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師叔哈哈一笑:“多謝了小旺,今晚我志在必得!”
我和齊先生在墓外,看著滿地的墓碑發(fā)呆。胖瘦師兄和大姜都沒有過來,他們要處理丁師傅家里那些事情,畢竟昨天家里突然有了一具尸體,還有那么多血,不托關(guān)系搞定是不行的。
齊先生說道:“抽個空,給你小師叔立個碑,這樣這塊墓地就成了有主之墓,別的鬼魂就算再想搶奪他的位置也不行了。”
我好奇的看著他問道:“墓碑還有這種作用?”
齊先生笑笑:“普通墓碑肯定是不行的,得買一塊泰山石。泰山是帝王魂歸之所,上面的石頭都沾染有龍氣,所以修建房屋的人,都喜歡在門口立上泰山石敢當,跟姜太公在此的作用是一樣的。不過泰山石是擋,姜太公是阻,龍氣能擋住一切臟東西,姜太公的作用是讓對方知難而退,畢竟連神仙見到都要躲著走的人,鬼魂自然聽到他的名字也會瑟瑟發(fā)抖。”
我好奇的問齊先生:“你說,姜太公這個人,會不會跟鬼谷子他們都是一脈相承的?”
齊先生的表情詫異起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別說,你這個想法很有意思,當時姜太公的愿望也是天下一統(tǒng),天下太平,他不主張殺孽,只要把商朝給改了,他的任務(wù)就完成了。鬼谷子,也是為了華夏統(tǒng)一,中原穩(wěn)定。這么一想的話,他們還真是一脈相承的,有機會咱們可以研究一下。包括后面的那些方士,好像都有這個心愿,徐福、左慈、葛洪、袁天罡、陳摶、劉伯溫……太多太多了……”
我倆正說著,墓室中發(fā)出一個女人的叫聲,我隨即讓臨時附在玉佩中的孟琬青進去看看。
孟琬青進去后,她頓時哈哈一聲笑:“臭娘們兒,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什么梁靜茹給你的勇氣,不過無所謂了,附在這玉中,沒少殺人吧?去死!”
接著我就看到一股死氣從墓室口飄出來。
半小時后,旺哥和我哥從里面出來,旺哥沖里面說道:“好好歇著,今晚看你的了。我們在這里給你作了布置,真要有對付不了的東西,你可以進來一下,任何鬼魂不敢闖你的墓室的。”
我好奇的看著他問道:“你準備在這里布置什么?”
旺哥拿著驚魂玉笑笑:“自然是,畫圈兒了!哈哈,驚魂玉畫的圈,沒有鬼魂敢往里面闖的,但是你師叔卻能自由出入。”
他用驚魂玉在周圍的漢白玉上開始畫了起來,說是畫圈,其實就是在周圍的漢白玉欄桿上畫上八卦圖而已。
我哥用他的寶劍在墓室正上方也刻了一個八卦圖,這才說道:“老窩得安全,不然一切都白搭。”
我們離開公墓,回到了玉器店中。
大姜他們還沒回來,我哥詳細了問了一下奶奶廟村發(fā)生的事情,他對我說道:“不用擔心強哥,他不會有事的,身背帝釋天,胸前帶猛虎,別說人了,鬼魂也怕,更何況他有鬼頭刀,更不可小覷。”
旺哥點點頭:“對,別擔心他,他不會有事的。倒是你,這么突然突破了,雖然是好事,但是以后會更加兇險。我們住幾天就會離開,去龍?zhí)赌沁吙纯茨懿荒芊鼡魩讉€鬼門的人,你還留在這牧野市,最近狗魂報復(fù),你得留下來把事情搞定。假如那些狗魂報復(fù)之后離開了還好說,萬一有狗魂逗留于此,你得除掉它們。這些狗雖然可憐,但是不能濫殺無辜。這個度,你要把握好。”
我哥說道:“不光這些狗的魂魄,還有那平原公墓,這次動蕩,說不定就會有鬼魂逃出去,然后為禍一方。這些你小師叔是沒法管的,只能你來做。你要記住,不管出什么事情,盡量站在人這邊,因為一旦造成殺孽,都不是好事兒。有的人鼠目寸光,有的人重利輕義,你不能都要他們是道德模范,這個不現(xiàn)實的。現(xiàn)在這個社會,大家都在墮落,你能管幾個?”
正說著,趴在柜臺上玩手機的小茹突然說道:“哎呀,出大事兒,這是誰家的狗開車,把人家的車子給撞了。彬子哥,你看這狗是不是成精了?”
她把手機遞給我看,是一段小視頻,一個車禍現(xiàn)場,車里沒有人,只有一條奄奄一息的狗,所有人都覺得奇怪,覺得這狗成了精。
我們幾個看了之后,都沒有說話,因為我們知道,這是狗魂的報復(fù),這肯定是個人,在開車的路上變成了狗,然后車子失控了。
我突然有些后悔,假如這些狗魂因為報復(fù)虐殺它們的人,造成了更大的傷亡,這對于狗魂是不是好事兒?還有我們,我們該怎么辦?這些狗魂,可是齊先生在養(yǎng)狗基地召喚出來的。
我哥一言不發(fā)的拍拍他的手鐲,然后說道:“去管一下,遇到抵抗過來通知我。”
然后我就看到一道黑影從我店里沖了出去。
操!
