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禾錦曾對靳褚承諾:寵你一生,護你一世。
如今靳褚也對白梨承諾:我愿意生生世世陪在你身邊,無論多少艱難險阻,不離不棄!
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兩個人互相喜歡,還能受到眾人的祝福。
靳褚將白梨的手握在手心,握得手中都出了細汗,怎么也不肯放開,“十七,至少這一刻你最喜歡的人是我,此生足矣?!?
這只傻狐貍,總是叫人心疼。
白梨跟隨靳褚步下神壇,挨著位置敬酒。本該第一個敬神主,因為臻胤不在,只能先敬各位長老。
敬了長老們之后,白梨看了一眼旁邊空著的位置,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她的思緒,竟然又被影響了。
“十七,這邊來?!?
靳褚拉著白梨下去,敬完長老,又敬護法。只不過鉍玥不在,只剩下一個東垠。
東垠笑呵呵地飲下喜酒,身側掛著葫蘆,總顯得他很不正經(jīng),“這杯酒我喝下了,祝二位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白梨喝完酒,問了她最關心的問題:“神主和金桐什么時候回來?”
東垠看了一下天色,“快了,應該還能趕上?!?
白梨這才放下了心。
隨后便是眾位賓客,敬到風綾那桌的時候,氣氛顯得十分怪異。
風逸瞪著靳褚,也不說話。凜冬別過臉,沒打算理他們。就風綾端起了酒杯,笑著跟靳褚碰了杯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好好相處?!?
靳褚端著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那話聽著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就像是丈夫娶小妾,正妻對小妾說的話一樣。
趁靳褚還沒鬧明白,白梨趕緊在他耳邊道:“快敬完了回去洞房?!?
靳褚趕緊把酒喝了下去,生怕耽擱。風綾笑得更加燦爛了,摸了摸兒子的頭,“逸兒,叫小爹?!?
風逸氣得別過頭,“不叫。”
靳褚正想糾結大小問題,白梨趕緊把他給拉開了,好生勸誡:“別耽擱了,還有那么多人沒敬呢。”
白梨拉走了靳褚,回頭朝風綾笑了笑。她想起剛才的事,難免忍俊不禁,這傻狐貍怎么可能斗得過真狐貍?
還是趕緊帶走吧。
到了柳無言那桌,一片狼藉。
江瑜醉得不省人事,像只樹袋熊抱著柳無言,大吵大鬧著要喝酒。不是扯了柳無言的衣襟,就是抓了柳無言的頭發(fā),喝得滿面紅光。
柳無言笑得十分淡定,他一手推開江瑜,一手端起酒杯,“江瑜太高興所以喝醉了,這杯酒就當是我和他兩個人?!?
白梨明白,江瑜不是太高興而喝醉了。他應該還是放不下心結吧?倘若今日和她成親的人是子書,他也會笑著釋懷,可偏偏是另一個人。
靳褚是最高興的人,他沒想太多就和他碰了碰酒杯,“今天是個好日子,等會兒把十七送回去,我來跟你們喝個痛快,不醉不歸!”飲下這杯酒,所有的一切執(zhí)念都將煙消云散。柳無言微笑著點頭,目送他們二人離去,十指緊扣,羨煞旁人。