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臉看了一眼南宮璟瑄抱著的那個萌物好奇地問道:“這么一只小狼崽能有什么危害?你是安倍家族的人?”
說話的功夫,我已經(jīng)抓住了八卦玉佩,只要他點頭,我立馬殺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安倍家族不死不休了,不能因為對方是個和尚就饒過他。
結果這和尚起身徑自向著遠處走去,而且看著速度不快,但是幾個呼吸間就走到了十幾米外:“年輕人,我本想殺了你的,沒想到你居然養(yǎng)著白狼,這下不用我出手你們也活不成了,白狼現(xiàn)世,生靈涂炭,特別是豢養(yǎng)白狼的人,更會不得好死。你身上因果太多,殺你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還是讓這白狼出手吧……”
聲音還沒說話,這和尚的身影就消失不見,讓我以為大白天見了鬼。
榆希有些后怕的看著南宮璟瑄懷中的白狼說道:“要不,我們把它扔了吧?”
南宮璟瑄搖搖頭:“不不不,我喜歡這小家伙,太可愛了。一個老和尚的話你也信?不過這和尚的定力真好,這么一大家子人死了,居然說走就走。他是不是怕死來著?”
我搖搖頭說道:“之前刑天也說過,不過那是安倍晴明進化的大白狼,這只好像是之前那個大的涅磐重生的。而且我爹他們都沒有說什么,應該是沒事的。”
榆希還是有些不放心:“我?guī)煾笡]說但是不代表他就同意啊。我估計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推算出你倆命中有這只小白狼,說了也白說,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第二就是他相信你張文彬能夠改變這只白狼,就像你改變身邊所有人的命運一樣。但是這并不代表這只白狼就沒事啊,我勸你們還是別喂養(yǎng)了,沒啥好處……再說這是狼又不是狗,天生的不近人情,萬一以后長大了……”
南宮璟瑄笑了笑說道:“放心放心,這么萌的小可愛,我會好好喂養(yǎng),以后說不定就是我的幫手呢,這世上有很多喂養(yǎng)成功的狼崽子,不要以為這東西就是鐵石心腸的。再說我倆身上這么多神器,我不信收拾不了它。走吧走吧,大不了以后回到華夏,把它放在玉帝行宮中看家護院,我想那種地方,它再邪異也沒用。”
我雖然對刑天的警告有些擔心,但是看著這小可愛卻覺得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我身上的神器就不說了,關鍵是我身上還有兩個神仙呢,就算這玩意兒長大了想要暴動怕是也沒機會,那可是真正的神仙,不是鬧著玩的。
我們上了車,沒有直接返回,而是繼續(xù)向前開去,這會兒要是回去的話怕是會和警察的車隊撞上,不管我們怎么掩飾怕都會經(jīng)受盤查,不如直接向前,繞到別的路上再說。
我們下山的痕跡已經(jīng)全都清理完畢,整個安倍家族的大院中也沒有留下我們的指紋什么的,他們就算是神探,估計也想不到是我們出手,畢竟光安倍家族的政敵就得讓他們好好排查一下了。特別是現(xiàn)在東瀛大型企業(yè)的那些數(shù)據(jù)丑聞爆發(fā)出來,這直接把安倍家族的那位首相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開車回到城內(nèi)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這會兒鋪天蓋地的報道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手機和電視上,各種推論和陰謀論也都有次序的鋪開,政客們都在想著蹭著這件事刷一波存在感,私人偵探法律人士等等各路大神煞有其事的分析案情,甚至還有幾個科學家表示要去現(xiàn)場確認一下爆炸物是什么。
反正林林總總,很是熱鬧。
我們把車子開到一家修車廠,在里面換了一臺車,同時換掉我們的衣服和人皮面具,換了一臺皇冠從里面開了出來,也沒有回四季酒店,在車上跟郭曉曉和凱文通了話之后我們就向著伊勢神宮的方向開了過去。
東瀛那邊沒啥事兒,郭曉曉的人還跟著強哥,不過由于安倍家族的離奇爆炸案,現(xiàn)在強哥在媒體上的流量小了很多,全國的媒體都在關注安倍家族的事情,基本上這兩天的頭條都會圍繞安倍家族的種種展開。每個政黨都有自己控制的媒體,現(xiàn)在終于到了發(fā)揮作用大展拳腳的時候。
面對這種情況,不管恐怖襲擊也好,仇家報復也罷,反正總能讓安倍家那位從首相座位上下來,畢竟沒人愿意自己國家的領導居然會跟這種事情牽扯在一起,他們更希望領導人平平安安,這樣國家才是安定的。你一個首相家里居然發(fā)生這種事情,肯定是因為你們做過什么,假如有人用這個威脅你做一些違背國家利益的事情呢?
