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蕭然輕點足尖向我飛來,一把彈開我手中的劍,低低一句埋怨,“你個笨女人,你死了王兄怎么辦?”我的手腕中的刀隨著他不重不輕的力量滑落下來,還來不及深度他話中的充滿寵溺的語氣,他便附耳下來,“如果我死了,記得世上的癡情種不只辰拓野一個,還有——”我抬起頭,正好觸碰到他的堅毅的眼神,他看了我片刻又繼續自己的話道,“還有是閑暇的時候想想我!”一抹燦然的笑容綻放在這個俊氣的男子臉上,更平添了幾分攝魂的魅力,我來不及說些什么,他便拉著我往河岸跑去,那里居然停著許多的船只,不過還有一個小竹板——估計這就是他們來找我的交通工具了!
他把我往其中一只船上一放,剛想上來——誰知蒙格他們的大隊人馬立刻緊跟而來,他把我的船只使勁兒往遠處一推就在岸邊與他們打抖起來,我是應該劃船走呢還是等他呢?神經病,想什么呢?我會滑嗎?雖然緊張的要死雖然好想立刻回到蕭漠身邊,可是我也只等聽天由命了!
不遠處,蕭然以寡敵眾可不是好玩的——而且他把所有要往我這里來的人又全部擋了回去,沖我朗聲一句,“你快走!”我不會啊!我怕擾了他也沒多講只是看他與他們糾纏打斗,那個白色長衫翩翩少年郎突然讓我想起了那日在街上看到的君子蘭——清兒,下輩子我定要保護你!怎么突然腦中沒頭沒腦冒出一句,而且怎么會把蕭然與君子蘭聯系在一起呢?
一個是儀表非凡的男子,一個是植物;一個是不羈的蕭國王爺,一個是翩若君子的蘭花……莫非我或者是衛清舞和蕭然也有前世今生?呵呵……多心了,這輩子都搞不定,還談什么前世今生呢?
“小心!”蕭然的一句急喝,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這個人是什么時候上船的呀!我看著他慢慢往后移了移,“切莫傷了雅麗王妃!”
“是!卑職明白!”那人露出奸邪的笑容慢慢向我靠近,大概蒙格覺得那人不會傷害我并未停下只是繼續與蕭然糾纏,是拓野的人自然是不會傷害我的,可是我不想回到拓野身邊啊!等一下——可能是我想錯了,這人對我沒有半點尊敬,照理說他是蒙格的人,蒙格對我這般尊敬,他?他手上的刀并未放下,而是一步步緊逼,那船才多大啊!我沒一會兒就站在船的邊緣了,看他還沒有停止進攻的樣子,“你是誰?你不是拓野的人!”
那人一震,隨即微笑道,“不愧是雅麗王妃啊!難道雅麗王妃聽不出我的聲音了!”這聲音?難道是王后的表弟,那個禁軍首領那個逼得我跳崖的人,看樣子王后不看到我死是不放心的了,“看樣子我今天是非死不可了!”
“既然明白,難道還要我動手嗎?”他的語氣極其平淡,仿佛是商量哪道菜好吃一般,我心猛然一跳,他拿著刀向前跨了一步,我險些跌進水里,可能是求生本能吧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拉住了他,他居然慢慢把我扶了起來,對面蒙格又傳來一句,“切莫傷了她!”
“卑職明白!”他慢慢把我扶平,切莫傷害我?他巴不得我死吧!否則以他一個禁軍首領之尊怎么可能易容成一個小卒跟著蒙格呢?可是為什么不讓我跌進水里呢?他想做什么?
“將軍,卑職先送雅麗王妃回宮,以免陛下著急!”
“也好!你先去,本將軍隨后就到!”他一手鉗制著我一手慢慢劃著那船只,離他們越來越遠,本來還看到蕭然急切的眼神,現在連他的輪廓都是模模糊糊的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等一下他就要取我性命了吧!
然后這個士兵自然是不明死因了,他以禁軍首領的身份出現在皇宮——我的死怕就成為未解之謎了!
突然他一把扶住我的臉,我想掙脫奈何他的力氣太大我根本掙脫不了,“好一張俏麗的臉蛋啊!如果劃上幾刀,陛下怕不會如此傾心了吧!”
毀我容顏?我看著他,不懼反笑,“容顏易老,我肯定拓野愛的不是這張臉!”
我看一臉震驚,我繼續道,“以色侍君必不久已!”
“倒真是一個奇女子啊!”他手放開我的下巴,“如果不是什么雅麗王妃不是清妃,跟了我倒也未嘗不可啊!”話音未落,他的刀立刻劃破了我的手臂,殷虹的鮮血立刻緩緩留下,“要殺便殺,難道你還想折磨我!”
“只想在看看你那絕世的容顏!”
“不用如此,反正你殺了我,你也沒有任何責任!你易容的人叫什么?”
“問這個做什么?”
“因為我又害了一條性命!”我一手按住手臂一邊繼續道,“他怕是已經早死了吧!”我看著他一臉坦然,他愣了幾分,隨即一臉欣賞,“好個雅麗王妃啊!居然如此透徹!”他嘆了一口氣,一把刀直直朝著我的胸口刺了過來,我本能一躲終究沒有躲過直直地跌進水里,雖然是四月份的天了,可是感覺水還是冰冰涼涼的叫人渾身顫抖——我感覺身邊是殷紅一片,血紅的水,是被我鮮血染紅的嗎?我居然可以染紅這么多水!感覺思維一絲一絲剝離頭腦,我要死了嗎?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我想爸爸媽媽了,我想回家了,我可以回家了嗎?這就是死亡嗎?這就是我結束衛清舞余生的方式嗎?不對——我還沒到時間,最后一絲思維終于戛然而止,水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