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平板電腦上顯示的畫面,有些詫異的問齊先生:“這是巧合吧?劉和平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假如是他弄的陣法,他這是何必呢?再說這個陣法估計很多年前就開始了,并不一定就是他做的……”
齊先生搖搖頭說道:“這個就不好說了,反正陣眼在他們家,他肯定知道什么。之前我們總認(rèn)為他家破人亡是鬼紋玉害的,但是看來,說不定是他的其他報應(yīng)。彬子,我們需要盡快找到劉和平,免得夜長夢多,這個陣法必須要拆解了,不然老城區(qū)這些人怕是都會生活在厄運中。”
大姜點了一下操控臺上的返航后看著我說道:“這樣吧,我們既然現(xiàn)在沒事就過去找找那個劉和平,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家,找到他問清楚就行了。”
我沖南宮璟瑄找了招手,然后我們上車,去劉和平家。
劉和平是我們尋找鬼紋玉認(rèn)識的一個人,當(dāng)時他兒子兒媳死在了廉租房,趙大媽拉著我去看熱鬧,我因為看到死尸嘔吐去了衛(wèi)生間,正好在衛(wèi)生間找到了一塊鬼紋玉。當(dāng)時跟旺哥還處于敵對關(guān)系,根本沒想到這鬼紋玉是拯救我哥的法器。
之后發(fā)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我甚至已經(jīng)徹底忘了劉和平,不過現(xiàn)在轉(zhuǎn)過身想想當(dāng)時的事情,還是有些疑點的。
或許是旁觀者清的原因,當(dāng)我坐在車子的后排把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告訴南宮璟瑄時候,她立馬就感覺到了這里的疑點:“你說劉和平是在工地挖到鬼紋玉的,當(dāng)時那種環(huán)境下,他怎么認(rèn)出到了鬼紋玉的不凡?盡管包工頭可能收取這些東西,但是也不能證明有價值的,或許是怕挖到古墓導(dǎo)致停工,但是不能說明這東西價值很高。而劉和平一開始就篤定這東西能賣大錢,說明他很有可能是認(rèn)識鬼紋玉的……”
齊先生說道:“不僅僅是認(rèn)識,很可能他經(jīng)歷過什么,不然他不會有斷子絕孫的報應(yīng)。在天道報應(yīng)中,斷子絕孫是很嚴(yán)厲的,若不是十惡不赦的人,根本不會有這種報應(yīng)。所以,我懷疑這個陣法他曾經(jīng)參與過甚至主導(dǎo)的?,F(xiàn)在他每天喝的酩酊大醉,雖然是因為兒子兒媳的死,但是我更愿意相信這是他的自責(zé)與后悔?!?
大姜來過劉和平家里,這會兒菜市街上雖然還有人,但是大多數(shù)都是下班過來買菜趕著回家做飯的人。車子走過之前劉和平躺著的垃圾場時候,我特意下車看了看,假如他還在這里醉生夢死,那我們就好辦了,直接用水澆醒問他就是了。
可惜,雖然垃圾場里面垃圾成堆,但是并沒有見到那個躺在這里甘之如飴的醉鬼。
一個穿著環(huán)衛(wèi)工馬甲的老頭看著我好奇地問道:“找什么呢小伙子?家里丟東西了?”
我搖搖頭:“大爺,那個劉和平今天沒在這喝酒?”
這老頭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小伙子,不是我們老城區(qū)的人?劉和平已經(jīng)好幾天沒出現(xiàn)過了,他經(jīng)常買酒的地方也沒去過,今天那個小飯店老板還在念叨他,好像欠幾百塊錢酒錢沒給……這人也是可憐,差不多倆月了吧,他兒子殺了兒媳然后自殺,劉和平受不了這種打擊,天天躺這邊喝酒,也沒人管管他……”
這老頭挺能說,我掏出煙遞給他一根:“說起來也是的,這劉和平孤苦伶仃的,家人全都沒了,只剩下他一個人,確實可憐?!?
老頭點上煙瞅著我上下打量一下:“老弟,外地人嗎?劉和平可不是孤苦伶仃,他是自己作死把自己給作成了這樣。他弟弟以前也是很風(fēng)光的,給這片兒的人坑得不輕,后來兄弟反目,出五服了,誰也不理誰,不然他現(xiàn)在好歹也有人照應(yīng)。不過我聽說他弟弟也出事了,這一家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
弟弟?
我好奇的看著他:“劉和平還有個弟弟?我怎么不知道?”