這種事情其實屬于細思極恐那一類的,越琢磨越是那么回事。那些媒體一直往這方面帶路深挖,這種帶節(jié)奏的報道與新聞,其實華夏更常見,比如微博上,那些無聊的網(wǎng)友,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會被帶節(jié)奏,要求某個明星道歉,深挖明星隱私,甚至干涉人家的家事。這種人,在華夏統(tǒng)稱為鍵盤俠。
我不知道東瀛的鍵盤俠有多少,反正一直坐在車上關注這事兒的南宮璟瑄有些感慨地說道:“安倍家那位,怕是已經(jīng)到了下臺的倒計時了,網(wǎng)上的評論對他越來越不利。他們這邊的媒體不是一家,各自都在為各自的金主爭取利益,安倍家族除了會讓人同情之外,并不會給那位首相帶來多少實質(zhì)性的幫助。”
“現(xiàn)在京都的警察局長已經(jīng)發(fā)話,會在近期破案,同時也會調(diào)查具體的原因和深層次的事情。這個就耐人尋味了,根據(jù)現(xiàn)場的情況,是查不出什么的,但是深挖這背后的事情就不好說了,現(xiàn)在安倍家族的人死了個七七八八,他們怎么捏造都行。政治博弈,永遠都比表面上精彩。”
榆希打了個哈欠說道:“這些跟我們就沒什么關系了,反正你們回國的時候我也會跟著,估計曉曉需要留下來,畢竟赤軍不能沒有領導人。到了那會兒,東瀛越亂她就越安全,說不定幾年之后郭曉曉同學還能成為政府高層呢,只要赤軍能洗白,做什么都不會讓人驚訝。”
我開著車,趁著夜色一直向著伊勢神宮的方向開去,地圖上顯示那地方其實距離東京不遠,到時候我們可以乘船直接去動靜那邊跟凱文匯合。
南宮璟瑄抱著小白狼好奇的問我:“天照大神回這邊到底要做什么?咱們這么顛兒顛兒的跑來是不是太沖動了?”
我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啊,她一直都沒說。別管這個了,就當是我們在東瀛來了一次說走就走的自駕游,反正也不遠。再說人家天照大神要離開東瀛了,過來告?zhèn)€別也很正常。別想太多,抱著你的小狗狗安心睡覺吧,到了之后我喊你倆。”
榆希和南宮璟瑄都坐在后排,這車后排空間大,前面倒是多少有些局促,跟國內(nèi)那些動不動就加長的轎車完全不一樣。
在南宮璟瑄和榆希都睡著時候,我剛把車里的音樂關小,天照大神居然出現(xiàn)在了副駕上。她看著遠處的燈光出神,讓我有些好奇起來,這位神仙,怎么比我們凡人還多愁善感呢?
我干咳一聲,沒話找話地問道:“你在想什么呢?近鄉(xiāng)情怯?”
天照大神搖搖頭:“這里又不是我的家,怯什么怯?只是我的神宮罷了,不過現(xiàn)在好像也不屬于我了,八歧大蛇死后,不定什么亂七八糟的神祇就打著我的旗號住進去了,我這次過來就是清理一下,畢竟這是我的神宮,就算我不在了也不能隨隨便便讓亂七八糟的東西住進來。”
我沒在意的笑笑:“你是不是感應到什么東西了?”
天照大神看著我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感應到我弟弟出現(xiàn)了……”
啊?
弟弟?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天照大神好像還真有一個弟弟,名叫什么須佐,是他們父親那個叫什么來著的一代神從鼻孔中生出來的。這東瀛的神話傳說其實很有意思,天照大神是從眼睛中生出來的,或者說是洗出來的,而她弟弟是從鼻孔中出生的,所以華夏國內(nèi)有些人就開玩笑說這姐弟倆一個是鼻屎一個是眼屎,都挺上不得臺面。
不過這會兒我可不敢這么跟天照大神開玩笑,只是裝作關切地問道:“我小舅子來了?”
這個小舅子可比周騰強啊,掌管水域的大神,有些類似華夏神話中的水神共工。
天照大神看著我有些疑惑地問道:“你這么高興做什么?我可告訴你,他過來就是殺你的,因為你霸占了我。而且給東瀛帶來了災難,他絕對不會對你有好臉色的。另外草雉劍也是他的武器,等我到了之后應該會被他奪走,這是本命武器,就算藏在你那個玉佩中都沒用。”
我無奈地說道:“不是吧,又一個神仙?我這一個普通凡人,干嘛老讓我跟神仙打架啊?我這小舅子喜歡什么?要不你幫忙說和一下,盡量別動手,都是一家人……”
我還沒說完天照大神就打斷了我的話:“誰跟他一家人了?我們只是一個神仙創(chuàng)造出來的。你別開太快了,我們慢慢過去。到了之后我們兩個人聯(lián)手,說不定能打得過他。他掌管著水域,實力比我高出太多了,你做好心理準備就行。”
我無奈的點上一根煙,心里早已經(jīng)慌亂了起來,特么的要說八歧大蛇和安倍晴明還好,畢竟那是假神仙,只是精怪而已。但是現(xiàn)在要對付真正的東瀛神仙了,說實話我還真想掉頭離開,這特么的我以為帶著老婆去娘家看看,結果要跟神仙打架。
我像是跟神仙過招的人嗎?
老婆多了果然沒有好處,不定就蹦出來一個什么樣的小舅子……
特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