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師兄再次往水盆中扔了一張符,這個皺巴巴的小腦袋頓時再次發(fā)出了尖叫聲,聲音很悽慘。
不過一清師兄卻是很享受:“第一次見到這禁婆時候,因爲(wèi)不得法,我們每個人都受了大罪,最後是師叔根據(jù)一個盜墓賊的提示創(chuàng)造出了這種辦法。雖然看起來有些另類,但是確實管用。”
這會兒我看著熟睡中的胖師兄,有些詫異地問道:“他這就沒事了?用不用去醫(yī)院輸液?”
齊先生說道:“沒事,他扛得住。彬子你要記住,我們的身體沒有想象中那麼脆弱。當(dāng)你沒必要使用藥品去維護(hù)生命的時候,就禁令不要用,而是靠你身體的內(nèi)在的潛力和去修復(fù),這對你的精神力的提升,也是有好處的。很多人大病一場之後,突然就開竅了,原因就是精神方面的提升。這個是看不見的,但是確實是有作用。”
不過他隨即說道:“但是這也不是說去醫(yī)院不好哈,再說人體也是有自己的極限的,承受不住時候,就得去看病,硬撐著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所以,要知道自己的極限在什麼地方,要學(xué)會量力而行。不光身體,做人也是這樣。”
我點點頭:“我知道的。”
忙完這些,我們便洗澡睡覺。爲(wèi)了防止有人過來,我和齊先生把沙發(fā)搬到門口的位置,我躺在沙發(fā)上睡覺。
天亮之後,我剛醒來一清師兄就提著早餐過來了,他推了兩下胖師兄:“胖子,昨晚膽汁兒都吐出來了,餓不餓?”
結(jié)果胖師兄並沒有醒來,把我和齊先生嚇了一跳,這不會有啥後遺癥吧?
結(jié)果一清師兄拿著肉包子湊在胖師兄嘴邊掰開,胖師兄立馬睜開眼睛,二話不說奪過包子就啃了起來。
接著,一清師兄買的三人份的早餐,全都進(jìn)了胖師兄的肚子,他吃完後還是一臉意猶未盡:“老大你就是摳門,買早餐也不多買點,害得掌教和老齊餓肚子,你不是挺有錢的嘛,小氣!”
一清師兄張張嘴:“滾犢子!文彬師弟,我打聽了一下,那個別墅的主人,是火葬場的領(lǐng)導(dǎo),叫什麼他們都叫他什麼孫場長,是火葬場的負(fù)責(zé)人,在火葬場幹了三十多年了吧,今年快六十了,要退休了。那個別墅不在他的名下,但是火葬場好多人都知道那是他的,所以他們就喜歡拿那個別墅開玩笑。”
齊先生問道:“別墅是怎麼來的?他的工資買別墅,說不過去吧?”
一清師兄笑笑:“現(xiàn)在,哪個當(dāng)官的住房能說得過去?不過都是憑藉關(guān)係一直壓著唄。有的人會做人,跟下面的人關(guān)係打的好,沒人去說。但是有些人就不一樣了,自我感覺良好,巴結(jié)上面的人沒有節(jié)操,搜刮下面的人沒有底線。這個孫場長,好像就是這種人,所以火葬場好多人都對他有意見,不過人家背景夠硬,所以一直平安無事。而且現(xiàn)在火葬場中好多重要位置都換了他家的親戚,有的人甚至班都不用上,吃空餉。”
我點上一根菸說道:“先看看馬強(qiáng)那邊怎麼樣了,假如能找到師兄的魂魄,咱們還是先緊著師兄的事情處理。假如他們沒找到,咱們就從這個孫場長這裡下手。畢竟現(xiàn)在找曹虎不容易,但是這個孫場長卻一抓一個準(zhǔn)兒。”
剛說完,我手機(jī)就響了。
馬強(qiáng)給我打來了電話:“文彬掌教,那個曹虎跑了,還殺了我們一個人。對不住啊,徐拙的魂魄沒找回來,不過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組織人手找他,殺了我們?nèi)娼痰娜耍€真以爲(wèi)我們是軟柿子嗎?”
我看了一眼齊先生,齊先生接過電話對馬強(qiáng)說道:“馬道友,假如找到曹虎的蹤跡,請立即通知我們,這種事兒我們坐起來比較順手,茅山派本來就是做這個的。你們?nèi)ナ赖哪俏坏烙眩覀儠H自過去憑弔,請你節(jié)哀。”
馬強(qiáng)話語中透著急切:“行,要是別的事兒我還真跟你們爭論一下,但是鬼魂方面,我們確實不如你們。另外,徐拙他老婆的魂魄,我等會兒就讓人給你送去,你們在哪個賓館居住?”
