭子,沒想到這么年輕,還沒結(jié)婚呢吧?”
王文生一聽驚訝地問道:“車?yán)蠋煟氵€會面相?”
這人搖頭說道:“會個屁,我就是覺得他手上沒有戒指胡謅的。張大師,我叫車明遠(yuǎn),咱們牧野二中的老師。”
他沖我伸過手,我剛準(zhǔn)備伸手跟他握,齊先生推了我一下:“你看你手上臟的,趕緊去洗洗?!?
我這才意識到我手上現(xiàn)在有血,這么跟人握手實在是有些莽撞了。
我到后面衛(wèi)生間洗手時候,姚穎瑩也跟了進(jìn)來,沖我小聲說道:“孩子剛睡,你動靜小點兒……”
我點點頭,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扭臉看著門口站著的姚穎瑩問道:“外面那老師經(jīng)常過來?王文生怎么跟他那么熟稔?”
姚穎瑩說道:“一星期了吧,幾乎天天來,下課了先來這邊聊一陣再回去,有時候吃過晚飯也會溜達(dá)過來,他家就在后面那個小區(qū)中,距離這邊不遠(yuǎn)。怎么了張老板?他有什么不對嗎?要不我現(xiàn)在趕他走……”
我擺擺手:“別別別,我就是好奇而已,沒事了,你在后面看著孩子吧,前面不用你管,我洗了手就去前面了?!?
等我把手上的血污洗干凈回到前面,這會兒齊先生和那位車?yán)蠋熞呀?jīng)坐在沙發(fā)上開始聊八卦了,王文生明顯搭不上話,這會兒拿著抹布在擦拭柜臺。
我走過去問王文生:“最近生意怎么樣?”
王文生對我說道:“賣了差不多十萬塊錢吧,姜老板往這邊帶過幾個開發(fā)商,他們買了一些東西,其他的就沒人買了,來的人不少,但是問了價格都扭頭走了,我讓他們先聊聊也不搭理我……他們是不是把咱們這兒當(dāng)成賣旅游紀(jì)念品的地方了?”
我笑著說道:“不買就不買,現(xiàn)在凱文沒時間做這東西,他們要是都買的話我們還真的沒貨。從明天開始,所有靈玉的售價翻倍,就算不能賣出去,也得保證店里有貨?!?
王文生點點頭:“行,我等會兒給姜老板說一聲?!?
我笑著說道:“別說了,等會兒我們一塊兒吃飯去,大姜今天幫我們的忙了,得感謝人家,旺哥等會兒也要回來,還有老黃和周騰,估計也就大半個小時吧。難得一聚,你別走哈。”
王文生點點頭,笑呵呵地說道:“行,今晚我就好好陪陪你們?!?
我倆正聊著的時候,那位車?yán)蠋熗蝗惶岢鲆x開,我跟他也不熟,送到門口客氣兩句,他就離開了。
到最后我也沒跟他握手。
我轉(zhuǎn)過身剛準(zhǔn)備去倒杯茶喝一口,就聽到齊先生在催我:“彬子,趕緊去殺了這姓車的!”
我一下子把嘴里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王文生也一臉驚訝:“齊先生,到底為什么啊?好端端的殺人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