第一次發(fā)現(xiàn)養(yǎng)狗魂比養(yǎng)狗還有意思。
等大姜他們過來的時候,又有個狗跳樓的事情發(fā)生。
小視頻在群里瘋狂的轉(zhuǎn)發(fā),甚至連大姜都覺得奇怪:“怎么每次都有人拍到,這也太巧了吧?”
我哥閉上眼睛倚在沙發(fā)上假寐,好一會兒突然說道:“榆希!肯定是她干的,這種事情,也就她玩兒的溜!造成社會恐慌,讓人開始怕狗,等著看,不久之后,牧野市就會出現(xiàn)打狗的情況,大型猛犬開始限制喂養(yǎng)了。”
我有些詫異:“沒法阻止?”
我哥搖搖頭:“這是陽謀,只能跟著她走。狗造成了社會恐慌,政府肯定要出面管一下的。她這么做,就是這目的。以后說不定還會有新的養(yǎng)狗基地出現(xiàn),然后借助人對于狗的恐懼,重新招攬客人。這一招,真是厲害!這女人的智商怕是得有二百了,沒見過這么聰明的人,抬手就能布局,而且還根本沒有破解之法,不管是昨晚在公墓還是今天在樹林中,要不是彬子的超常發(fā)揮,你們根本活不成……”
唉!遇到這種對手,我有些激動,畢竟這種過招很刺激。但是也有些害怕,這可是玩命的。
一清師兄說道:“水來土掩,咱們只能以不變應(yīng)萬變。對了文彬師弟,我和胖子準備去南方一趟。原本是準備祭拜一下小師叔的,但是他現(xiàn)在要奪取鬼王之位,咱們不能去打擾,還是再等等,我們先去南方看一下你大師兄徐拙,他現(xiàn)在一個人在那邊,今天財迷打電話說師叔有些擔心他,讓我去看看。徐拙那人你也知道,說話太直,周圍沒人幫襯,很容易得罪人。我倆反正沒事,就走一趟。”
我點點頭:“那我給你們買車票,等會兒送你們?nèi)ジ哞F站。”
大姜擺擺手:“買過了,等會兒我送他們。對了彬子,你不是要買車嗎?正好你哥和旺哥都在,你們現(xiàn)在可以去預(yù)定一臺。”
旺哥看著我樂了:“買車?正好我朋友開了一家店,我可以帶你過去看看車,你要滿意就預(yù)定。”
我問道:“什么車?”
他指了指外面他的車:“牧馬人……”
我搖搖頭:“太貴了,我想買一臺二十萬左右的。”
最后敲定了途觀,這是我在我承受范圍之內(nèi)的車型。旺哥打了幾個電話,連去看車都沒有去,直接讓他朋友預(yù)訂了一臺,說明天能到貨,是從隔壁市里調(diào)來的。
我哥笑著看著我說道:“不錯不錯,能獨立買車了,長大了。”
正說著,旺哥的手機響了,他接了之后神色有些復(fù)雜:“什么?那行,趁著還沒天黑,我們?nèi)タ纯础!?
我好奇地問道:“怎么了?”
旺哥說道:“有個人的車上午提走了,但是下午車子被人在路邊找到,車里沒人,只有一條死狗。因為那是分期車,現(xiàn)在車子又回到了店里,他問你想不想要,想要的話可以便宜點,才跑了幾十公里。”
齊先生笑了:“這又是一個變成狗的,這些人也真是,做什么不好,偏偏去殺狗,真是無知者無畏,現(xiàn)在好了,報應(yīng)來了。”
我們準備去看看,這會兒高鐵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姜開車去送兩位師兄離開。
那臺車最后我提了,現(xiàn)場把錢付清,然后開回了店里。
等大姜過來,齊先生拿著一封信遞給大姜:“一直要給你,但是一直沒機會,看看吧,這是彬子他爹在二十年前給你寫的信。你看了燒了就行,內(nèi)容不能外傳。”
大姜原本沒有在意,但是聽說是我爹二十年前寫的,頓時雙手接過。他走到一邊撕開認真看了看,看的時候不斷的扭臉看我,眼神中透著驚訝。
我日,我爹在心里給他說我是女的了還是說我是同性戀了,至于用這種表情瞅我嗎?
大姜看完后一言不發(fā)的燒了,然后對我說道:“咱們倆以后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有什么需要只管找我……今晚我請客,文軒,不醉不歸哦。”
天黑以后,我們吃了飯,然后我哥拉著齊先生去了廉租房居住,旺哥命太硬,他去了臟東西不會出來。
半夜,我正睡得香,突然接到了齊先生的電話:“喊上旺哥趕緊來廉租房,這邊出事了,我和你哥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