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這樣靜靜地打坐了多久,直到將自己肉眼可見的傷口全部恢復之後,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本來二族老已經把自己打成了重傷,接著又遭受了接二連三的打擊,還和妖王發生了衝突,傷口這下又是加深了一大步。
能勉強撐到這會兒,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好就好在,大洋公司裡面的能源石巨多,也可以幫助自己多恢復一會兒靈力。
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面的暮光已經透著窗戶打了進來。
看樣子天黑了,有好一會兒了。
錢誠心想,看來想要和那一對奸詐的兄妹見面,恐怕得等明天了。
收拾收拾,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想要回到餘家去休息,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吧,門沒鎖著?!?
這會兒了是誰來找自己呢?難不成還有什麼沒有彙報完的事情?!
沒想到應聲推門而進的卻是老三。
“你怎麼這會兒來了,有什麼事嗎?”
這大晚上的應該也不是什麼特別緊急的事情吧,爲什麼不等到明天再說呢?
老三走進來,一臉的無奈。
要不是事出緊急,他實在是不想告訴錢誠的。
“恐怕你現在就得和我去見一見那對兄妹了,明天他們就會推脫,沒有時間?!?
雖然這樣讓自己著實恨得牙癢癢,這對兄妹實在是太過分了,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但是又不得不低頭,如果這會兒不去見的話,誰知道過後他們又鬧出什麼幺蛾子。
原來是這樣,錢誠隨意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看來今天他是不見也得見了,也好,他都要看一看是何方神聖,居然有這麼大的譜。
“既然他們那麼說了,那就走吧,約定好的地點在哪裡,我們一塊兒過去!”
這大晚上恐怕也不會在哪個公司等著自己,可能是哪一個酒店吧!
“就在離,他們市中心公司最近的那個酒店裡,錢誠你沒問題嗎?不行我們改天也行的!”
“沒事,放心吧!雖說在妖界的事確實不好,但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其實說真的,錢誠也從來沒有見過晚上的市中心,從來沒有好好的欣賞過這萬家燈火通明的地方。
也不得不感慨人類的修士,沒有妖精那些天賦異稟,居然還在這裡生活得風生水起。
“對了,以你之見,你感覺那兩個兄妹是怎麼樣的人?”
錢誠坐在一旁的副駕駛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和老三聊著天兒。
老三一邊開車一邊目不斜視的冷笑道。
“哼,兩個陰險小人有什麼好的,只不過我看那個妹妹倒是有一點真才實學,兩人也不知道以前在哪兒呆過,好像還學過一點修煉的法術。”
他曾經老遠的看過那妹妹一眼,看著就像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自己雖然不敢自誇,但是看人的本事也不會差太多。
那個哥哥就不一樣了,純粹的是陰險小人,怎麼奸詐怎麼來。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以前在哪裡生活的,怎麼突然就冒了出來,原本他兩個身上有著張家的血脈回來繼承也無所謂。但處處搞針對,就不那麼簡單了。
沒想到張家家主還是這麼風流的人,私生子女都有啊!
錢誠摸索著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既然是修煉過的人,那肯定都會有師傅師門的,他們兩個又師從何處呢?
而且大部分修士都是很清高的,一旦修煉就不會再去和以前的家族有任何的瓜葛,更何況還是出來爭奪財產。
一路上也十分順利,不一會就到了酒店的門口,錢誠和老三下了車就有人走過來詢問。
說是張家的董事長,讓他在這裡等著接錢誠。
“哼,既然他們這麼熱情,那我們就進去看看吧!”
老三拉著錢誠的胳膊,越過了一旁接待的人,徑直走進了酒店。
還真是不害臊,居然以張家董事長的身份自居。
兩人進去之後便有眼尖的接待過來,引著他們徑直走向了包間。
前程不禁暗自誹腹,看來這一家酒店恐怕都被那兩個兄妹接受了吧。
上了二樓,走進最裡面的包間,錢誠率先推門而進,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真的只坐了那對兄妹兩個人,並沒有其他人。
一看到錢誠進來,那個哥哥倒是率先的站了起來。
“喲,鼎華公司的錢總你可算是來了,好大的架子,讓我們等這麼久!”
開口就是夾槍帶棒,一看就不是什麼平易相近的好人。
錢誠不禁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一番。
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倒是一臉縱慾過度的模樣,倒是旁邊那個妹妹看起來倒是穩重的很。
反手拉著老三,就隨意的找個位子坐下。
“哪裡,怎麼也比不上你,檔期排得那麼滿,除了今日以後還都沒時間!果然是做了董事長的人,時間都這麼寶貴,不像我,悠閒的不得了。”
頓了頓又道。
“哦,對,我倒是不用擔心和別人爭奪什麼東西,所以也就這般悠閒了!”
“你?。?!”
張鑫磊一下子來了脾氣,指著錢誠就差點破口大罵了。
這兩天爭奪張家公司繼承權的事情,已經讓自己忙得焦頭爛額,這鼎華公司的錢總現在還拿他出來揭自己傷疤!??!
錢誠聳了聳肩,完全不去搭理他,只忙著給自己和老三倒茶水。
倒是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張鑫寧,悄悄的拉了拉張鑫磊的衣袖,示意他坐下。
她這哥哥,就是太沉不住氣了,被人激一下就火大的不得了,這樣還怎麼和那些老油條去爭。
“錢總,想必你來也不是爲了和我哥哥爭這些口舌之快的吧?我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們自己會處理好,還不如先來和我們談一談,我們兩家都注重的利益!”
天底下做商人的就沒有不圖一個利字的。
自己和哥哥爭了這麼久,也無非是想爭奪張家那些財產罷了。
那些看著扶持自己和哥哥的人,也是想從中分一杯羹。
錢誠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這才正眼看向張鑫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