齊先生給他說了地址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一清師兄笑笑:“他居然沒有反駁我們,估計是感受到了曹虎的厲害。曹虎是作爲(wèi)下一代的接班人培養(yǎng)的,身上的法寶絕對不會太少,想要對付他並不容易。咱們先去那個孫場長家裡看看,假如能找到線索就找,找不到也得把怨屍的事情給解決了。”
二十分鐘後,房間的電話響了,前臺打電話說有人找我們。
我們下樓後,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拿著一個竹筒遞給我,然後大步離開了。
我隨手放在了包裡:“崔家捉鬼是用瓷瓶,沒想到這全真教用的是竹筒。真是會湊合。”
齊先生說道:“這代表的是人家的水平,用的東西越簡單,就越說明人家的水平高。不過全真教畢竟只是修道,驅(qū)魂捉鬼只是附帶的,不像茅山派,一直當(dāng)成了主業(yè)。先去吃飯吧,等會兒去那個孫場長家裡。”
我們上車,一清師兄把我們送到了一家早茶店。
胖師兄繼續(xù)吃,什麼腸粉湯包雲(yún)吞麪,吃個不停。估計昨晚折騰那一下真的餓壞了,不然他是不會這麼不顧形象的在飯店大吃大喝的。
吃喝完畢,我看著胖師兄那大了一圈的肚子,有些想笑:“師兄,夠了吧?”
他看著我問道:“昨晚我到底吐了多少,都什麼東西?我到現(xiàn)在吃了這麼多東西,還是覺得餓。”
我本不想告訴他真相,但是他這麼問,我也不好意思不說:“昨晚你吐出了一個人腦袋……”
我話剛落他就哇的一聲吐了,一清道長趕緊躲開,對我說道:“你說之前也不問問……他沒見過禁婆,我和老齊見過……”
整個餐廳的人全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這場面很尷尬。離我們最近的那桌坐了一個老人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好像是爺爺帶著孫女來吃飯的。看到這情況老頭起身對著我們說道:“你們太沒素質(zhì)了!從我們這裡滾出去,一羣外地人你們狂什麼狂?”
嘿這老頭說話也太不講理了。我?guī)熜滞铝硕眩@算狂?難道在這地方,誰要想囂張就是吐一下?太跌分了吧?
我對他說道:“我哥腸胃不好吃多了承受不住,你爲(wèi)什麼不說這家店裡的飯菜有問道?這算狂麼?挺大一個人了張口閉口滾出去,請問,這就是你們本地的素質(zhì)?”
大師兄的魂魄沒有找回來,我心裡一直憋著氣,這會兒看到有人無端指責(zé)我們,我自然也來氣。
另外一張桌子的人笑著衝我們說道:“年輕人,你不懂了吧?你居然招惹孫場長,你可知道你要是一輩子住在這裡,最後可是要去他的地盤的……”
這老頭冷哼一聲,拿著手機(jī)開始打電話,要找人收拾我們。不過我沒有在意,而是看著說話那人問道:“這老頭就是孫場長?”
他點點頭,小聲說道:“紅旗火葬場的負(fù)責(zé)人,牛逼著呢……”
我扭臉看著還在打電話的老頭,忍不住冷笑起來:“牛逼?我們專治各種牛逼!謝了哥們兒,我們先回去了。”
我們結(jié)了賬走人,老頭指著我們說道:“有本事別走啊,我看你們這羣外地仔怎麼狂?”
我扭臉衝他笑笑:“要不是別人提醒,我還不知道你就是孫場長呢。資料上說你不到六十,不過看你滿頭白髮的樣子都快八十了。好好吃,說不定就沒機(jī)會吃了。”
說完,我們出門上車離開。
一清師兄哈哈大笑起來:“文彬師弟你可真夠壞的,你這麼說話,他鐵定會認(rèn)爲(wèi)咱們是紀(jì)委的人,他還吃個屁啊,估計很快就會出來。正好,咱們跟著他們?nèi)ニ摇W屗娮R一下什麼纔是真正地狂!”
我們上了車,點上煙,果然不到五分鐘,那老頭就帶著年輕女子從飯店中走出來,急匆匆的上了一臺奔馳車。
他們發(fā)動車子的時候,我們也發(fā)動汽車,然後慢慢跟上去,去這位孫場長家的別墅去。
車子拐了好幾個彎兒,然後奔馳車進(jìn)了一個小區(qū)。
我們跟上去的時候門口的保安攔住了我們,一清師兄放下車窗笑著說道:“我們是跟孫場長來的,來他們家做點兒活兒,我們都是火葬場的職工。”
這保安一聽,給了我們一張識別卡就讓我們進(jìn)去了。
當(dāng)我們找到孫場長的車子時候,他和那女人已經(jīng)下車了。我有些猶豫地問道:“這女的是他孫女吧,當(dāng)著他孫女的面,合適嗎?”
剛說完我就看到兩人往別墅中走的時候,孫場長在那女人的屁股上擰了一下。
一清師兄嘿嘿一笑:“當(dāng)爺爺?shù)模刹粫Q孫女兒的屁股。再說就算他有孫女,這會兒不定在哪個王八蛋牀上呢,怎麼會一大早過來陪他吃飯?下車!咱們跟上去,讓他看看咱們是怎麼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