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朦朧的雙眼,用幾分吃力的聲音道,“我身子有幾分不適!”她一聽立刻讓宮人去請太醫,慢慢扶起我又自責道,“是奴婢疏忽了,主子恕罪!”演戲演全套,我索性假裝虛弱不言語只是擺了擺手。不一會兒太醫就過來了,其中有我的那個藥師楊熙太醫!他們一個一個過來請脈,后來他們在大廳上商議了很久最后說是什么受了風涼飲食不暢一些沒病的病癥來!然后他們便要跪安,我用極無力的聲音道,“楊藥師留步,我有些藥膳的問題想要請教!”
“是!臣遵旨!”他抱拳低頭道,樣子甚是恭敬!
“臣等告退!”我擺擺手讓太醫退下,其實我裝病這些個太醫一定是知道的,可是比起我直接召見一個太醫,裝病總是顯得好一些吧!大不了讓他們告訴拓野去——到時候,我還不知道在不在呢!
又過了一會兒,我讓冰清去燉碗蓮子羹,這里只剩下我跟他了!我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想了片刻吟了幾句,“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愿兮!”他的頭終于慢慢抬了起來,眼神是這般的深情,他果然是端木揚啊!
“清——清兒!你真的是清兒!”我看著他,一瞬間的迷離,險些沉淪在他深情的眸子里,低下頭來把被子往上捋了捋,盡量用不
著溫度的語氣說道,“你是有話跟我講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我已經辜負了拓野,又怎能再讓你——
他看我的語氣不似剛才,且有幾分冷淡,他的思緒終于慢慢拉了回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自珍重!”
“你是說后宮有人要取我性命是嗎?是明日還是后日?”他一震隨即微笑道,“還是那個你啊!一點都沒變!”我一點都沒變?可是我分明已經不是你口中的那個我啦!我怎么會一點都沒變呢?“明兒是貝拉婕妤臨盆之日太后會回宮探望,你——”我看著他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有何打算?”
“太后難道非回去不可嗎?”
“辰國帝王子嗣極其單薄,而且這兩個月幾乎沒有讓麗人侍寢——因此后宮所有人都對貝拉婕妤的孩子甚是珍重,我想太后應該會親臨前往!”這兩個月來幾乎沒讓麗人侍寢?——我自從回到辰國,從未碰過其他女子!
我心一顫,原來他說的是真的,他說的是真的——拓野,拓野!一個古代的帝王居然為了一個我?
“清兒,你怎么了?”
“沒——沒事!”突然又抬起頭,“你可知前方戰事如何?”
“各國混戰,以蕭辰二國為首!”
“帶我走!”他咻地站了起來,“你說什么?你要走!”我看著他點了點頭,自然前方混戰,拓野自然是不可能立刻班師回朝的,而衛清舞的命數未到,那么如果落入他那幫佳麗的手里——況且我本就是想浪跡天涯的,本就沒想過要到拓野的生命里來的,既然
如此我為什么不走呢?看著端木揚,突然覺得自己有幾分傻氣,這里是哪里啊?他怎么可能輕易帶走我呢?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我對他微微一笑,“當我沒說,你的意思我知道了,謝謝你!”
“我的意思你當真知道了!”
“你昨日吟詩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我知道了我的太平日子到頭了!”可是又能怎么樣呢?我又是何其的渺小啊,焉有能力與她們相抗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真的想走嗎?你是想去蕭漠那兒嗎?”
“蕭漠?”我低低地重復了這個名字,“不!我想去浪跡天涯!”他的眼神頓時明亮了起來,“如果是辰拓野的皇宮我倒是沒什么太大的把握,但如果是這里我可以試一試!”我聽到的他話立刻抬起頭來,仿佛看到了我生命中的一絲曙光,“你當真可以嗎?”他看著我點了點頭,“不然你以為我易容在這里當一個太醫干什么?”
“是因為我嗎?”盡管是早已經知道的答案還是忍不住感動,他是一個衛國人啊,居然為了一個早為人婦的衛清舞身犯險鏡只身入辰國,“你入辰國就是要計劃著帶走我是不是?”
他看著我點了點頭,“此地不是談話的地方,一切等到出去的時候再說!”
“等一下,不要再對我用心了!你明明知道的——就算我不去蕭漠那兒,我也不會去你那兒的!”
他的背影又是一震,隨后萬分有禮的抱拳道,“微臣告退!”不一會兒,冰清就來了,我隨意吃了些蓮子羹,就起身坐在書桌前寫毛筆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