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動亂不堪,然而在煉器坊閉關煉製劍陣的錢誠,妙妙還有白小玉三人對此卻是毫不知情,經過三人兩月的努力,純陽劍已經徹底打造成了一把先天一階的法寶。
由於摻入了玄武石與鐵精,如今的純陽劍早已不是純陽劍,而是成爲了傳聞中的火雲神劍,這把火雲神劍模樣與純陽劍大同小異,唯一不同之處在於劍刃,乃是通體泛紅,如同燒紅的烙鐵,一劍祭出,火燒連雲。
即便是隨隨便便揮舞幾下,也能爆發出極爲驚人的高溫來。
這一點是連白小玉都沒料到的,在她看來,就算純陽劍融入了玄武石與鐵精,充其量不過是改變一下劍刃的材質罷了,誰會想到,當劍身出爐之時,劍刃居然將爐子裡面的靈火給吸了個乾乾淨淨。
要不是錢誠與白小玉的靈火等級夠高,靈力充沛的話,只怕兩人還真得被一把劍給吸成人幹。
想著當初將其丟進池子冷卻之時的場景,三人至今仍舊是談虎色變。
劍刃一入池水,不過剎那,整潭水池便沸騰翻滾了起來,濃郁的蒸汽將煉器坊給罩得嚴嚴實實,不知情的人還以爲這裡是失活了呢。
不過,發生此事之時,正好碰到外界天象大變,所以也沒人在意他一座小小煉器坊內究竟怎麼回事。
眼看著好好一灘靈泉就要被劍刃給煮沒了,白小玉連忙掄起錘子跑到後山,將積蓄靈泉的水庫給砸得稀爛,那個水庫乃是她剛到雲仙鎮時就修建起來,距今至少有四五百年的歷史了。
這口靈泉的水流雖然不大,但積蓄了四五百年,水量也是相當驚人。
平時白小玉再困難也捨不得動用水庫裡一滴泉水,畢竟,那些都是靈泉的精華,可那會兒,她哪裡還能在乎其他。
要是不想辦法將劍身給冷卻下去,只怕她這座煉器坊都要沒了。
爲了此事,一口流淌了近七百年的靈泉算是徹底斷了根!
白小玉看著那空空如也的蓄水池,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徹底無言了,不過,在看到那把劍刃泛紅的先天仙劍之後,她卻是莫名欣慰。
其中,最高興的自然就是錢誠了。
先天法寶,這在六界之中乃是堪比上古法寶的存在啊!
看來當初聽妙妙的話還是沒錯。
三人在煉器坊內閉眼休息了整整兩日後,又立馬重新開工,趁熱打鐵又煉製了乾坤劍陣的其餘劍組。
本來錢誠還以爲此事不可能完成,可超乎他意料的是,這事兒居然還真讓白小玉給蒙對了。
主劍一成,其餘副劍便是一通百通,他們依葫蘆畫瓢,把所有能用上的爐子全都給用上了,材料一股腦地往爐子裡扔,副劍一把接著一把出爐,煉起來得心應手多了。
要不是因爲爐子實在有限,人手實在不夠,錢誠估摸著煉製這三百多把仙劍根本用不了兩個月。
當然,這種事情,也完全是他的臆測罷了。
他們能將主劍煉製成功,運氣其實佔了很大一部分,畢竟,純陽劍品級本就不低,加之白小玉精挑細選了幾十年的材料,全都砸在了上面,這要是還不成功,只怕白小玉會被當場活活氣死!
幾十年的心血終在這一日成爲了現實。
兩個月,他們三人完成了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傳說中的乾坤誅仙劍陣,再度重現於世。
當錢誠興奮得想要抱著那堆仙劍出去試試身手時,這才知道外界早已大亂。
這天他剛一推開門,便見外面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束手站立著。
小軒見他們幾人灰頭土臉,一身裝束猶如乞丐,便是忍不住輕笑起來:“你們幾個可總算出關了,我在這兒可等了你們足足兩個多月呢。”
錢誠顧不得臉上的灰塵汗漬,隨便用漆黑的袖子抹了兩把,便追問道:“隱神谷陣法解開了?”
這事兒還是昨天黃鶴匆匆忙忙跑來告訴他們的,只不過,他們昨天實在太忙,只餘看了兩眼便又全身心投入到了煉製之中。
白小玉也是驚奇道:“好端端地,怎麼大陣忽然就沒了?”
“此事說來話長。”小軒嘆了口氣,隨後從兜裡摸出了那塊雲仙令遞給錢誠:“錢誠,苗妙妙,還有你白小玉,老祖正在祠堂主殿等著你們呢。”
錢誠拿過那塊令牌,瞧了兩眼後,便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多謝。”
“另外,此乃雲仙令,此令是老祖親自賜予給你的,你要好生保管,屆時你一旦進入深谷內地,要想召回四大法寶,這塊雲仙令便是關鍵。”
小軒神色凝重地道:“萬萬不可落於外人之手!”
錢誠心頭一震,答應下來:“我記住了。”
不知爲何,在那塊令牌入手之時,他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很久之前,他曾擁有過這東西。
可惜這會兒他實在沒空去考慮那麼多了,三人回屋各自洗漱了一遍,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便匆匆趕往了祠堂。
在祠堂主殿他們見到了赤玄真人。
“徒孫拜見祖師爺,”錢誠對著赤玄彎了彎腰。
妙妙和白小玉也各自施了大禮。
赤玄笑著點頭:“嗯,看你們這樣子,乾坤誅仙劍陣多半是成功了?”
三人聞言一愣,白小玉卻是最先反應過來,她連忙點頭道:“老祖慧眼如炬,沒想到,這件事也瞞不住您老人家。”
她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畢竟,這幾十年的心血爲的就是這麼一天,能夠成爲赤玄麾下的徒弟,這等風光,怕是六界之最了!
赤玄坐回位置上,沉吟道:“外面發生的那些事,想必你們也都聽到或看到了,錢誠,苗妙妙你們來此目的,老夫非常清楚。”
“錢誠,你現在雖爲地仙,但與天魔本體的實力還是差了一些,這乾坤誅仙劍陣你必須要融會貫通,苗妙妙你爲貓妖,傳承靈脈雖在,但卻薄弱至極,老夫爲你指條明路,你去往谷內,自會突破。”
“至於你,白小玉……”
一提到她,大殿的氣氛頓時古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