老頭起疑心了:“你是他親戚?劉和平的弟弟劉文貴誰不知道他?不過劉文貴這人吧,著實該死,但是劉和平?jīng)]啥事兒啊,結(jié)果也成了這樣。唉,不跟你說了,你也別打聽這些事兒了,前一段時間有小報記者過來打聽劉和平,他正好喝多了,從口袋掏出一萬多塊錢吧,全扔了,要求就是打那幾個小記者……從那以后,沒人再過來打聽他了……”
我這下明白了為什么劉和平會有錢款了,之前我們給了他三萬塊錢,按說他就喝點最次的酒不該糟蹋這么快的,現(xiàn)在聽到他撒錢我才明白過來,這特么還真是作死。
不過他和劉文貴是親兄弟這事兒讓我有些震驚,以前可從沒人說過這事兒啊,包括劉文貴自己也沒有這么說過。
這兄弟倆難道有什么過節(jié)?
帶著疑問我上了車,當(dāng)齊先生聽完我的話之后立馬對大姜說道:“趕緊去劉和平家里,這人既然跟劉文貴有聯(lián)系,那他不是鬼門的人就是龍庭的人,絕對不是什么小老百姓。真他娘的……我們居然全都看走了眼……”
大姜加油門開到了劉和平家所在的胡同口,我們推門下車后立馬向著黑咕隆咚的胡同口跑了進去。
用手機上的手電筒照了一圈,我發(fā)現(xiàn)這胡同中徹底沒有了人煙,顯得更加破敗起來。特別是劉和平的家,院墻不知道什么時候倒塌了,我推了一下門里面好像反鎖著,就徑自走到倒塌的院墻那邊,抬腳進了他家的院子。
這院子里滿是荒草,陰森森的。
大姜走在我后面笑著說道:“真是怪了哈,越是不干凈的地方,他娘的這些荒草偏偏就長得很茂盛。我估計這里沒人了已經(jīng),這黑燈瞎火的,而且荒草這么深,但凡有人在這里居住也不會這個樣子?!?
南宮璟瑄把她的彎刀變成一條長長的鐵棍,抬手將眼前的荒草給打翻了,我們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空間。南宮璟瑄對大姜說道:“你說的太絕對了,活人住在這里或許會留下痕跡,但是死人呢?咱們先找找看,就算那個劉和平不在這,肯定也會留下什么線索?!?
我們扒拉著一人多深的荒草,總算是摸到了房屋門口。
我剛準(zhǔn)備推門時候,齊先生一把把我拉住了:“怎么還這么慌張?先看看門上有沒有什么痕跡或者風(fēng)水局再進去。”
我笑著扒拉一下門上掛著的三環(huán)鎖笑著說道:“這明顯是離家出走了,哪有什么布置。先想辦法把門給撬……咦,這下面怎么有鮮血?大姜,你手機燈亮,你來照一下……”
我們扒開門口的荒草,幾個手機全都照著門下的縫隙,這下徹底看清了,門里面居然有鮮血在往外流動……
我日!
我們幾個都嚇了一跳,倒不是害怕血液,只是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
齊先生四處看了看,攢著眉頭說道:“把門弄開我們進去看看,這里面應(yīng)該是有死人……”
我沖南宮璟瑄一伸手,她立馬把手中的彎刀遞給了我,同時問道:“他不是好幾天沒出現(xiàn)過了嗎?而且這鎖頭上的灰塵明顯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么里面的血液還能流動?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齊先生依然風(fēng)輕云淡:“我們遇到的這些事兒,有符合常理的嗎?彬子,動手吧?!?
我心里想著大鐵錘,手中的彎刀立馬就真的變成了大鐵錘,然后我讓他們?nèi)齻€離遠(yuǎn)點,掄起大錘就砸到了木門上。這門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我以為很結(jié)實呢,結(jié)果整個錘頭全都砸進去了,然后轟隆一聲,兩扇木門就這么像是酥糖一樣,被鐵錘巨大的沖擊力給震碎了……
我趕緊拉著鐵錘向后躲避漫天的灰塵,不過依然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和腐臭味兒。
南宮璟瑄又后退兩步捂著口鼻說道:“這什么味兒啊太難聞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屋子里居然發(fā)出了聲響。
“咚、咚、咚……”
聽著像是在打鼓,但是又仿佛是很重的東西在走路。
我拿著手機對著門口一照,頓時嚇得張開了嘴巴,門口居然站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全身好像沒有衣服,全身上下好像都腐爛了,血涔涔的看著格外滲人……
我靠,這是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