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很難嗎?”
小寒斜著眼睛看著老張頭。
老張頭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坐了下去。
“這件事情我們也無能爲力,她只能靠自己想起來,也許一天,也許一個月,也許………”
也許,是永遠都想不起來……
“我不相信!我一定會讓她想起來的。”
小寒忽得從貴妃椅上坐直了身子。
嚇得老張頭趕緊用手去扶。
“你這是要做什麼?好好的不休息。”
小寒掙扎著站了起來,一臉堅定的看著老張頭。
“她在哪裡?讓我去看看她!”
自己現在一刻鐘都冷靜不下來了,只不過是昏迷一場。
卻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從人生的大起到大落。
“你別激動,別激動,我帶你去慢慢來。”
陽陽趕緊在一旁扶住了小寒。
聽了陽陽的話,小寒衝陽陽點了點頭,兩人就這樣扶持著進了裡面的房間。
錢誠後面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一些擔心。
“是否這樣真的沒事嗎?我怕一會兒裡面會吵起來。”
畢竟,這幾個人已經再也經受不住打擊和刺激了。
張老頭轉身端起一杯水,緩緩的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讓他們去吧,有些事情遲早是要經歷的。”
與其想想這些,還不如考慮一下怎麼修煉,不會被張家所威脅。
進了裡間的小寒連走路都是困難的,手腳都在顫抖。
陽陽也感受到了他的緊張,安撫的拍了拍小寒的後背。
小寒一進來,就看到了躺在牀上已經變了的極樂。
奄奄一息,彷彿隨時都要消失了一樣。
小寒再也顧不得其他的了,一下子撲了過去,跪在了牀邊。
“極樂,極樂,你睜開眼睛,你看看我啊!”
爲什麼,以前那個恣意妄爲,冷豔高貴的極樂會脆弱成這個樣子。
“你別叫了,她只是昏迷了,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陽陽心疼的摸了摸極樂的臉,也有一些不忍。
小寒眼睛通紅的擡起頭看著陽陽。
“她有沒有說過什麼?”
她一定很痛吧,換血那麼重要的事。
陽陽抿著脣搖了搖頭。
“她醒來後就失憶了,一直在問關於自己的事情在問,這是哪裡。”
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兩個人都不舒服吧!
小寒緊緊的拉著極樂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你………你是…誰………”
突然之間,極樂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陽陽,他是誰呀?爲什麼這樣看著我?”
“這…………”
陽陽手足無措的看著這兩個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寒聽了著話眼睛更紅了。
“哎,你這人,我不過問你是誰,你幹嘛哭啊?”
極樂看到小寒哭,嚇的直接往後退。
小寒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就這樣怔怔的流眼淚。
“我………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小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只好這樣告訴極樂。
的確,她的確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極樂聽了這話,歪了歪腦袋。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呢?”
這個人真奇怪,見到她就哭還停不下來,現在還說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
“叫我……小寒。”
小寒強忍著悲傷,努力的擠出了一個微笑。
“小寒?”
極樂笑了笑,一把撲到了他的懷裡。
很是奇怪,雖然這個人從來沒有見過卻莫名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小寒看了眼自己懷裡的極樂,由衷的散發出了一個微笑,熱淚盈眶。
陽陽看著這一幕,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自己再在這裡打擾就不好了。
“怎麼樣了,裡面他們兩個都還好嗎?情緒有沒有不穩定?”
看到陽陽出來外面的所有人立馬走了過去,焦急的看著陽陽。
陽陽推開了面前的呂明,走了兩步到老張頭的身邊。
“有些糟糕,也不是很糟糕。”
老張頭聽了這話,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你這話怎麼講?”
糟糕還是不糟糕?怎麼這麼麻煩,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
陽陽在房間裡走過來走過去來回踱步。
“反正就是急了,雖然失憶了,但是也不抗拒小寒,但是也想不起來。”
不起來這還不糟糕嗎?但是萬幸的事卻不抗拒。
呂明在吹自己的肩膀,走到了他們面前。
“這件事情只能聽天由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我們在旁邊也幫不上什麼忙。”
“是啊,最重要的還是我們的事情沒有解決呢!”
李玉也在一旁插了一句話。
陽陽聽了這話,撅了撅嘴,也有一些擔憂。
“我們等錢誠回來再想想辦法吧。”
老張頭揹著手坐回了椅子上。
“錢誠?”
陽陽這才發現錢誠居然不在這裡。
“他幹嘛去了?不怕暴露了嗎?”
這個時候,有什麼急事值得他出去呢?
“有人給他打電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李玉一臉無所謂的,找了個椅子,自顧自的坐了下去。
陽陽聽了這話,也就沒把這回事放在心上。
就在衆人正在憂愁小寒和極樂事情的時候,錢誠匆匆忙忙的從走廊外跑了進來。
“出事了,師傅。”
老張頭看到他這麼匆忙的跑了進來,一臉疑惑急忙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兒?出了什麼事兒了。”
錢誠進來後氣喘鬱郁的喝了一口水,一臉的悲痛。
“剛纔餘叔給我打電話,說是於老爺子死了。”
“什麼?!”
呂明和李玉聽了這話,不約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不是已經讓張師傅治療過了嗎?應該按說不會輕易出什麼事兒的。
“怎麼回事兒?!”
“說是病死的,可是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死了,怎麼會。錢誠像是全身力氣被抽乾了一樣,突然的坐倒在了地上。
陽陽看到這樣急忙用手去扶了扶錢誠的肩膀。
“你沒事兒吧,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
看他這個樣子,回去肯定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了。
“你也該回去,老爺子的喪事還得你來主持。”
老張頭皺了皺眉,看著前程給他遞了一杯水。
錢誠緩緩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