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炷香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眼看著香火還只剩最後一小節,妙妙,惠源等人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而司徒雄卻是輕哼一聲,滿臉不屑地諷刺道:“我看他這丹怕是凝不出來了,現在頂多還有二十分鐘,他要是能在二十分鐘之內把丹藥給煉出來,我就給他跪著認錯?!?
紅葉聞言大怒,她俏臉之上滿是煞氣。
“司徒雄,你給本老祖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司徒雄想要反駁兩句,但一見對方幾人皆是面有不善地盯著自己,他立刻識趣的閉了嘴,這一夥人都不是他東靈山的弟子,真要動起手來,吃虧的只能是他。
反正在他看來,結局已定,錢誠再怎麼折騰也不可能用二十分鐘就把丹藥給煉製完成。
司徒雄哼哼兩聲,扭過頭去不再搭理。
場上,錢誠的丹藥煉製進行到了最後一步,他目中精光猶如閃電一般連連閃爍。
丹爐內的藥丸基本接近完成,但他所凝練的那絲天雷之力卻死活融合不進去,這讓錢誠極爲苦惱。
本來他若就此放棄,僅僅是開鼎出丹的話,絕對是綽綽有餘的,而且讓他靈火淬鍊後的丹藥品階不會太低,最差也能和司徒雄的風雷丹平分秋色。
不過這樣一來,那就徹底失去了比試的意義。
青華給予了他無比的厚望,錢誠就是要讓外人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得上東靈山首席大弟子的稱號。
否則,此次把司徒雄給打發掉了,下一回說不準還會冒出來一個什麼王司徒,或者李司徒之類的人物。
唯有達到所有人的企及不了的高度,纔是上上之策。
眼看著離比試結束還有最後十分鐘,錢誠眼神也終於凝重起來,他意識到,再怎麼磨蹭下去,就算有一百分把握能夠出丹,但也絕對趕不上了。
思來想去,錢誠決定放手一搏。 ●ttκд n ●¢o
不成功便成仁!
錢陳目光一凜,直接放棄了對丹藥的凝練,而是轉用體內的仙氣進行淬化,仙氣淬鍊靈丹,此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冒死行爲。
自古以來,無論品級多高的煉丹師,從來都是以靈力進行淬鍊,而改用仙氣煉丹之人,歷史上幾乎沒有出現過。
但,沒出現不代表就一定會失??!
以錢誠的想法來看,一旦成功,說不準將會直接爲後人打開一扇全新的大門,開闢出一個從未達到過的至高丹道!
錢誠是徹底被逼急眼了,他從小就聽過一句話。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他如今好歹也是一位地仙境修士,怎麼能輸給一個大成中期境的外來小子?
拋開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錢誠深吸一口氣,很快便平靜下來,這一幕落在他人眼裡甚爲奇怪。
“錢誠這又是要搞什麼鬼?”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不好好嘗試凝丹,怎麼還氣定神閒地修煉起來了?”
妙妙,紅葉等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皆是不明錢誠的做法。
司徒雄卻是因此興奮得大叫。
“哈哈哈,這下無力迴天了吧,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以錢誠的能耐怎麼可能勝出?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紅葉恨得牙根直癢癢,她已經打定好了主意,就算此次錢誠真的輸了,她也要找機會胖揍這傢伙一頓,他實在是太可惡了。
最後三分鐘,場上已無人再多言,一千多號人齊聚於此,卻是鴉雀無聲,顯得有些詭異,無數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錢誠身上。
只見他連連吸了三口氣,隨後神情一肅,揭開丹爐,對著爐子之內輕輕一吹,一道純白如薄霧的氣息便飄飄忽忽地飄了進去。
這把所有人都給嚇了一大跳。
青華和青松直接從椅子上同時站了起來,而先前叫嚷的司徒雄也是被嚇得閉了嘴,整個人當場石化。
段風雲手指顫抖地道:“錢誠,難道是想用仙氣淬化丹藥?”
“你說什麼?”
“這……不可能吧?”
一羣人真是被震驚得無以復加,此時此刻,他們不知是該感慨錢誠的膽子大,還是該說震驚錢誠的想象力豐富。
仙氣淬化丹藥,這他媽是人能想到的事情嗎?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一道刺耳的悶雷便從緊閉的丹爐中傳來。
“轟隆隆……”
起初他們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可緊接著第二聲,連著整個擂臺都開始震動,錢誠飛至空中,目光灼灼地看著顫動不安地丹爐。
他如今能做的都做了,至於成不成功,則全看天意了。
“怎麼回事?”
惠源驚恐地四下觀望著。
青華似乎早有所料,他率先丟出了一把玄青色的紙傘,紙傘飛至衆人頭頂,展開一圈淡淡的青色屏障將在場所有人都納入其中。
而雷聲越來越密集,聲音也越來越大。
就在香火熄滅的那一瞬間,轟一下,彷彿定時**爆炸一般,沉重的丹爐直接被一股巨力掀飛上了天。
“錢誠,回來?!鼻嗳A急得大叫。
錢誠見勢不妙,連忙收回自己的靈火,逃命一般躲進了青華的靈力屏障之內。
衆弟子也是紛紛作鳥獸散,場面一度混亂至極。
“不好了,炸爐啦!”
有些人逃命都不忘去罵錢誠兩句:“錢誠這個敗家子,居然煉得炸爐,這要是傷到人了,我看他怎麼解釋?!?
丹爐飛到極高的地方,突然一道天雷劈下來,將爐子給轟成了粉碎,天光乍泄,烏雲翻騰,一道亮得刺眼的金光自裂開的爐子裡飛了出去。
它速度極快,猶如霹靂閃電,眨眼間便衝要衝出廣場,所到之處,皆是電光狂閃,火花成串,場面好不壯觀!
衆人都看傻了。
這是煉了個什麼鬼玩意兒出來?怎麼丹藥還帶逃跑的?
其餘人看不明白,但卻不代表在場兩位高人也看不明白,在丹藥出世的一刻,青華和青松幾乎是同時出手。
一個靈力幻化爲一張大手阻攔在前,另一個袖袍無風自鼓,一股狂猛地吸力將那顆丹丸給強行吸扯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